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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转过身,步履蹒跚,又连声哀道:“老了老了。”
慕容韫短暂的在黎苏眼中躲避了一下这个看似平和,实则危机四伏的世界。
她感受着黎苏的体温,只是隐隐约约的又听到那似乎走远了的老道士,絮絮叨叨了一句。
“命运之道,玄妙难测,往后之路,犹未可知。”
“哎,这章鱼烤得不错,就是有点贵了……”
慕容韫:“......”
或许她不该因为这么一个贪吃的老道士的话,而患得患失。
反正这命,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
慕容韫偷偷摸摸的擦了擦眼泪,还以为一切都隐蔽的很,却不知道这小动作早就被黎苏看到了、
黎苏眼眸微黯,带着心疼。
心下又想着,待会回去了,就亲自过来,把这个老道士抓住了,好好问问。
若是不把慕容韫的命格给说的好听了,把人哄开心了,就偷偷摸摸杀了他!!
等慕容韫吸了吸鼻子,从黎苏的怀中探出头来时,正巧看到另外一个穿着同款破烂道服的小道士匆匆忙忙的跑来。
丢下一串铜钱,惊恐地看了两人一眼,就跑了个没影。
想来就是方才那老道士口中的小徒儿了。
女摊主数着铜板,见慕容韫这不同于先前轻快的模样,还安慰了她几句。
“夫人,可千万不要把那老道士的话放在心上了。”
女摊主说着,还满脸不在意的解释了一下老道士的来历:
“那老道士在海城里住了十来年了,几乎给全城的人都看过相。”
“别听他说得很像是一回事,但算出来的,就没准过!”
“现在大家伙早就不相信他了,所以夫人也不用担心什么。”
说到后面,女摊主还想到了当初自己被忽悠着算命,被坑了十个铜板的事……
要不是他还有个小徒儿没事情去码头卸货,为人也算机灵,这老道士怕是早就饿死了,哪里还能吃得起馄饨?
慕容韫听着,微微地点了点头,如今她已经收拾好了心情。
可还是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对方的来历:
“那婶子可知道,方才那道士是哪座道观来的?”
女摊主哪里知道?
任凭她仔细地想了好久,却发现那老道士,从来没说过自己的来历。
“……大家好像都不知道……可能只是个假道士吧?”她没有放在心上,转过身洗了洗手,继续包馄饨。
黎苏见慕容韫眉间隐没的忧愁,便宽慰她:“阿韫,那道士大约也只是骗吃喝罢了,莫要再想他了。”
慕容韫也知道自己太过在意了,也罢,多想无益……
她回过身,朝着黎苏点了点头:“嗯,不想了。”
说着,又继续拉着黎苏坐下,还冲着他笑了笑,似乎是雨过天晴了。
只可惜,那没吃完的馄饨已经凉了,没了热气。
黎苏见此,又唯恐慕容韫再坏了心情,连忙侧过脸,朝那女摊主道:
“摊主,馄饨凉了,劳烦重新上两碗。”
“好嘞。”女摊主当即又是下了两碗,还利索的给两人把有些杂乱的桌子也给收拾了。
随着远处的海风吹拂,还有隐隐约约的嬉闹声和水声,这处小摊也逐渐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只是慕容韫坐着,心头总是有些不宁静。
与此同时,街道上,才收拾好全身家当的老道士正带着苦着脸的小徒儿匆匆忙忙的赶路。
“师傅,你这是跑什么,是没算准得罪了人,还是又骗人了?”
小徒儿有些不舍得这里,可师命难违,不得不苦哈哈的带着可怜的行礼和那点铜钱上路。
老道士一人当先,闻言人还没有转过身,手却反手糊了自己的小徒儿一脑壳。
“胡说八道,为师什么时候骗人了?!”
老道士很是不爽,气得胡子都颤了,再次重声强调:“以前为师只是没有算准,今天为师确定是算准了!”
小徒儿也有点轴,揉着脑壳更不懂了:“算准了干什么还跑,师傅你是不是吃人家太多东西了?赔不起?”
小徒儿想到那一桌子的吃食,是他扛七天货都不够买的……
“你懂个屁,榆木脑袋。”
老道士懒得和他多说什么。
只是脸上带着六分自得,三分嫌弃,和一分考量,幽幽道:“你注定是到不了为师的境地了。”
“算了算了,还是去投靠你大师兄吧,还能吃点肉。”
小徒儿很是委屈,他底下了头,然后因为没看路,被路过的人撞倒了……
别看老道士嘴上嫌弃这徒弟,心里却是疼的,见此,立马就叉着腰把罪魁祸首拦住了。
“你看不看路?都把老道的徒儿撞倒了!”
然而,话才说完,老道士才发现,面前的这个穿着斗篷极为高大的人,好像有点惹不起啊?
这个头,怕是一手能打他师徒两个?
呀,怕了怕了,不过今天是没有血光之灾的,应该没关系……
所以,老道士又支棱起来了。
他故作凶悍,粗声粗气道:“你说,这事情怎么解决?”
而披着斗篷的人并不说话,他的上半张脸都被纯黑的兜帽罩住,只露出极为好看的下半张脸。
白肤红唇,若非下颌线分明,简直像个女子。
女里女气,光看下半张脸的面相……老道士也看不出什么。
“绛河,撞到了人,就赔偿点银子吧。”
立于斗篷人,也就是绛河另外一侧的百里霜雪见此,便督促他花钱了事,显然不想浪费时间。
她和绛河早间就到了这东临海城了,也去过了这里的百里分部,碧海阁。
更在那里和飞龙海盗团接上了头。
百里霜雪本是懒得处理海盗的那些破事,不过听说,来了这两日的慕容韫,正让她那个手下蔺陵找人。
这就有意思了,现在百里霜雪正赶着在对方之前,找到那人!
绛河没有多说什么,他随手丢给老道士一些碎银了事,后者当即接过让路……
小徒儿见自家师傅在这短短时间,就凭借着他收到了巨款,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至于百里霜雪和绛河,也没有空多管这看起来就落魄的师徒两。
等到两人离去,老道士才连忙拉起小徒弟,走得更快了。
口中语气也更急:“走走走,赶紧买船票去天海,这里要变天了。”
“嗯?师傅不是说要去投靠大师兄吗?”小徒儿见自家师傅这一会一个想法的,还有点跟不上节奏。
“你懂个屁!”老道士下意识就是呵斥,随后又见自己这傻白的徒儿,还是嘱咐了他两句。
“看到方才那女子了没?”
“她也是双命之人,但头顶灾煞,本该行大运,却又心术不正……”
“这东临,甚至是南褚,都要因她乱了!”
老道士越说,脚步越快:“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别管你大师兄了,他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