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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桐缩回扶赵氏的手,冷冷一眼扫过去,萧子都急急垂下头来。心道:“我有点失态了!再瞧下去,一准会给发现端倪。”
赵氏母女三人和石青桐共坐一船。赵睿带着他的长随和楚风坐一船。余下的长随下人按男女分了上船。
赵氏一坐下来,就对石青桐道:“那萧子都怎么回事?”
石青桐抬眸和她对视着,伸脚踢楚思。
楚思讪讪地道:“嫂子说本来想收下他做长随折辱他一番的,没想到做她的长随反而给他升官。”
赵氏:“……”不悦地道:“那知道给他升官了,为何还收他?”
石青桐掀了掀眼皮,“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跟我也没几天,就随我前往飞龙关,帮我不少忙。上战场杀过敌负过伤。下战场救过人。
你们那是私人恩怨,他在公事上没半点含糊。一码归一码,再挟私报复,就是我人品有问题了。再说,我现在用得很趁手。”
赵氏哑口无言!
楚雅怯怯的垂头不吭声!她心里其实是喜欢萧子都的,无他,但凡是女人就没有不喜欢对自己强硬,又有风度温柔小意体贴的男人!
赵氏看了楚雅一眼,不禁叹了一口气!小女儿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出这个阴影。她是过来人那里不明白,小丫头喜欢萧子都?
不过她也纳闷!都没见过几次面,她怎么就那么喜欢?其实萧子都出身勉强也能配得上楚雅,但那人实在是太风流好色了,实非良配!
和她们这里平静略显尴尬严肃的气氛相比,楚风和赵睿的船上就有意思多了。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各坐一头,成对峙之势,时不时冷笑两声,剑拔弩张!
吓得赵睿的两个长随大气都不敢出,很想劝他们和气生财!偏两人都不说话,赵睿睥睨,楚风阴阳怪气!
船到半路,赵睿突然发脾气摔杯子,像只狼崽一样瞪着他。
楚风眉毛一挑,把脚一缩,啧了一声,款款站起来,朝船头走过去。然后伸了一个伸腰,活动筋骨的动作。
赵睿一言不发,大步冲过去双掌一推把他推下船。在众人惊呼声中,楚风“扑通”一下掉进水里了。
赵氏等人纷纷把头探了下去,看到在水中扑腾的楚风,不由得吓了一跳!
楚雅和楚思同时叫道:“大哥不会懂水性,快下去救他……”
“扑通”一声,萧子都飞快朝楚风游过去……
墨僮等人:“……”好想说,公子现在会泅水了!
赵睿被这小子用眼神和肢体语言挑衅到怒火熊熊,一时间气晕了头,这才上前推他下水,听到他不懂水性,人又拼命扑腾个不停,一惊之下伸手拉他,楚风毫不犹豫一把将他也拽下水中来,还特意死死抱住他。
于是在一片更加高的惊呼声中听到:“救驾!五殿下不懂水性……”楚风这才想起他和自己从前一样是旱鸭子!一惊之下,两人同时沉到水里去了。
楚思姐妹拽起石青桐,拼命推她出去,嘴里乱七八糟叫道:“嫂子(青桐),救人啊……”
石青桐慢吞吞地道:“不救!我身上的衣服湿水肯定透明。”
楚思和楚雅:“……”
赵氏两人都担心,早一步跑到船头了,见萧子都游过去,吼道:“还有没有人会水性的?下去救人。”吼完,听到石青桐的话,差点气到跌水里去。
赵睿的两名长随也不会泅水,急得脸白唇青,不知道要不要跳下去?而石青桐和楚风带来的人,全部只看热闹不救人。
赵氏跺脚道:“那啥龙、龙三、龙二快下去救人。”
墨言是个老实头,见她着急很好心地告诉她:“大夫人,公子现在学习泅水了。而且水性很不错!”
赵氏母女三人:“……”
把赵睿灌足河水,浮起来的楚风恨不得一刀把墨言的脑袋给砍了。这下可把他害惨了!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墨僮帮他动手,一巴掌拍在墨言的后脑勺上,低骂道:“猪!”五殿下知道公子不会水性啥都好说,知道他会水性还把他给拖下水,这还了得?
果然被萧子都接过来狂吐河水的赵睿,在听到墨言的话后,抬脚对着楚风就是一顿狂踹滥踢,骂道:“楚风你个王八蛋,你谋害皇子,你死定了。”
楚风脚踏水一荡,飞快地朝墨言所在的船游过去。这小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特别好心地伸手拉楚风。
楚风握着他的手用力一拽,吼道:“墨言你去死吧!”把他拖下水来,用力踹了几脚,再按着他的脑袋进水里,逼他咕嘟咕嘟喝了一肚子河水,这才松开握着墨僮的手爬上船,气死他了。
墨言也不懂水性,但船停在岸边,楚风上来时,把他推往岸边的石壁,他扒着岸沿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小船划走,船上墨僮伸头出来朝他吐口水。
赵睿一上船,就下令撑船的庄奴:“给本皇子追上去,今天不打到他半死,我这皇子不当了。”
赵氏母女嘴角狂抽,转头朝石青桐看过去,话说,姑娘你帮谁?
石青桐默不作声盘膝坐在茶几边喝糕点零嘴,打吧打吧!反正只要不把人打死就好。
楚风傻了才会留在船上给赵睿追上来打,等他船靠近,他扑通一下又跳水里去了。气得赵睿七窍生烟!
他跳水里不但止,还潜到船边拽着船左右倾斜,嬉皮笑脸地道:“横竖已经把你给得罪了,不差在再得罪深一些!”
赵睿抓着船舷气极反笑:“有种你给我上来。”
楚风嘿嘿两声:“有种你下来。”
赵睿冷笑道:“有本事你不上岸。”
楚风掉头就往石青桐的船游过去,寻找保护。
赵睿从来没怕过石青桐,正确来说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当即让船靠近。
石青桐一把拉起楚风,赵睿跳了过来一言不发,抬脚就往楚风踹过去。石青桐伸手压着他的腿,沉声道:“闹够没?没闹够把这多余的力气拿去打西陇。”
赵睿和楚风都是脸色一僵!赵睿狠狠地瞪了楚风一眼,冷笑道:“有本事,你一辈子躺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