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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陆家家主进了陆府。
偌大的宅子,穿过重重院门走了约莫一刻钟,才到达接待重要客人的厅堂。
会客厅堂坐落在古韵悠长的府邸深处。
步入其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由上等楠木精心打造的屏风。
其上以淡墨勾勒山水云雾,留白恰到好处,透出若隐若现的雅致与深远意境。
厅内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圆桌,桌面光滑如镜。
桌上,一套精美的青花瓷茶具错落有致,釉色温润如玉,图案繁复而不失雅致。
几把同样材质的雕花太师椅围桌而设,椅背上镶嵌着细腻的金银丝线绣品,祥云瑞鹤,寓意吉祥如意。
天花板上,未施彩绘,仅以精致的木雕梁架支撑。
其上雕刻着喜鹊闹梅、花开富贵等吉祥图案,刀工之精细,令人叹为观止。
光线透过半开的窗棂,洒在斑驳的地砖上。
那是特殊工艺烧制而成的金砖,虽历经岁月,依旧泛着淡淡的金光,与室内陈设交相辉映,更显富丽堂皇而不失温馨雅致。
角落里,摆放着几盆名贵的兰花与盆景。
或含苞待放,或枝叶繁茂,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雅致。
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动窗边的轻纱帘幔轻轻摇曳,仿佛是时间在这里放慢了脚步,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只想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之中。
仅仅一间会客厅堂,便不张扬地透露着低调的奢华与主人深厚的文化底蕴。
姜缈一时感慨不已,背着手摇头晃脑道:“此时此刻,我终于能想象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啥样了。”
池戈顺口接道:“啥样的?”
姜缈手指朝下一指,“就是这样的。”
几人不明所以,一脸懵逼。
陆家盛况不衰,怎么也跟瘦死的骆驼挂不上边吧?
唯独陆家家主听得心潮澎湃,激动得脸色潮红。
搓着手强掩兴奋道:“姜缈小姐,您真是慧眼如炬!”
姜缈缓缓转身看向他,慢条斯理道:“我蒙的。”
陆廷灿:“……”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心中暗自琢磨道,高人果然都是古怪的,好像都不喜欢把话说透,更不喜欢被人看穿的感觉。
那该如何向她开口请她帮忙呢?
用钱砸肯定是不行的,真正的高人都视钱财为粪土,反而被高人认为是种冒犯。
但随即想到,既然人都来了,也不急于一时,先把人招待好再说。
客气地寒暄几句后,看向太子试探道:
“殿下是第一次来郢都吧?若无要事,鄙人安排你们在近处景色怡人之地游玩一番如何?”
闻言,太子、墨容玥、池戈都下意识朝姜缈看去。
陆家家主何许人也,就从这微末的小动作便看出,对方几人皆以姜缈为首。
心中掀起一阵轩然大波,震撼不已!
更加确信姜缈一定是有非常人能企及的过人之处。
他可以怀疑天潢贵胄的智商,但绝不怀疑他们的自大和狂妄。
连那狗都嫌的小郡主也要看姜缈的眼色行事,可见姜缈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一时间忧喜交加。
喜的是自家的劫数或许有救了,忧的是不知姜缈愿不愿意出手。
毕竟,这件事太难了……
难到熬死了好几十个道行不浅的高人。
姜缈笑眯眯道:“好啊,再安排你们这最好看的男模,不是,帅哥。几个不嫌少,几十个不嫌多,我都可以。”
陆廷灿:“……”
原来京中所传,姜缈的名声一会儿是流氓,一会儿是变态,是这个流氓的意思。
亏他还以为是通俗意义上,没房没地者称“流”,无业者称“氓”,这个意思呢。
谁能想到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竟然有这样成熟的爱好啊?
搞得他都不知如何回答了,只得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鄙人尽力。”
脑中倒是有了几个人选,自家子侄中有不少芝兰玉树的少年,还未婚配。
姜缈朝一旁候着的小丫鬟招手,“帮我剥一下瓜子。”
小丫鬟急忙走过去,乖巧地拾起瓜子剥了起来。
陆廷灿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等她继续发话。
好一会儿,姜缈终于开口了。
望着他慢悠悠地说道:“旅游的事一会儿再说,明人不说暗话,此次来陆家,是找你们要粮食的。”
闻言,陆廷灿心中一紧。
太子亲自出马,外加郡主世子,再加一个据说当今圣上都得惯着的姜缈,提出要粮这件事,恐怕要的数量不小!
沉吟道:“敢问姜缈小姐,您需要多少粮?又所为何事?”
姜缈转头问太子,“河东两省有多少人口?”
太子立刻答道:“约莫三百万人口。”
姜缈点头,看向陆廷灿,“我需要能让河东两省的人维持至少二十日生计的粮食!”
陆廷灿瞳孔大震,这是要搬空陆家粮仓的节奏啊!
陆家的劫数,莫不是就从这里开始了?
霎时间,他心中升起无数个念头。
总结起来也只有两个。
一是拒绝,保存陆家实力。
二是同意,示好于姜缈和朝廷。
但这样一来,陆家便会筋骨大伤,一旦有所风吹草动,便有大厦倾倒的危险。
姜缈看着他沉着脸不说话,也没做那考验人性的事。
白嫖虽然爽,但也要分情况。
她开口就要人家的命脉,人家能让她白嫖?
虽然恃强凌弱也很爽,但要遭雷劈啊……
直接道:“我知道你有大麻烦,你帮我这一次,我出手帮你解决麻烦,如何?”
闻言,陆廷灿猛地抬眼朝她看过去,
眼底的情绪复杂至极,一出声竟忍不住唇角微微颤抖。
“您看出什么来了?”
姜缈抬起右手,拇指掐在食指尖尖上,老实回道:“就看出一丢丢,说明你的事麻烦大了。”
陆廷灿手心汗水涔涔,追问道:“那您有几分把握?”
姜缈摊手道:“我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我说十分你敢信几分?”
陆廷灿一愣,随即苦笑着道:“倒也是。”
姜缈正色道:“实不相瞒,本大仙算到河东两省即将遭遇百年罕见的大灾,百姓即将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特来把这等天大的功德送到你手中,你若是拒绝,那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虽然这事不是她算到的,但出门在外,面子是自己给的。
偶尔吹吹牛逼罢了,反正她经常偶尔。
陆廷灿心中的纠结在听到那句天大的功德时,便倏然消失。
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鄙人虽是家主,陆家却也不是一言堂,还需与几位叔伯商议才能决定。”
姜缈皱眉道:“这么麻烦吗?”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道:“来不及等你们扯皮了,你先点个头,你那些叔伯我帮你搞定!”
陆廷灿苦笑道:“只怕您出面也搞不定他们。”
姜缈瞅了他一眼,“瞧不起人不是?”
忽地起身,闪电般凑到陆廷灿身后,按着他的后脑勺点了一下。
“好了,你同意了,我这就开始运粮,就不算不问自取是为盗了!”
陆廷灿倒是不在意被动点头这件事,他本就已经做了决定。
诧异的是姜缈如何运粮,莫非她已经组织好了车队?
倒是想起一事,忙道:“此去河东两千余里,运粮过去至少需得一个月时间,如何来得及赈灾?”
姜缈邪魅一笑,“老鼠一发威,你们都是病猫!”
“是时候展示本大仙真正的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