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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门的是故宫,关上的是紫禁城。”
宝音对故宫不陌生,十一也跟同学挤进来过。
延祺宫倒是没怎么听过,没进宫前她还以为是一处偏僻的院落,待穿过长长的宫巷,看到路过的景仁宫的牌匾,又继续往东,她才恍然延祺宫在哪。
《延禧XX》大火时,她也挤进来围观过那烂尾水晶宫。
没想到时光倒流,水晶宫没了,她却住了进来。
轿子在延祺宫门口停下,宫门是敞开着的,在她下轿子前,宫门前已经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
“起来吧。”
宝音扫了一眼门匾上的汉字和满文,抬脚走进去。
延祺宫占地非常大,有两进,前院正殿有五间房,东西配殿各三间,后院跟前院配置一样。
“娘娘,您住处在正殿。”
见宝音往东配殿走去,领头的太监忙提醒道。
宝音停下脚步,回过头问,“你叫什么?”
“奴婢延祺宫首领太监马必应,之前在乾清宫当值,娘娘您要是觉得奴婢名字不顺耳,可以赏赐奴婢一个新名字。”
“免了。”宝音兴致缺缺指着东配殿的窗户说,“那可是玻璃?”
“回娘娘的话,是养心殿造办处造的琉璃窗,宫里紧缺着呢,东西六宫也就咱们延祺宫和景仁宫装上了。”
马必应一脸倍感荣耀道。
宝音忍不住翻阅资料,确定没看错,她心里琢磨出味儿来。
养心殿造办处提前出现了。
就这一会儿闲聊功夫,又有一大群人捧着东西进了延祺宫,是内务府来人。
“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这是娘娘未来一个月的份例。”
宝音先看到几个银元宝,然后是宫装、蜡烛、茶叶等等物品。
内务府送完离开,然后是各宫派人过来送礼。
宝音并不知道这次她在宫里可是大出风头,选秀圈定的几个秀女只封了个答应,这会儿全挤在了咸福宫,反而她这个错过选秀的直接入宫占了一宫主位。
她没心情理会,“你们推一个人登记造册,不确定的商量着办,别打扰我。”
“娘娘,您可不能这样自称,一宫主位该自本宫。”马必应抬头小声提醒。
宝音没有理会他,她往正殿走去,立刻有太监小跑过去为她开门。
马必应跟一个明显领头的宫女商议了一下,宫女往正殿走去,马必应指挥人将内务府送来的东西该摆放的摆放,该收拾造册入库的入库。
这边宝音也进了正殿东二间,一看那一米宽的床,就不由露出嫌弃表情。
“娘娘,延祺宫宫女八人,八品首领太监两人,普通太监十二人,您看是否要见一见?”
宝音坐在床边上,“先不急,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原来叫妞妞,管事嬷嬷说跟一位主子名字冲了,给奴婢改成了兰儿。”
宝音点头,“那兰儿,我现在有点不适,你去帮我请位太医过来。”
兰儿愣了一下,道,“是,奴婢这就去。”
约半个小时候太医到了。
宝音看见来人觉得有趣,来人正是之前去府里的太医。
”臣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免礼,吴太医我想知道牛痘的进展。”
她也不磨叽直奔主题。
吴太医迟疑了一下,“娘娘要是想知道,最好直接问万岁爷。”
宝音心里窜出一股怒火,她咬牙切齿,好呀,被她猜中了,果然牛痘已经被发现了!
从她看见玻璃就发现不对了,她方子是卖出去了,可京城的玻璃铺子还只是少量出货,这宫里的大片玻璃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出来的,她说呢,之前合作的人怎么突然中断了她的分红,原来是被人一锅端了!
现在呢,只是诈了一下,太医果然知道牛痘。
这意味着什么?
她之前被人监视着!
她不能再骗自己了,那位三爷就是康熙皇帝!
***
“万岁爷,吴太医在外头等着了。”
皇帝正在翻看北方传递过来的军情。
“让他进来。”
“臣吴起祥叩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免礼,牛痘实验如何?”
吴起祥一脸喜色道:“回万岁爷,臣给今年刚入宫的二十名宫女种了牛痘,无一人死亡,最严重的也就高烧三日。今日臣给她们种下了天花疮毒,无一人有不适应症状。”
“也就是说牛痘可以预防天花?”皇帝也是一脸惊喜。
牛痘对人体危害近无可是大喜事,至少不用担心年幼皇子皇女因种痘夭折。
“吴起祥,朕命你为宫中还未种人痘的宫女太监全都种上牛痘,后宫嫔妃还有未种痘的皇嗣排在宫女之后。”
“臣遵旨。”
吴起祥又禀报了另一桩事,“臣方才从延祺宫过来,延祺宫娘娘有问臣牛痘的进展情况,臣不敢不说。”
皇帝神色顿了下,道:“延祺宫妃有进献牛痘之功,朕已经知道了,你且退下。”
吴太医离开,皇帝又继续看奏章,翻看几本后皱起了眉头,他喊来纳兰性德。
“容若,罗刹人又抢掠了几个部落,朕想让你潜去黑龙江查探情况,倒也不必太急,马上就要过中秋了,中秋过后你再启程。”
纳兰性德单膝下跪,“奴才领命。”
“今日先别急着走,留下陪我用晚膳。”
晚膳结束,纳兰性德告退,敬事房太监送来绿头牌。
皇帝扫了一眼,“怎么没有延祺宫的绿头牌?”
敬事房大太监顾问行忙回话:“回万岁爷,延祺宫娘娘的绿头牌还未做好。”
皇帝没再碰绿头牌,“去,将延祺宫妃召过来。”
“奴才遵旨。”
宝音抿了抿唇看着笑成一朵菊花的陌生太监。
“娘娘,万岁爷召您去乾清宫伴驾!”
宝音把玩着指甲没有说话。
那太监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又重复了一遍。
马必应等太监宫女已经吓得跪倒在地。
现在情况很明显,皇上召延禧宫主子去侍寝这是恩宠。
而这位祖宗态度也很明了,抗旨不遵呐!
屋子里一片寂静,不少人无端端冒出一身冷汗。
宝音觉得自己应该是要疯了,没错,她是快被逼疯了,她迫切的想要发泄一场,哪怕最后结局轰轰烈烈也没关系。
“唉哟,娘娘,您莫要为难奴婢!”
那陌生脸太监撑不住了,早知道就不抢这份活了,真真是要人命呐!
宝音垂眸,“我身子不适,你去回话吧。”
太监脸上冷汗直冒,看这位主子面色红润,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
他又看向马必应,让这老小子去劝。
他哪里知道马必应早后悔了,当初主动请缨以为是好差事,这会儿才知道这位主子是比隔壁景仁宫的皇贵妃主子还要任性。
真真是坑惨他了!
“她不愿过来?”皇帝皱起眉头。
“回万岁爷,延祺宫娘娘说身子不适。”
皇帝冷笑一声,“恐怕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心里不舒服才对。”
一旁的梁九功暗暗为延祺宫那位捏了一把冷汗,万岁爷可不是任由人拿捏的主,当年的钮钴禄皇后违了万岁爷的意,万岁爷可是甩手就走。
“她到底想要闹到什么时候?”
上回皇帝离开聚贤楼后在叶赫那拉·宝音身边安插了人手,她的一举一动时刻有人来报。
没进宫前的闹腾他可是一清二楚,原本以为进宫后她会认命,谁料招儿应在这里。
皇帝道:“摆驾延祺宫!”
梁九功已经闭上眼等待万岁爷发火,谁料竟然等来了这么个结果。
他整个人愣住了,万岁爷,怎么妥协的是您哪?
“傻愣着干什么?”皇帝瞪了他一眼,“还不摆驾?”
“是是,奴婢遵旨!”
“皇上驾到!”顾问行喊了一声,跟着皇帝走进延祺宫。
延祺宫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安康。”
皇帝穿过跪地的太监宫女往正殿走去。
随行的梁九功有些匪夷所思,他还从未见过哪位嫔妃不主动出来接驾。
皇帝走到门前突然停住脚步,他皱起眉头回头问随行的太监们。
“有哭声,你们可有听见?”
梁九功愣住,“奴婢并未听见有人哭泣。”
“怎么没有?这不是……”皇帝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某人心里的哭声。
这哭声起伏不定,仔细听还有一股陌生旋律,让他好气又好笑。
皇帝跨进正殿门,梁九功等人迫不及待要跟上,被他伸手制止。
“你们且在门外候着。”
皇帝循着哭声往东二间走去,踏进狭小的里间就看见一个背对着躺在床上的身影。
哭声停歇,皇帝走过去,俯身去看她的脸。
脸是干的。
“这是怎么了?还哭鼻子了?”
宝音睁开眼,“我没哭!”
[我才没有哭,只是心在下雨。]
皇帝带着笑意问:“怎么,见到朕一点都不惊讶?”
宝音起来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她没有回答他先前问话,而是请求道。
“皇上我有克夫命格,克没了三任未婚夫,您放我出宫吧!”
皇帝微笑,“这可不行,你进宫是朕给明珠的恩宠,你放心,朕也不信克夫之说。”
他走上前揽住她的肩,笑吟吟问,“就这么不喜欢进宫?”
[救、救命!他就没有一点边界感吗?]
宝音感觉到身边陌生男性气息,半边身子都僵了。
“不喜欢,我不喜欢。”她忍不住说出真话。
[进宫有什么好?卧室就巴掌大,这床翻个身就掉下来,还没有浴室、抽水马桶,听说故宫晚上闹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朕其实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