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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真诚发问,容亦楠无语扶额,都说医生说话直截了当,这还真够直接的。
她的脸烫到可以摊鸡蛋,偷偷看了李年森一眼,他的耳朵根也是红的。
容亦楠悟出一个道理,医生被问到尴尬问题的时候,原来也会脸红。
容亦楠这一思考,周医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先去做个B超吧。”周医生在电脑上敲打着,准备开单子。
李年森眉头皱了皱:“不用开单子,没有。”
好奇宝宝容亦楠很天真地问了句:“为什么要做B超?”
难不成她有大病?
周医生一副扫盲的表情:“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在夫妻房事上不节制不说,日子规律一概不记,只求随缘,当然要先做个B超确认是否怀孕啊!”
容亦楠觉得自己的脸不止能摊鸡蛋,还能再烙个饼,她忙解释:“医生,我不用排除怀孕,绝对不会怀孕的!”
“我见过很多孕妇,都是这么说的,但是检查结果一出来,事实确实是怀孕了。”
容亦楠满头大汗,她要怎么说,目前为止,还从未跟异性走到深入交流那一步?况且李年森还在,尴了个大尬。
“我不是她男朋友,她单身。”李年森解释。
周医生恍然大悟:“那行,我们进行下面的流程,不过小伙子,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有点儿熟悉?”
能不熟悉吗?你同事!容亦楠腹诽。
李年森今天休息,不想让人知道他跟容亦楠之间有什么,便沉默不语,姿态高冷。
好在周医生也不是那种非要打破砂锅的人,很快给容亦楠开好了药。
只是容亦楠一直不在状态,稀里糊涂地说完症状,在李年森的陪同下稀里糊涂地拿了药。
然后迷迷瞪瞪上了车。
她满脑子都是周医生问有没有保护措施这件事。
她只要一想,就不可避免地脸红,想到不可描述的场面。
一路上她连话都不敢说,李年森车子刚停稳,容亦楠就冲了出去。
“李年森,我药拿完了,没别的事了,还要工作你先回去吧。”她也不等李年森回应,像个兔子一样惊慌失措跑到了电梯处。
李年森在小区外看着女孩儿的背影消失,清新的绿裙子在这遍地青翠墨绿的颜色里也足够吸引人。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罕见地点了一根烟,窗外绿意正浓,于层层叠叠的绿色中无数红玫瑰开的正艳。
不知过了多久,李年森驱车离开。
本来是因为患者才休假调整状态,可现在他心情的确很愉悦。他向来不是逃避的人,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他,所以直接驱车回了医院。
但也许,的确是容亦楠鼓励了他。
容亦楠回家之后,忙着赶最近的任务,伏案工作忘了时间。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与外界没有联系的话,其实大多数都是在独处,就连何毓婷也不怎么打扰她。
她困了正天人交战,是再坚持坚持,还是先睡一觉醒来再战?手机‘叮咚’响了,是李年森发来的微信消息。
“身体要紧,已经中午了,记得吃饭,多喝水。”
容亦楠脑子里适时浮现卡通小人李年森,穿着男仆装像个事妈一样请求她吃饭的场景。
她乐得直笑,突发奇想把李年森的备注改成了‘唠叨鬼’。
不过,她还真的听话点了外卖,又去客厅泡了一大壶菊花茶。
等她忙完专栏稿件之后,看了一眼手机。李年森没在发信息,估计在忙,倒是她的音乐界朋友南风吹瓜在微信上骚扰她。
“南瓜,你想好没啊,女王风格的歌?”
容亦楠依旧果断拒绝:“抱歉啊,唱不出来那种感觉。”
南风吹瓜好说歹说,容亦楠依旧铁石心肠。
最后,南风吹瓜已经放弃了。发出了灵魂的质问:“我早上就给你发信息,发了好几条,你现在才回我?什么情况?”
容亦楠看看正躺在屏蔽状态里的南风吹瓜,心虚,摸着鼻子回了一句:“太忙了,没看见。”
手里突然响了一下,居然是李年森:“开门,我在门外。”
容亦楠猝不及防,李年森这是什么情况,早上来晚上还来?
虽然满肚子疑问,她还是开了门,李年森提了银耳粥和清淡小菜。
原来是来投喂她的!
“感谢李医生!”容亦楠非常夸张地鞠了个躬,表示感谢。
但这并不妨碍容亦楠好奇:“这次又是阿姨让你送的?”
李年森抬头,目光恰好落在客厅的复古钟表上,在吊灯暖色灯光的照耀下,时针稳稳地落在了九点钟。
“吃饭了吗?”李年森反问。
容亦楠突然惊醒,然后尴尬地笑了笑:“我忘了。”
“看你像个饭桶,居然还会忘吃饭。”李年森关心她,说出来的话却是吐槽的。
“说谁是饭桶呢?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但是为了梦想和事业忘记吃饭,那是干饭人的勋章!”容亦楠下巴一抬,语气骄傲,大有李年森敢反驳就滚出去的意思。
“行了,干饭人,饭放这里,我先走了。”李年森语气明显比以前像个人,容亦楠表示很受用。
“你还有事吗?”容亦楠下意识问了句。
李年森眼里似有光:“有什么需要帮忙?”
他离容亦楠很近,看见容亦楠使劲摇头:“没,没事,我是说,路上小心。”
容亦楠没想到,这种客套话居然会从她的嘴里蹦出来。
她低着头,十分懊悔,却掩饰得很好,没让李年森看见。
关了门,容亦楠趴在餐桌上吃饭,其实她不喜欢银耳粥,但是这个粥居然不难喝。
吃完饭她迅速投入工作状态,终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完成了计划。
她伸了个懒腰,居然在想李年森有没有安全到家。
准备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大半夜打电话,倒也没有特别担心他。
话说李年森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分不清楚。
她胡思乱想,翻来覆去,时而想同学聚会的烦心事,时而想李年森其实也不太讨厌,偶尔还会想想二老在外边玩的怎么样。
果然,按照睡觉不能想事的定律,她失眠了。
失眠的时候,越想睡越清醒,容亦楠硬生生扛到三点才睡着。
卧室的门虚掩着,暖色的灯光与哗哗的水声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奇妙的氛围里。
容亦楠心跳得很快,浑身开始发热,她躺在床上,目光一直往浴室的方向看。
她在等人,很重要的人,却不知道要等谁。
被子柔软,容亦楠小心捏了捏被角,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突然间,浴室的门开了,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骨节分明,白皙有力,有水珠滚落,容亦楠咽了咽口水,心却跳得更快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男子围着深色浴巾走出,锁骨精致,眉眼动人,薄唇带着艳色,面上虽冷,眸底却暗涌着深情——是李年森。
容亦楠不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却觉得理所当然就该如此。
穿着清凉的男子步步逼近,容亦楠仰头看她,心中似有小夜莺在愉快歌唱。
终于,李年森站到了床边,容亦楠伸手,挽住了李年森的脖子。
“我等你很久了。”容亦楠半跪在床上,眼底笑意灿烂。
李年森轻笑,如柔和的风,舒朗的空,动人的夜。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容亦楠的额头。
“宝贝,抱歉,让你等急了。”
李年森轻轻地吻上了容亦楠的唇,不消片刻,气氛微醺,醉意浓烈。容亦楠的思维出现了断片,只剩下交缠的躯体和她奇奇怪怪的身体体验。
突然间,容亦楠嗷嗷直叫:“痛痛痛——”
男子却发了狠似的,一寸一寸贴着她的肌肤,撩起阵阵火花。
“别怕,我做措施了。”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逻辑,让容亦楠灵台瞬间清明,小腹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一场梦!
容亦楠脸颊发热,身体却发冷,小腹处一阵一阵的疼痛让她缩着身体皱紧眉头。
第一次做春梦的羞耻和身体的巨大不适让她无所适从。
都怪李年森,非要抓她去医院,导致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容亦楠捂着脸,连动一下都很痛苦。
可现实却总是扎心,某处突然一泻,如滔滔黄河,即便是凌晨五点,容亦楠也忍不住大骂一句:“妈的,大姨妈来了!”
痛苦的她想到可能要洗床单,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股凉气直击小腹,容亦楠疼得直抽抽,连忙穿上了拖鞋,去卫生间清理。
还好,没有漏。
容亦楠眼角都是眼泪,给疼的。
她安置好之后,大夏天盖被子暖肚子,只祈祷大姨妈给点儿面子,不要影响明天的计划。
一个小时后,容亦楠才在剧痛中睡了过去。
早上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容亦楠没理会,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中午的时候她好了很多,简单收拾了一下,往肚子上贴了暖宝宝,开始干活。
按照她热爱工作的态度,可别说来大姨妈区区小事了,就算腿断了也要进行。
因为身体不适,容亦楠没有食欲,中午没吃饭。
李年森倒是发了个微信问她吃饭没,可能怕容亦楠误会,补了一句:“不用紧张,例行公事而已。否则我妈会叨。”
经过了医院尴尬事件和那个让人面红耳赤的春梦,再加上容亦楠身体不舒服,她本就火大,看到这句避嫌的话,她直接退出了微信。
这一天,她过得生不如死。
李年森晚上七点打了电话,语气平静:“有没有听我的话规律饮食?”
显然,这也是避嫌的口气。
容亦楠莫名来了火气,口气那么避嫌,像机器人似的,干脆不问就好了,话是他说的,口气是他变的,容亦楠懒得说话,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腿上的电脑发热,但是暖不好容亦楠的痛经,她实在扛不住,把电脑放在床上,整个人钻进被子里,缩成一团手捂着小腹。
这一刻,容亦楠特别羡慕那些不痛经的女孩儿,她们上辈子简直是拯救了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