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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琳琳求你了,不要让爸爸走,他对琳琳最好了,一定会赚到钱给琳琳看病!”
澄亮的客厅中,一个年岁约莫五岁的女童跪在冰凉的瓷砖上,正对着坐在沙发上穿着雍容华贵的姥姥苦苦哀求。
可身为姥姥的刘登梅并没有丝毫的心软,而是毫不留情的反击开口。
“哟!还赚钱呢?就你爸那样的废物,一个月就赚那三核两枣,哪里能算个男人?”
“行了,我今天也就挑明说了……”
“不光是你爸,连你这死丫头我也不想留了,一会等那废物回来,你们两个一起滚吧!”
在听到姥姥的训斥和辱骂后,琳琳一时间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白天的你哭你马的哭!吵死人了!”
刘登梅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扬起手,一个巴掌抽在了琳琳的脸上。
仅仅一瞬间,琳琳原本苍白的小脸便肿了起来,她吓得满眼惊恐,止住了哭泣,只是身体控制不住还在微微地抽动。
“妈,琳琳毕竟是我女儿,你怎么能这样?”
杵在一旁,身为琳琳母亲的钱思思终于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抱住琳琳,将其从地上扶了起来,随后有些生气的看了一眼刘登梅。
眼见亲女儿在这护着,刘登梅更是恼火,大怒出声。
“反了!真是反了!你竟然为了这样的杂种和你妈对着干!”
“哼,如果这小贱货是个男孩,那老娘为了给家里撑门面今天也就忍了,就那个废物生的臭丫头,哪有资格呆在我们家!”
“要是你现在还执迷不悟地护着,很好!那从现在开始,你和她一起滚出去,别想再花老娘一分钱!”
话音落下,钱思思顿时慌了,扶着女儿的手也愈发冰凉。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房子大门开了,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走进了门。
“妈,琳琳的治疗费用我筹到了,一共一万块钱!您拿去点点!”
叶凡拿着一叠红色票子,一边喘气一边将钱递向了坐在沙发的刘登梅。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到身心无比疲惫。
女儿琳琳在两年前罹患血癌,身体部分奇怪还夹杂着发育异常。
为了给琳琳看病,叶凡不惜卖房,带着一家人暂住到了岳母刘登梅家。
可钱花了不少,甚至举债几十万,病情也只是堪堪得到控制,必须长期服用特效药。否则,病情若是失控,琳琳将会陷入到极度危险的境地。
而就在今日,他实在是弄不到钱了,舔着脸想让刘登梅帮扶一把,却没料到对方不借钱也就算了,竟然还大放厥词让叶凡没钱就不要治了,直接放弃琳琳……
无奈之下,叶凡只得将尊严丢在土里,向以前的女发小张梦颖借钱。
可岳母刘登梅一点也没体谅叶凡,直接指着叶凡的鼻子大声吼了起来。
“一万?!你这半天时间就借了这么点?你怎么不去死啊!”
“这点钱也就只够这臭丫头三天的,纯纯就是打水漂!”
“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别说了,带着你的贱种一起滚出去!”
听到这番话,叶凡心中一凉。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刘登梅竟然狠心到了这种程度。
要知道,琳琳可是她血溶于水的亲外孙女啊!
还有,刘登梅对他的满口的嫌弃和不耐烦和以前也大相径庭。
若非自己答应了爷爷临终时要求的誓言,拥有一身赌石本事的他,又怎么会落得了这么个田地呢?
“妈,我知道您这是在气头上,请您再……”
为了琳琳,叶凡还想再恳求一下。
刘登梅却大手一挥,将其直接打断。
“够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喊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废物女婿!”
“若非我家那个死鬼好说歹说让我同意这门亲事,我是坚决不可能让思思嫁给你!”
“哼,还说你爷爷是什么翡翠帝皇,你必然也有一身赌石的本领,能让我们家风起云涌,现在看来……”
“我呸!你就是个废物,来我家里吃我的喝我的,今儿倒好,甚至还想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想从我这里搞钱,我看你真是没睡醒吧……”
听到对方的数落,叶凡低下了头,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里。
刘登梅暗暗瞥了一眼,心知时候到了,当下便哼了哼声,面色一缓。
“不过话说回来,琳琳也是我的亲外孙女,我就算真的想帮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刘登梅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乌漆嘛黑的石头,递向了叶凡,开口道:“不管怎么样,听闻你爷爷怎么也算个人物,我不相信你什么都没学到,这是我上周重金淘来的原石,你看看怎么回事,若是能说出点东西,你今天就不用走了。”
叶凡瞥了一眼石头,眉头深蹙。
这两块破石头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一个外行来了都能看得出这玩意分逼不值。
“妈,我答应过爷爷,此生此世都不赌石的!”
叶凡摇了摇头,算是给出了拒绝的答复。
倘若现在直接说出实情,只怕岳母更加愤怒,到时拿孩子出气。
再一个,他在爷爷面前发过誓,之前父亲便是因赌石而死,自己若要再入此行,也会遭逢灾祸。
现在的叶凡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多活点日子,看着女儿琳琳健康长大。
而此时算盘打烂的刘登梅脸色大变,气得胸前一阵起伏,伸手指住了叶凡的鼻子,吼道:“滚!带着你的贱种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叶凡低下了头,眼见琳琳也气得崛起了嘴巴,脸上的巴掌印依旧清晰。
他顿时明白了,今日无论如何,这家他都待不了了。
“好,走就走!”
叶凡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妻子钱思思,这意思不言而喻,是希望妻子能一起离开。
虽然双方奉子成婚没有多少感情基础,但无论如何,琳琳都是她的亲生女儿吧?
可没想到的是,钱思思身形一闪,站在了刘登梅身旁。
“叶凡,你凭什么让我和你一起苦哈哈的过日子?我妈说得对,你就是个废物!”
“呵,你都这样了,竟然还算计让我给你家当牛做马?我实话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选择你这样的孬种废物!”
随着这番辱骂落下,叶凡的心瞬间死了。
而就在他牵着女儿即将离开之际,刘登梅一步上前,抢过了叶凡另外一只手里揣着的万块钱,接着将他连扯带推,夹杂着辱骂声赶出了家门。
冰冷刺骨的寒风中,叶凡看着那扇被关上的大门,只感觉遍体生寒。
低头看了一眼懵懂怯弱的女儿,叶凡咬紧了牙齿。
这一刻,他做下了一个决定。
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搞到钱,哪怕赌石遭到誓言反噬他也在所不惜!
可现在他身无分文,连本钱都没了,怎么办呢?
叶凡带着琳琳离开了小区,一边走一边想,犹豫半晌后还是拿起手机播下了一个号码。
“喂,那个……能再借我点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