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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五的异能再厉害,始终是凡人之躯。你想得太多了。要是青桐落在她手上,我就真的要受制于她了。”
乌达丽思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埋怨蓝子画,为石青桐连命都不要,只顾石青桐不顾她。孩子是他亲生的,还吃了那么多苦!
楚风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青桐你醒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蓝子画“嗖”一下就窜了出去,到厢房门前才若无其事走进去。看到女儿睁大着眼睛看他,她脸灰白半点血色都没有,显得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更深幽,泛着没有情绪的冷光!
她没回答楚风的话,只是一字一顿道:“凤五的命是我的,谁跟我抢杀他,我跟谁急。”
蓝子画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我帮你收拾的烂摊子少了?”
石青桐垂下眼皮:“那是小时候,我现在长大了。”
“你身上伤还没全好,凤五在前线捣乱。等不到你过去的,让青阳侯去就行了。”楚风不明所以,以为石青桐在赌气,好气好气劝道。
“我没事了,一会你送我过去。你要是不送也行,我自己去。”
“你气我?”
“那你想我气谁?”
楚风怒了:“石青桐,你为蓝少卿死,你为国死,你垂危都要杀赵青鸾。你就没想过我对吧?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没想过要给我留片字只语。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是,他们陪你上战场了,我没陪,但我有陪过你赴死。我有为你上战场,我时刻为你担惊受怕!他们是你至亲的人,难道我不是?出事后,我很想问你,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
我很怀疑,当初是不是因为你没有喜欢的人,又拉不下脸来拒绝我,才答应我的求亲?你嫁我也只是为了承诺?所以才会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楚风很少动怒到连名带姓一起吼她,石青桐呆了呆!拧眉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死了,得先把你杀了,一起死?你当时又不在场。”
厢房中一片死寂!
蓝子画神色不明,用眼角瞄楚风,要原地爆炸的吧?
乌达丽思突然觉得自己在蓝子画父女跟前,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气,跟楚风比起来不值一提!
楚风深呼吸,再深呼吸,再再深呼吸……
石青桐见他胸口不断起伏,怕他气到爆血管,伸手握着他的手。
楚风立马大力甩开,甩了几下都没甩脱,怒道:“放手!”
“我又没死!”
“那是因为青阳侯来得及时。”
“一点小伤而已,为什么要给你留遗言?莫名其妙的!你要气我受伤,我还能理解!”
楚风三人:“……”所以她以为自己只是受了点小伤,根本没想到伤重到垂危了。
楚风半晌说不出话来,所以他这是白气了?又不愿意认输:“那你要是知道你自己的内脏全碎了,如果你师父没有过去,你必死无疑,你是不是也不会给我留句话?”
石青桐怒了:“你为啥咒我死?我要死了,我直接让蓝少卿回来杀了你陪葬。”
看到楚风憋屈的样子。蓝子画抬头看屋顶,哪怕此时心情极为恶劣,还是想笑!
楚风原本满腔怒火无处可泄,却因她这句话瞬间变成满脸欢喜,哼哼道:“不要以为我信你,你自己就是大夫,会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你就是没把我放心上。”
石青桐怒:“老子就差没把你挂裤腰带上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受伤的时候头晕眼花,身体都不由自己控制,我知道我伤得多重?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你个蛮不讲理的解释?
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你。滚!宠你几下,你就爬我头顶上了拉屎撒尿是吧?老子就是不爱你,你也得受着,当了驸马想反水门都没。”用力推他滚。
楚风给骂得心花怒放,见蓝子画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悻悻地道:“你真的伤得很重,大夫都说没救了。特意用银针把你刺醒让你说遗言的。你居然说要杀赵青鸾。气死我了!”
石青桐冷笑:“什么破庸医?我身体里有盅王,说死就死啊?我受伤了,醒来你就跟我闹。你又有多爱我?滚吧!”
蓝子画把身体侧了侧,让他麻利滚。
楚风不乐意,一屁股坐到床边,拉她的手:“我又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伤重,我以为你都这样了,也没想我一下。”
“你也知道我都这样了,我哪有空想你一下。”
蓝子画见女儿没推开楚风,就知她是嘴里骂着,心里疼着他,自己转身出去。
石青桐忙道:“师父!凤五不用你杀,这仇我要亲自报。你要真心疼我,你去把妖女给我杀了。不是她,凤五根本伤不了我和二哥。”
蓝子画和乌达丽思:“……”
“我是不会杀丽思的,有本事你自己杀。”蓝子画不动声色地道。目光和站在门外的乌达丽思对上,见她恼怒地瞪自己,唇角勾了勾。
“我也不用你杀凤五,你以为你杀了凤五,就能抹杀她故意提点凤五害我们的仇了?发梦!”
“楚风出去,我替她检查一下身体。”
听到是检查身体,楚风站了起来,柔声道:“我一会再进来。”
出到门口看到乌达丽思,新仇旧恨涌上来,冷笑道:“脸皮真厚,我要是你,听到青阳侯刚才那句话,我就立马收拾包袱滚。”
“不够你厚!我要是你,我一头撞死得了。”
“我为什么要一头撞死,没听到青桐说她爱我又宠我,都把我挂裤腰带上了吗?”
“你是男的吧?”
“男的怎么啦?男的不能让妻子宠爱啊?青桐宠我,我会加倍宠还她。你呢!倒贴犯贱,牛皮糖。”
乌达丽思:“……”半眯着眼睛危险地道:“石青桐没醒之前,你倒是在我跟前狂啊!”
“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当时不过是没心情理会你。”
乌达丽思:“……”再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无耻小人了。
房中。
蓝子画凝视着无声地配合自己检查的女儿,“很生气?”
“你不杀她可以,把她赶走。我让五哥给你送一打美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