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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燕的储君,李秉权的确无法做到任由蝗虫,一点点侵吞百姓们的心血。
他终于下定决心,淡淡启唇:“把你的灭虫之法,都说来听听吧。”
“殿下,也有不伤害蝗虫的法子。我们可以把油和水混在一起,涂抹在谷物上。
蝗虫不会吃这种带油的谷物。不过如今油价太贵,所以可以考虑火烧虫卵……”
她说得认真,李秉权也听得认真,等她说完,他方问道。
“你怎知蝗虫不会吃这种带油的食物?”
“民女也是幼时与人在定州玩乐时,偶然知晓此事。”
想起她的竹马,宋居窈唇边露出的笑,都真心实意了许多。
李秉权此时对她的笑并不在意,只当她那是绝处逢生如释重负的笑。
他此时,有别的重事要考虑——灭蝗,言易行难。
神虫降罚一说,已有几百年之久,百姓乃至百官的思想,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
望着地上眼神清澈明亮的女子,他声音清润,甚至算得上温和,只是说得话却并不暖人。
“宋姑娘,你的确有为我所用的资格,不过你要记得,本宫能放了你,便也能再次逮捕你。”
他这话说得很明白——不要再做挑战他底线的事了。
宋居窈恭敬回道:“请殿下放心,民女定谨言慎行,不负殿下宽仁之心。”
……
从茶室离开,宋居窈一直被放轻的呼吸才回归正常频率,她缓缓走在回后院寝居的路上,穿花拂柳,度阁过桥。
等她快要走到寝院门口,抬眼一望,一大片如碧洗的蓝天颜色映入眼帘。
“老师。弟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身着蓝衣的少女抬手抹着泪,声音哽咽,饱含担忧。
她虽不受宠,好歹也是定州都督的嫡长女,太子也不能轻易动她。
可老师背后并无势力,她怕……
宋居窈取出自己的帕子,边抬手给少女拭泪,边道。
“好了,别哭了,再哭为师就把你这个样子画下来,贴在都督府门前,任人欣赏!”
这还是自己第二回见崔雪咛哭,第一回,还是少女哭着求自己帮她成为太子妃那次。
少女还是在意自己脸面的,她被老师的话吓得止住了泪,边捂脸不让宋居窈看,边娇斥道:“老师,您可真坏!”
虽是这么说,崔雪咛也并未忘了她这次前来的正事,她跟着宋居窈进入老师的寝院,在院内站定。
又环顾四周,见并无外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老师,交易虽然没有成功,但老师也教会我许多,等会儿,我会着人奉上三百金,作为辛苦费。”
不得不说,定州博陵崔氏的姑娘就是会为人处事,寥寥几字便说到她的心坎里去。
宋居窈也不跟崔雪咛客气:“如此,便先谢谢小咛了。”
这钱她先用着,等之后父亲寄来钱,她再还给小咛。
不然,短短一月进账三百金,这怕是到了自己半夜睡着都要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的地步——让你仗着小姑娘涉世未深,骗其钱财!
想起自己刚刚在老师的庭院外忧心徘徊的模样,崔雪咛怒气难消,她追问。
“老师,您快告诉我,我们之所以事败,是谁告的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