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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别发愣了,人家杀过来了。”方虎急了。
随后,便是听见“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突兀响起。
“混账东西,赶紧跪下道歉。”方明大怒。
他真要被自己这个狗儿子给害死了。
这突兀的一幕,更是将赵云等人,给看傻眼了。
“爹,我才是您儿子呀!您为何怕他?”方虎委屈巴巴的。
“混账东西,这位便是南王,你小子嫌命太长,竟敢招惹南王,不想活了?”方明怒道。
啊~
方虎大惊。
而赵云、司马羽澜,便是先跪了下来。
这位安南城的新主人,自然不能得罪。
但方虎又立马反应过来,“爹,您不是说,您不怕区区一个南王李羡之吗?”
“咱是吴镇疆大人麾下,难道还能怕了他?”
结果,又是被方明一巴掌,给扇倒在地上。
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出这样一个坑爹的蠢儿子。
是,他背地里说着不怕,可当面,也得认清现实,人家可是手握重兵的王,在吴镇疆没来之前,要杀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南王爷,在下方明,乃是吴州牧麾下?”
“今日之事,还请看在吴州牧的面子上,便是算了吧!”
“在下告辞!”方明倒也不用给李羡之面子,毕竟!他们二人,同属不同阵营,相反!现在的李羡之,根本还没成气候,这个面子,他不给…李羡之难道还能杀了他不成。
“方明,你今日走不了了,你有罪三,难道不知道吗?”李羡之冷笑。
“南王,我何来的罪啊?”方明顿主。
“你父子二人,身为官家,还带头强抢民女,残害无辜百姓,此乃罪一;身为下官,冒犯本王,此乃罪二;勾结南黎,祸国殃民,此乃罪三。”
“此三罪,按大宁律法,当诛灭你九族!”李羡之的话,铿锵有力,却是将方明听得浑身直哆嗦。
这南王,不是废物吗?
为何脑袋,如此清晰,陈述律法,这般铿锵有劲,尤其是那气质,根本和痴傻,一点也不沾边。
他仍镇定,“李羡之,莫以为自己手里有三万兵马,就能为所欲为,在南州这个地方,是龙也得卧着,你若是听话,还能让你多活几天,若是不听话,便想想你父亲的下场。”
“哼!本官可是南州吴州牧麾下,你敢杀我吗?”方明张开双臂,得意无比。
见自己爹这么嚣张的方虎,整个人也是无比嚣张得意。
“就是就是…有种杀了我们啊!”
滋啦!
刹那间,李太白手中青莲剑,便是刺穿了方明的喉咙,热乎的鲜血,顿时将方虎吓愣住了。
“你…你怎敢…”
方明以为,自己搬出吴镇疆来,就会让李羡之有所收敛,可未曾想,却是彻底惹怒了李羡之。
“该你了!”
李太白将剑拔出。
“别杀我别杀我,坏事都是他干的,与我无关。”方虎本想逃离,可他的反应,实在太慢了。
刹那间,又是一剑,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哼!
李羡之嘴角微微上扬,淡笑道,“杀你了,又如何?”
其余衙役见状,哪里还敢留,一哄而散。
“都起来吧!今此来,本王是来拜会司马先生的,可没想到,遇到这一档子事。”李羡之将司马羽澜与赵云扶起。
赵云在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南王,方明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是吴镇疆的人,吴镇疆一旦怪罪下来,恐对您不利?”
“无妨。”李羡之依旧轻描淡写。“先去瞧瞧司马先生。”
此时的司马伯文,也苏醒了过来。
第一眼,便是瞧见李羡之,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司马伯文被扶起。
“大哥,今日多亏了南王出手,不然!咱们可真就难逃一死了。”司马羽澜说着,那眼睛却是不停在李羡之英俊的脸上瞟过。
别的不说,李羡之平日,被世人称为痴傻儿,但相貌绝对算是美男子一列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谁又能知道,某些人再打什么主意呢!”司马伯文不屑与李羡之为伍,刚走出几步,便是发现地上的两袋米面。
“今日怎买了如此多的米面?咱们的钱…也不够啊?”司马伯文询问道。
这两袋米面,足够三人吃上好一阵子的了,而平日!他们都是每隔几天买一次。
“哦!”赵云反应过来,“老师,您不知道,南王已经下令官府放粮,将官府仓库所有粮食,都免费发给百姓,又将自己带来的一半粮食,都给了百姓……”
赵云对南王好一阵夸赞。
在他眼里,能做到这一点的李羡之,一定是个好王爷。
司马伯文岂能不惊,甚至!再看李羡之的眼神时,都觉得有些惭愧。
“没想到南王,竟然真将粮食,分给了百姓,在下佩服不已。”司马伯文的态度,顿时变得谦卑了几分。
“今此来,想要请教司马先生。”
“羽澜、赵云,你们去做饭吧!我与南王有要事相谈。”司马伯文算是认可了李羡之。
“是!”两人识趣离开。
两人边走连聊,李羡之根本没想到,司马伯文比让预想中的还要厉害。
对于安南城的人口、经济、田亩等等,后者闭眼可达。
“曾经的安南城,人口二十多万,可现在只有十二万多人,足足少了一半,南王想要在安南郡立足,便是来开垦荒地、减免赋税,再收回镇南关,与关外联系,收拢关外的百姓,不论是大宁人,还是山越人,都能做为劳动力。”
“只要做到这些,南王就能在南州,立于不败之地,但当务之急,便是解决世家的问题,这是拉拢民心的第二步。”
……
听着司马伯文的话,李羡之两眼放光,这将他未来的路,都规划清楚了,甚至是一统南州,等待天下大变。
“司马先生,本王斗胆,让你做本王的王相,不知先生可愿。”李羡之作揖抱拳,腰弯的很低,几乎将诚意,表现的极满。
司马伯文见状,立马回礼,“司马伯文,得遇明主,岂有不拜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