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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李羡之,风光无限,出尽了风头。
“娘,咱们回家吧!”苏氏看着李羡之离开的背影,做为亲娘,无比骄傲。
自己的儿子,能有这样的成就,做娘的自然高兴。
“祖奶奶,咱们李氏这一次,真是扬眉吐气了。”李小小得意的挥舞着小拳头。
可陶氏并不高兴,反而有些担心。
“年少成名,前途无限,当年你爷爷,何等风光无限,可结果呢!落得个身死南州的下场。”
“希望你叔叔,不想李氏家族人那般死板,不然……”
陶氏活了快七十年了,自然知道,如此年少,就拥有如此功劳,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此反而会成为,整个朝廷文武群臣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方才在城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李羡之与太子的关系,臣子与未来的储君并不好,一旦太子萧祁称帝,其未来登基第一件事,那就是扫除功臣,搞不好,他们李氏,恐怕会成为太子的头号目标。
“娘的意思是……羡之立功还立错了?”苏氏也随之紧张起来。
“是否对错,未来自有定论,不过!羡之能隐忍三年,等到封王之时发显露,又在极度窘迫的情况下,在南州打下如此一份家业,恐怕其心性,在众李氏族人中,最为难测,说不定!未来的李氏,在羡之的手里,还真可能会有所改变。”
陶氏半担心,但这却是对李氏的挑战,反而让陶氏期待了起来。
不过,陶氏或许觉得,李羡之以后,会扶持天下诸多藩王中的一位登上皇帝之位,保住李氏荣光,继续延续,她不会想到,李羡之的野心会很大,大到整个天下。
等陶氏几人回到李府的时候,竟然发现,李府外边,门庭若市,许多世家、富商等等,京城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了,正应了那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些曾经疏远李家的人,如今因为李羡之的缘故,又来巴结。
尤其是先前与李氏交好的人,这次几乎是厚着脸皮来的,老南王一死,李氏渡过了最艰苦的三年,而这三年期间,多少世家对李家进行打压,尤其是一些富商,竟然强行将李氏的产业查封了,其中!对李氏打压最猛的,自然是京城三大京商,叶、蔡、王三大商会。
“奶奶,这些势利眼,还真是够现实的,现在叔叔为陛下所器重,这群老家伙,竟然如此不要脸的来了。”李小小怒声说道。
可是当年,这些家族,到底是怎样欺负李氏的。
陶氏淡淡一笑,“这便是人心,一个家族要延续起来,甚至更久,靠自己是走不下去,千丝万缕的联系,是逃不掉的。”
“虽说在李家最困难的时候,这些家族对李氏曾经打压过,但这些老东西还能不要脸的来,便是证明,他们是一群聪明又狡猾的人,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上,只有狡猾的人,才能活下来,小小,这是祖奶奶,教给你的生存之道,明白了吧!”
李小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陶氏倒是好起来,“怎么,难道祖奶奶说的不对,还是说……你有自己的见解?”
李小小继续说道:“祖奶奶或许说的对,但也不对,一个家族的延续,或许需要厚脸皮,但也需要骨气,就比如咱们李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便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什么人都不求,如果是我,我宁愿李氏灭亡,也不像任何人低头。”
陶氏一愣,倒是没想到李小小这个小鬼头,竟然还能讲出这样一番大道理出来。
陶氏溺爱的摸了摸李小小的小脑袋,“小鬼头,咱们李氏之人,都是这般有骨气。”
其实,李氏若是愿意低头,就不会差点灭族,李氏正直,可也因此,得罪了权贵,故而在朝中,寸步难行,天下人其实都明白,但这种冒忌讳的东西,没有人敢说出来。
谁多嘴,谁就死。
此刻,见到陶氏而来的一众世家家主、富商等等,纷纷围了过来。
“一品柱国夫人,恭喜啊!有这样一个好孙子,如今南王,受到陛下如此青睐,当真是风光无限啊!”
“这是价值连城的玉狮子,还请老夫人笑纳。”
“可惜南王已经婚配……要不然,我将我家十岁的小女儿,给南王做妾吧!”
“我家也有女儿,比他家的大,老东西……将十岁的女儿嫁给南王,你属于是居心叵测……”
“你说谁呢?”
……
一时间,原本送礼的场面,结果!这些个家主,竟然大打出手了起来,手里的玉石,直接就朝脑袋上砸。
“诸位诸位,李府门前,成何体统,老身知道,尔等所来,乃是何事,如今这李氏的家主,早已是南王李羡之,你们送来的东西,老身自也是做不了,故而!诸位还是将宝物都拿回去吧!”陶氏说道。
收了宝物,就是欠了人情,陶氏可聪明着呢!
她可不能为李羡之,欠下如此多的人情债。
这……
三大商会之首的叶家商会叶业,立马说道:“陶老夫人,我等来都来了,您若是不收,我等都无脸回去,这么多人看着呢!”
“要不然这样,您代南王都收着,等南王回来,您再转交给南王,这都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心意。”
这……
陶氏有些为难。
“祖奶奶,既然是诸位家主的诚意,那就收下吧!”李小小那人畜无害的表情里边,其实含着许多小心思。
“您看……连少小姐都这般说了,老夫人岂有拒绝的道理?”叶业继续说道。
陶氏督了眼一脸人畜无害的李小小,“也好,那老身就代南王,将宝物收下了。”
陶氏便是招呼下人,开始搬运一件件宝物,不得不说,这些世家,平日里让其捐钱捐物,一个个喊着没钱,现在让其巴结人送礼了,这一件件宝物的价值加起来,起码是几十万上百万了。
“小丫头,你到底什么意思?”陶氏看向李小小。
“奶奶,这还用说吗?这群老东西,可是将咱们害的老惨了,如今只是问他们收点利息而已,我想想小叔也是这样想的。”李小小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