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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风叹了口气,然后把自己的情况详细告诉问兰。
家风的家位于南新市新丰区,在城区的南边,由于城市的快速发展,现在成城郊了。家里办有一个企业,叫南新正丰鞋业有限公司,是家风出生后第二年开始创办的,当时只是一个小作坊,腾出家里的一个房间作厂房,制造成人皮鞋。后来企业慢慢壮大,到了一定规模时,引起了政府的关注,政府非常支持企业发展,专门派人到他家帮助注册成立起现在的公司,还为他家落实企业用地。现在他家的企业在南新算是小有名气的了,特别是在新丰区,一般人不会去招惹郑家。家风听他妈说,在他上大学时,一个暴发户无意之中在郑总面前耍威风,被郑总一阵痛打,此后此人得知郑总的厉害,对郑总服服帖帖。因为郑总行事低调的缘故吧,否则此人也不会不知道郑总。也是因为郑总行事低调,区里要郑总选人大代表,聘郑总做政协委员,都被他谢绝。郑总总是说他要实的,虚名是累赘。年终时请吃饭,一般不去高档酒店。家风考上了大学,填报志愿时征求郑总意见,郑总一句“你自己看着办”随便打发,家风就自作主张填了企管方面的专业,准备为将来接管自家的公司做准备。大学毕业后,家风根据学到的理论知识准备对公司的生产经营状况进行一些调整,这下不得了,好像捅了马窝蜂似的,郑总竟然大发雷霆。家风长到20多岁,看到的爸爸都是和蔼可亲的脸,对家风总是疼爱有加,没想到爸爸这次会如此之凶。他知道,爸爸是不容许任何人插手公司事务的,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且将来接他班的人。发过脾气之后,他对家风说,公司的事你不懂,现在还轮不到你管,但总有一天会让你接过去的,到那个时候爸爸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移交给你的,一旦交给你后,爸爸就彻底的退下,什么都不管,你就问我我也不说,除了财务往来。你书本上的东西爸爸不感兴趣,在实际中也没用,爸爸没上过大学,公司不是整得好好的吗?家风哑口无言,从此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买了个相机,整天在街上瞎转悠,拍些照片自我欣赏或往报纸上发,还因此结交了几位新闻界朋友呢。开了个微博,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往微博上发,当然都是些正面的东西,用他自己的话说,不是正能量的东西他坚决不发。目前拥有粉丝4000多,不过他根本不关心粉丝不粉丝的,只是凭兴趣在弄。上次问兰拾金不昧的事除了电视上播了之外,他发到南新晚报上的照片和文稿都刊登了,半个版面。微博里连续发,从丢钱直到整个过程结束,前前后后发了几十条,都是第一时间发布的。他自己也没想到,兴趣点居然从企管转到拍照上了。
“唉,说实话,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家里办有这么大的企业,我无法去管,而拍照对我来说纯粹是消磨时光,不务正业,对我以后的发展没有任何益处,我的理想也不在于此。”
“你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将来公司肯定会交给你的,现在让你锻炼锻炼不是挺好的吗?”问兰严重的不理解。
“谁知道。他可能认为凭自己的这套经验也把公司弄得好好的,怕我去碍他手脚。”
“不可思议。”
“我对公司的实际情况并不了解,但凭我的观察,公司无数东西不符合现代企业管理制度,需要改进的地方很多。”
“现代企业管理制度?”
“对呀,我爸爸听不进这些的,要是公司交给我管,我会结合大学学到的知识,对公司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造,把它打造成符合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一流企业。”
“郑公子空有一肚才华无处报效,挺可怜的。哈哈。”
“你还笑呢,这可能是两代人之间的鸿沟吧,我爸这代人办企业凭经验,凭运气,眼光短浅,不懂得融会贯通,取长补短,只知道盲目苦干。”
问兰听完家风的故事似有触动,她本来准备时机成熟时把自己对酒店经营管理方面的想法对李总说,她是真心实意为酒店的发展出主意。现在看来这想法太幼稚了,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家的企业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不相干的人,企业管理的套路太深。
“你在想什么?”家风看到问兰在发呆,“是不是对我的不幸深表同情。”家风打趣说。
“你这也叫不幸啊,坐在你对面的打工妹才叫不幸呢。”问兰笑着说。
“对了,我刚才痛说了革命家史,你也应该说一说吧。”
“嗯。”问兰把自己的情况跟家风说了一遍。
“唉……”家风叹了口气。
“你又干嘛叹气啊,是不是对我的不幸深表同情?”问兰学着家风的口气。
“我?”家风竟一时语噻。
“其实我还是很幸运的,在家里时,村里的人对我们家都很关心,到南新市后这么容易就找到工作,基本上想什么来什么。”问兰说的真的,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她不但没有抱怨,反而对社会上处处有好心人,自己处处都能遇到好人、好事感到庆幸。
“你倒是个满满的正能量的人。”家风夸道。
“我说的是真话,没有一点虚假。比方说今天遇见你……”
“怎么说?”家风问。
问兰刷的脸红了,发现自己没表达清楚,赶紧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今天出来找企管方面的书,就遇见你,使我买到点子上,不至于乱买一通,花了钱买不到好书。”
“你真是个好学的人。”家风说,“以后你看书不要上书店了,我给你指条路,不用花钱,里边又尽是好书。书店里的书还良莠不齐呢,那边的书肯定是好书。”
“啊,有这么个地方?”
家风从卡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问兰,“这是南新市图书馆的借书证,你有时间去那边看书,还可以外借。你拿着。”
“你自己呢?”问兰一阵惊喜,毫不客气的接过借书证。
“你看我现在的兴趣都在这里,”他指指相机,“还哪有时间去看书。哈哈!”
“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郑公子!”问兰显得非常高兴。
“无非是一张借书证而已,能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不又印证我刚才的话吗?”
“什么话?”
这次问兰不再说有歧义的话了,她说:“我是个幸运的人,时时处处能遇到好人。”说完笑了。
“因为你的心里充满着正能量,所以你满脑子想到的都是好事,满眼里看到的都是好人。”
“呵呵,哲学家。”问兰很佩服家风的见解,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总结不出家风这样深刻的话语,人家毕竟是大学生,说话就是不一样。对了,酒店的小梁不也是大学生吗?他就说不出家风这样的话。人的境界不同,说的话也就不同了。
“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讨论吧,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向公子请教,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问兰说完马上起身。
“几点上班?”他们边走边说。
“4点半。”
“只有20分钟了。我送你去,我车就在书店门口,这里到车上十来分钟,书店到酒店也就五分钟路,现在这时间段路上不堵,不会迟到,还早呢。”
他们站起身来,边走边说。
“不行,一来太麻烦你了,二来我的自行车还在这里。”问兰说。
“我是个闲人。你把自行车钥匙给我,位置指给我看,我送你到酒店后,回来骑自行车,这样问题就解决了。”看问兰不说话,家风说,“怎么啦,对我不放心?”
“只是太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呀,举手之劳。我知道你怕迟到,坐车去就确保不迟到了。”家风说。
“你怎么知道我怕迟到?郑公子你会算的吗,此刻我还真的是这么想的。”虽说时间算算还不紧张,但问兰心里还真的怕迟到,万一路上有耽搁呢?
“不是我会算,是我亲眼看到的,上次为了我家的事,你们那个刻薄、讨厌的店长打小报告要扣你的工资,在这家伙手下干活就没好果子吃。”家风提起杨闯就来气。
“和这个人确实很难相处,但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的,带母亲去医院看病请假了两个小时,也打报告提出给自己扣工资。”
“还有这样的事?”说着他们上了车,家风开着车接着说,“这家伙一点亲和力都没有,摊上这样的人是你运气不好。上次迟到真扣钱了?”
“扣了。”
“岂有此理!”
“不过还好,只扣了半天,这个杨闯当时还提出作旷工处理,扣5天的工资呢,李总不同意。”
“这个店长够狠的。”
“你原来就认识他?”问兰好奇问,“这个人在南新市是否臭名昭著?”
不等家风回答,问兰的手机响了,是小孙打来的:“问兰,你现在哪里?快回来--”
“出了什么事?”问兰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