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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中风符横空出世!
姜缈亲自下场演示。
只见那符纸被她往肚子上一贴,疯癫姑奶奶便化身中风姑奶奶。
口歪嘴斜斗鸡眼,撅着一只手,拐着一条腿,倔强地在场内走了两圈。
主打一个身残志坚!
“……”这姑奶奶是真不把自己当人看啊。
示范完毕,姜缈自己撕下符纸,乐呵呵地说道:“老规矩,五两底价,每次叫价不低于十两。”
有人举手提出异议,“刚才我还没想到,您这符纸若是被人家或自己撕下来就终止效果了呀。”
姜缈“哦”了一声,“抱一丝,本大仙的符除了拥有者,谁也撕不下来!”
“十五两!”
几乎是姜缈话音刚落下,便有人喊起价来。
是徐寒穗。
少女两只眼睛贼亮,决定搞到手就给继母每日一贴!
搞完她心态就去京城避风头,不回来了!
“二十五两!”
谁也没想到,这一轮争夺得最凶的竟然是平日里温婉贤淑的闺秀们。
一符在手,后宅我有!
“三十五两!”
“……”
激烈的争夺足足持续了半刻钟,最终被徐寒穗以一千一百二十两的高价得手。
众人扼腕叹息,看向江令舟的目光变成了**裸的羡慕。
不是不想跟徐寒穗争,实在是争不起来了。
姜缈收下徐寒穗的银票,意识到这样不行啊,这些富二代实力不足啊。
朝陆廷灿招了招手。
对方立刻走过去,“姑奶奶有何吩咐?”
姜缈只问了一个问题,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不愧是掌管大世家的家主,陆廷灿稍作考虑便提出一个有效方案。
“如果可以,姑奶奶还是画点常规符箓吧,比如保平安的,转运的,增加运势的,如此一来,他们可以先从我这里借钱,回家后家里人也会支持他们买这些有实际意义的符纸。”
“不过,数量不宜太多,以我之见,每种符纸不宜超过三张。”
姜缈眼睛一亮。
“奸商啊!”有竞争才有高价!
陆廷灿:谢夸……
姜缈当即宣布换风格,但在换风格之前,再丢出三种花样百出符。
打屁符,笑不停符以及哭泣符。
虽说看起来不如之前那两种符的侮辱性强吧,但谁受谁知道。
一直笑,一直哭也很难受好吧!
三张符纸拍卖完,姜缈算是确定了,这些富二代手中能随意支配的银子不多。
还得是走陆廷灿指的路靠谱。
当陆廷灿站出来替姜缈做担保,保证自家姑奶奶的符纸真实有效后,所有人的心思都动了起来。
之前那些符纸说白了,就是小孩子把戏。
而平安符、转运符、增运符可就不一样了,这几乎有改命之效啊!
最后,陆廷灿保证让他们放心拍,若是回家后家里长辈不认,他陆家把符纸收了就是。
这样的好事儿谁也不想落下。
于是,平安符被抬到到了一万五千两的高价。
而增运符和转运符就不说了,陆廷灿直接以五万两一张的高价直接包圆了。
众人在心里骂骂咧咧,让你家姑奶奶给你们画不成吗?
非要来跟他们抢,还有没有点大世家家主的气度了?
骂归骂,他们心里其实也很清楚,就算没有陆家来抢,这增运符不会低于三万五的价格。
在场人之中,江家与周家都有这个实力,也轮不到他们。
姜缈根本没注意大家的黑脸,跟池戈喜滋滋算账呢。
“五张花样符卖了六千九百两,平安符三张,各卖了一万五,加起来是多少来着?”
池戈:“……五万一千九。”
姜缈脑子晕乎乎的,“我考你呢,你居然答对了。”
池戈:呵呵。
接着,姜缈疑惑道:“他们怎么敢啊?这么多钱啊,不过日子了吗?”
不过日子的三家代表:“……”
你人还怪好的,挣了我们的钱还关心我们过不过日子。
便见姜缈站起来,看着他们举起拳头鼓励道:“最穷无非讨饭,不死终会出头!”
三家代表:有点想退货了。
姜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渐渐落下,遗憾道:“挣钱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众人:“……”
您半夜不到就挣了几十万两,是够短暂的。
这下够您换上锦衣华服了,金缕玉衣都不在话下。
姜缈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俊杰,就挺难过的。
居然没挣到他们所有人的钱!
哈哈,良心有点痛。
沉吟道:“为给这次篝火晚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我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吧。”
“好!”大家轰然响应。
群众的呼声很高。
这趟不能白来。
姜缈想了下,决定给大家表演一个独唱。
“独唱,歌曲名:一只螃蟹,表演者:姜缈,鼓掌。”
掌声也很激烈。
姜缈在群众热情的呼声中,拉开嗓子唱了起来。
“ 一只螃hai八呀八只jio嘿
两个大夹夹嘿
六个小jiojio哟
夹也夹得紧噻
扯又扯不脱
你往洞洞儿走
我捡个棒棒儿夺
夺得你壳壳痒噻
看你哪个说。”
众人:“……”
还能哪个说,就想说挺惨一螃hai……
姜缈唱完就扯呼,拉着陆廷灿就走。
收银子,赶往河东。
回到陆家,饶是姜缈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也有些感动。
陆廷灿猜到姑奶奶从山上回来就要走,提前让陆家族人在家中等着送姑奶奶一程。
就连还嗷嗷待哺的婴孩也被母亲抱着站在人群之中。
姜缈哽咽了一下,挥手跟大家告别。
“都别送了,等我得空再来玩儿,大家要好好的哟。”
众人轰然答应。
三叔公遗憾得红了眼,拉着姜缈颤颤巍巍地取出一个厚厚的荷包。
“小妹,今日一别,三哥怕是见不着你了。”
“这是三哥毕生积蓄,也不多,你拿着傍身,小姑娘还是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别人都有的小妹你也要有。”
“记住了,陆家就是你的家,随时回来看看。”
姜缈没接荷包,笑道:“三哥,你留着给丹彤做嫁妆吧。”
三叔公不由分说将荷包塞到她手里,瞪了她一眼。
“别让三哥走都走得不安心!”
姜缈笑了,爽快地点头,“行,我收下,不过三哥你话不要说得太早,我们还会见面的!”
闻言,陆家人的心“咚咚”急跳起来。
莫非三叔公还能多活些日子?
均是目光灼灼地看向姜缈,希望从她嘴里得到证明。
可惜,姜缈什么都没说。
只是重重握着三叔公的手,道了两个字:“保重!”
陆家族人还是坚持把姜缈四人送到了城门口。
目送姜缈离去的身影,陆丹彤突然高声喊道:
“曾姑奶奶,我们京城见!”
姜缈的身影在城门渐远的轮廓中缓缓转身,熹微的光恰好穿透薄雾,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清辉。
回头朝陆丹彤挥手道:“好,不见不散!”
许多年后,陆家家族传中写下这么一段:
“那一日,姑奶奶姜缈素手轻挥,庞大的火红异兽凭空显现,姑奶奶轻盈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异兽宽阔的背上,踏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