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嗷嗷嗷~┻━┻”池戈吓得大叫,眼睛一闭:吾命休矣!
咦?
屁股落地怎么不痛?甚至还弹了弹……
仰头朝姜缈看去,小眼神里都是崇拜之色。
不愧是神仙,法力无边!恐怖如斯!
拜师,这师必须拜!
他要跟师父锁死,钥匙他吞了!
握了握拳头,昂首挺胸朝永宁侯府走去。
今日这事儿定要办得漂亮,让师父看到他的能力!
此时,足足反抗女鬼迫害一两个时辰的永宁侯夫人终于力竭,“叮”,金钗掉落在地。
手指像鸡爪子抽风,手臂跟瘫痪了般,像两根面条一样垂了下去。
女鬼急得龇牙咧嘴,拼了鬼命去拽她的胳膊。
拽不动、根本拽不动。
那鬼婴也跟着急,牙齿都磨出烟来。
它娘飘起来,试图让鬼婴去撕咬永宁侯夫人的脖子,奈何鬼婴不会活动脖子,脑门又太突出,那嘴够不着。
都咬酸了也咬不到……
池戈看得着急,想冲上去把它拖出来放永宁侯夫人脖子上。
实在不行,你咬她身上别的地方不成吗?
你们只是人死了,思想还活着好吧?
随着永宁侯一把将夫人抱起往府里走,池戈才反应过来,他怎能替女鬼出主意呢?
如果永宁侯夫人有罪,请用法律制裁她,而不是让傻逼来气死她!
急忙扒开围观群众追了上去,“等等我。”
侯府家丁谁都认识这位爷,不敢阻拦,被他窜到永宁侯身边。
永宁侯正因夫人突然发癫而焦躁不安,只想尽快找太医来瞧瞧夫人是怎么回事,见到他也没好脸色。
僵硬着声音道:“本侯家有要事,实在无空接待世子,请回吧。”
作为大丰朝手握重兵、屡建功勋的重将,他不怕得罪小世子,当今圣上英明,长公主也深明大义,绝不会因这种小事嫉恨他。
若换了从前,池戈定会冷哼一声掉头就走,此刻想到要漂亮地完成姜缈交给他的任务,不得不委曲求全。
眼看要被家丁“请走”,不假思索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家有五本你知道吗?”
永宁侯:???
“你那四个妾室四本书,加这个,五本!”池戈指了指他怀中的夫人,伸出五个手指头。
永宁侯脸都黑透了,目光一凛,呵斥道:“世子爷若是太闲,大可以去听戏看话本,而不是来拿本侯的家事当乐子!”
池戈学着姜缈高深莫测地一笑,“小爷知道你家中所有事,你信吗?你那几个妾室……”
猛地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她们一个个死不瞑目,怨你不为她们主持公道,都在那边看着你呢!”
一片阴云忽然挡住了暖阳,凭空刮来一阵风卷得落叶萧瑟,阴气森森。
永宁侯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心头一颤,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来。
“你什么意思?”
四个妾室皆是在他出征之时出的事,他虽疑惑,却在见到那些滴水不漏的证据和凶手伏法后,不得不认命。
曾有高僧批过他的命硬,刑克妻克子,只当是自己连累了她们。
从此后再也没有纳过妾,免得枉害人命。
此刻听池戈的意思,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池戈退后一步,单手负于背后,扬起下巴傲娇道:“侯爷还认为小爷多管闲事吗?”
永宁侯迟疑了片刻,终是咬牙道:“请世子进府坐坐。”
池戈心头暗爽,这种洞察他人秘密,当事人却被蒙在鼓里等着他解惑的感觉,让他有点飘。
永宁侯安置好夫人后,才来到前厅。
目光沉沉地打量了池戈一瞬,冷声道:
“世子爷知道什么事,不妨坦然道来。”
池戈施施然坐在罗汉椅上,端着茶盏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嫩绿茶叶,看着茶叶浮浮沉沉,有种命运掌握的膨胀感。
懒懒抬眼看向永宁侯。
缓缓放下茶碗,出口就是一刀,“侯爷无儿无女,百年后连捧牌位的人都没有,可悲可叹!”
永宁侯倏地捏起拳头,一瞬间想的是打死这个小兔崽子后,怎么逃出生天。
到底是半生戎马,手中沾了无数人血的武将,这一怒,散发出疯狂嗜血的肃杀之气朝池戈卷去。
前一秒还在装神的世子爷吓得一个哆嗦,急忙喊道:
“你不要冲动啊……”
永宁侯不吭声,凛然森寒的目光紧紧锁在他面上,池戈觉得只要自己一个字没说对,对方会刀了他。
不敢再说废话,“你的四个妾室死于非命,都是你夫人干的!”
永宁侯薄唇一抿,眼底的风暴狂泄而出,强劲有力的手臂猛地朝池戈伸去。
池戈就第一滚,狼狈地喊道:“我有证据!”
闻言,永宁侯的手顿住了,眯着眸子审视着他,仿佛在判断他是不是说谎。
池戈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娘的,大将军的杀气吓屎世子了……
放鞭炮般快速道:
“她们的冤魂就在侯府外,刚才就是她们找你夫人报仇,逼你夫人自杀,我知道你不信但你先别不信,你听我说完。”
永宁侯见他不似说谎,稍微冷静了一些,寒声道:
“世子如何能看见鬼……她们?”
话题终于转到正题上,池戈松了口气,自个儿爬起来坐好。
清了清嗓子道:
“不巧,本世子刚刚被鬼缠过,是一位高人救了我。”
“本世子索性拜她为师,家师不仅能捉鬼,还有让凡人看见鬼的本事。”
永宁侯面色一变,立刻信了五分。
他是相信世上有鬼的,战场上的灵异事件不说多吧,也有过那么几桩,非常理可解释。
且他见多识广,自然也曾听闻世上确有此等高人,只是无缘得见。
身体朝他倾过去,面色严肃地问道:
“敢问那位高人是何方高人?”
何方高人?
池戈嘴角抽了抽,脑瓜子有点嗡。
这让他怎么说?
天菩萨,师父的身份说出来,只怕永宁侯沙包大的拳头能把他打出屎来……
“怎么?世子不知道怎么编了吗?”永宁侯危险地眯了眯眼。
池戈一个激灵,嘴巴不受控制地回道:
“姜缈,我师父是姜缈!”
永宁侯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猛地,想起前几日夫人跟他说起宣远侯找回亲生女,把冒充姜家小姐的骗子赶出家门的事。
那个骗子好像也叫姜缈,据说正在京城摆摊给人算卦。
“可是宣远侯府家那个姜缈?”
池戈吞了口唾沫,浅浅点了下头。
永宁侯后牙槽都咬紧了,才控制住不揍这小兔崽子一顿的冲动。
倏地站起身来,厉色喝道:
“那姜缈品行不端,招摇撞骗,声名狼藉,你竟拿这种人来消遣本侯!”
“你走吧,不送!”趁老子还能控制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