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自从没了机构赚中间差价,钟黎只能去小千金家里上钢琴课,凭她的条件可提供不了钢琴教室。
她不在的一个月里,小千金的琴技非但一点进步都没有,还大不如前。
钟黎说她,“你的天赋比起我还差那么一点。”
小千金不服气,非要给钟黎弹奏一首像样的曲子。
曲子结束,还是有几处不算流畅的地方,钟黎指点完她,随便夸了句,“也不算特别差,起码在我教过的学生里面,你是天赋最好的了。”
小千金扬起一个嘚瑟的笑脸,然后问,“钟老师教过几个学生。”
钟黎,“两个。”
小千金小脸瘪了下去,“嗷。”
夸了跟没夸一样。
她撅起嘴巴,又问钟黎,“第一个是谁?”
钟黎说,“一个音痴。”
那人对音乐毫无天分,可他的手很好看,虽然弹出来的调子不堪入耳,但忽略声音,画面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小千金哼了一声,“切,不就是男人么。”
钟黎惊讶,“你怎么知道是男人?”
小千金说,“因为老师你刚刚一脸花痴样,那个男人很帅吗?”
钟黎想了想说,“就那样吧,长得不错。”
就是渣了点。
梁郁深刚好经过门口,不经意间听到了钟黎和小千金的谈话,但只有后半段。
她这是又勾搭上了哪个新男人了?
钟黎就是个不安分的,难怪,她最近不招惹他了。
梁郁深离开时,脚步都重了些。
钟黎听到了,掀起眼皮去看,门口什么都没有。
教学结束后,钟黎拎着自己的廉价小包就要往外走。
梁郁深刚好在客厅喝茶,两人眸光交汇上,谁也没理谁。
就在钟黎要推开门的时候,梁郁深出了声,“留下喝茶。”
在梁郁深看不见的角度,钟黎弯了弯唇。
她小包一甩,转过身,笑容灿烂,声音贱兮兮的,“你求我啊。”
“不喝,就滚。”梁郁深脸色淡然。
钟黎哼了哼,坐到他对面,等着他给她斟茶。
她看着男人的手指行云流畅地操作着,钟黎又想起梁郁深弹钢琴的样子,虽然错处巨多,但他依旧气定神闲。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过梁郁深慌张的时候,他永远淡淡的,无情无欲。
不对,她见过他不气定神闲的时候!
比如在床上,梁郁深热烈得足以让人疯掉。
茶杯被斟满,钟黎小口地喝了起来,她不会品茶,除了苦味什么都感受不到。
“好喝吗?”梁郁深也抿了一口,问她。
钟黎笑,“我就喝出贵了。”
“肤浅。”
这就是钟黎和陈丽的差距,陈丽优雅有修养,就算不懂,也能说出几分学问来。
而钟黎只是个空有其表的花架子,连学历也只有高中而已。
钟黎把那苦森森的茶饮尽,“我当然肤浅,我要是不肤浅,当初也不能爱你爱得要死要活啊。”
钟黎这个坏女人又在冲他笑了。
她说的话,梁郁深一点都不信。
爱的要死要活?哼,是爱他的钱爱得要死要活吧。
“说吧,留我干嘛?”钟黎眨着眼睛,她大概能猜到梁郁深为什么会突然留下她。
“那天我离开,你跟陈丽都说了什么?”
男人眼皮未掀,声音有点冷。
“你就这么看我啊。”钟黎的声音有点嗲,还有些娇。
梁郁深表情嫌弃,“好好说话。”
钟黎声音恢复以往,“是她找的我。”
“她不会找你。”梁郁深口气十分肯定。
钟黎摊摊手,“你爱信不信吧。”
在他梁郁深眼里,只有她钟黎是挑事王,陈丽就是娇贵高傲的大小姐,才不屑跟她这种人争风吃醋。
“我喝完了,还有约会,先走了。”
钟黎不想跟他继续耗时间,随便找了个借口。
“约会?”梁郁深眉心微微拧紧,“和谁?”
钟黎冲他翻了个白眼,想说跟你有关系么,可到了嘴边,她又改了口,“许言啊,他最近在追求我。”
梁郁深互相想起她跟小千金说的话,长得不错。
是在说许言吗?
这回,钟黎是真的要走了。
可男人的声音在她离开之前又传了过来,不过不是挽留,是奚落。
梁郁深说,“钟黎,你的眼光变差了。”
钟黎顿了顿说,“我的眼光就没好过。”
她要是眼光好点,也不会喜欢梁郁深这个渣男了。
许言真的约了她,但钟黎不打算去。
约完会干嘛,确定关系,接着去酒店开房,这一步一步的,都是为了睡她。
钟黎叫了车,直接回了出租房。
至于薛柔给她的任务,她完全摆烂,什么情人不情人的,太不切实际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陈丽跟梁郁深也走不到最后呢。
……
钟黎虽然不搭理许言,但他的追求实在是太狂热了,狂热到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许言,我们没可能的。”
这天钟黎烦不胜烦,终于答应了许言的见面,开口第一句就是不留余地的拒绝。
“钟黎,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
许言的目光停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完全挪不开。
许言想活色生香,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年少时,钟黎就是他的白月光,他从高一追到了高三,可连口肉腥都没尝到。
他很嫉妒梁郁深,五年后还能和钟黎一夜风流。
其实他也不是没遇到过漂亮的妞,可和钟黎比,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这口肉,他要是不吃上,他心里痒痒。
钟黎冷着脸说,“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她要赚钱,要还债,要给小钟月提供好的生活条件,她没心思再去应付一段恋爱关系,而且许言就不是奔着恋爱来着,她更不考虑。
“钟黎,我知道你欠了债,你要是想,我帮你还。”许言诚心诚意地说。
“哦,你知道我欠了多少么?”钟黎扯了扯唇。
许言摇摇头,问,“多少。”
钟黎说,“不多,千八百万吧。”
许言噤了声,他倒是有这个条件,可给女人拿出这么多钱实在是不划算,有这些钱,他能睡几百个了。
钟黎瞧出了他的不情愿,男人啊,嘴上提爱罢了。
“行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钟黎!”许言叫住她,“把这顿饭吃完吧,就当是祭奠我的年少不可得。”
这里的菜系不错,钟黎刚好是饿肚子来的,她没拒绝,还喝了点酒。
可越吃到后面,她就越不对劲,她怎么晕晕的,还有点热。
她的酒量不可能两杯就倒,只有一种可能,酒里被下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