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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一击……可慕容韫并没有就此被击晕。
她的周身瞬间盈满了醇厚的木系灵气,直接弹开了背后之人。
同时,绿莹莹的灵气一阵流转,后脖颈处的酸痛便被缓解了。
慕容韫揉着脖颈,在皇帝诧异的目光之下,转身看向了还没有收回姿势,满脸尴尬的木棉……
她没有动怒,甚至是笑了笑,提醒着已经直接跪地垂头的木棉。
“木师傅,你许是看低了自己的药浴,这力度,还不够。”
“但是……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慕容韫并没有过多地苛责木棉,而是重新转回身,看向了同样有些尴尬的皇帝。
可是皇帝到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
不过一瞬,他的面色就转成了无奈和叹息。
而眼中,是长辈面对心爱晚辈时的疼惜,言辞之中,甚至带着恳求的味道:“阿韫,旁的都可随你,这回,可否听舅舅的?”
即便小动作被发现了,皇帝也没有放弃将慕容韫送走。
只是,这一回,慕容韫却是要再任性一次了。
她清楚的知道这次局势的艰难,何况……不管是冯雪还是她,都不会放任对方活下去。
既然早晚都会有一战,为什么她不能为了皇室出战呢?
慕容韫不只要留下,她还要为了慕容皇室,赢下这一战!
心中已有决意的慕容韫面上带着坚毅和固执,亦是认认真真地回答:
“舅舅,阿韫以后都可以听舅舅的话,只这一回,舅舅不要将阿韫排除在外。”
“何况……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几句话之间,皇帝就知道慕容韫心意已决。
一切都像是在轮回……而这一次的局势,比十一年前的,更可怕。
皇帝久久没有出声,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觉得不该留下慕容韫。
但,如今的他,已经无法命令或者再强迫慕容韫做任何事了……
眼见皇帝面色复杂又微妙,甚至有些隐隐约约的可怜,可慕容韫依然没有改变心意。
继续道:“舅舅放心,阿韫早就已经召了泷川军来,除去目前已经在琉京集结的一万将士之外,还有更多的,都在赶来支援的路上。”
说话间,慕容韫又亲自给皇帝夹了些滋补的药膳,言语之中更多了份亲昵。
“舅舅就放心养着吧,把一切都交给阿韫和大表哥就好。”
这之后,慕容韫又是亲自的布菜伺候着,皇帝即便有再多的话想要说,也被她一口菜一口饭的堵住了。
好不容易等到膳后吧,又是几颗丹药一碗汤药的。
药效一来,皇帝很快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见皇帝彻底睡得稳了,慕容韫的面色才冷了下来。
而至此,已经是过了近一个时辰了。
她起身离开内室,到了外室。
不过是一门之遥,慕容韫就听到了隐隐约约传来的战鼓之声。
她连忙停下脚步凝神细听,确定没有灵诀和打斗的声音后,才安下了心来。
看起来,还没有交手……
而她的身后,是垂着头跟了出来的木棉。
虽然是皇帝的意思,不过贸然出手,木棉的心里还是有些怂的,主要是还失败了……
原本,她是打算龟缩在里面的,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得告知慕容韫才行。
“郡主。”
慕容韫本没有注意她,被这一喊,她才顿住了脚步。
“还有什么事?”
一听慕容韫没有要迁怒于自己的意思,木棉才终于放心了。
她快步的上前,给慕容韫行了一礼,同时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了几页纸,将之双手递给了慕容韫。
“郡主,此时事关重大,还请郡主屏退左右之人。”
慕容韫接过了这几页纸,闻言便摆手让侯着的一应内侍御医都退下了。
而后,她才低头细细看了,这一看,还真是颇有些意外……
这纸上……摘抄是皇帝的部分起居录,除去昏迷期间的,往前可推两个月。
而起居录的重点,是皇帝宠幸后宫妃嫔的记录……
慕容韫有些尴尬,扫了一圈就看向了木棉,有些疑惑她的行为:“这是何意?”
木棉倒是没有不好意思,而是指了指其中的几行道:“郡主,这是谢贵妃册封前后。”
“除了册封之夜,陛下并无留宿谢贵妃宫中,且……我详细问过御医了,贵妃有孕不足一月……”
不足一月?
慕容韫开始时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后面,才猛地睁大了眼,明白了木棉的意思来。
时间对不上!
若只是那一次,那么谢兰桑的孕期,必超一月才对……如今不足,只能说明她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皇帝的!
慕容韫连忙又细细地看了看这上面的时间,再次确定后,心中便生出了无法遏制的怒火来。
“好啊,谢兰桑居然敢混淆皇室血脉!”
“真是好大的胆子!”
虽说皇帝舅舅有一个后宫,可他从来不会亏待妃嫔,起码吃住都是不错的。
再说,谢兰桑的贵妃之位,本来就是太川王强要的,如今还来这一出,简直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
可气归气,慕容韫心头还是有些疑惑。
她将手中这份向来都不可外露的起居录摘抄,直接销毁。
而后,才看向木棉,出声问道:“你又是如何,会调查此事?”
有了黎苏的前车之鉴,即便是木棉,慕容韫也希望她能给个满意的答复。
帝王起居,哪里是平常人会去,敢去窥探的?
木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感觉到了来着这位郡主的威压,她连忙解释:“是灵公公的意思。”
“我身为皇室门客,本来就是由灵公公管辖的。”
“先前贵妃有孕,时间却不对……因而灵公公便让我调查了此事。”
“正好为了给陛下解毒,御医们借来了起居录,我便跟着看了看……”
如此一说,慕容韫才知道原来是灵公公的手笔。
是了,除去灵公公,谁又会在这个时候察觉到谢兰桑孕期时间的问题呢?
倒是她多想了,若是木棉真有问题,灵公公又怎么会放心把皇帝舅舅的安危交付于她?
慕容韫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是因为黎苏是事情,有些神经质了。
她伸手拍了拍木棉的肩膀,低声嘱咐她照顾皇帝。
话音才落,殿门便被扣响了,似乎还有些着急。
见状,木棉便识趣地重新去了内室。
慕容韫则亲自上前开了殿门,殿门之外是一个京都卫。
面色焦急,似乎有什么急事。
他一见慕容韫,便急忙上前请示道:“郡主,殿下有要事上禀告陛下,可否容末将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