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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心惊胆战,亲自迎了出去。
只见老夫人穿着又厚又重的一品诰命服,身姿笔挺地站在京兆府大门前,面容冷肃得像是来赴生死之约!
身后两个家丁一身杀气,抬着先帝赐下的牌匾,上面是他亲书的大字【忠肝义胆】!
老夫人上一次搞出这么大阵仗来,还是控诉前户部尚书克扣军资,导致边关战士缺衣少粮惨死敌军之手一事。
这次竟是为宣远侯府出头?
大可不必!
府尹只觉得自己一年出的汗都没今日多。
上前恭恭敬敬地施礼问道:“老夫人,您这是所为何事?”
景老夫人目光冰冷地扫了他一眼,双手朝着皇宫的方向抱了抱拳。
铿锵有力道:“圣上日日强调要关爱弱小,周大人就是这样关爱的?”
府尹一头雾水,“老夫人此话怎讲?”
老夫人冷哼一声,“姜缈不到及笄之岁,是为小,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是为弱,周大人不仅不为她做主,还助纣为虐,与宣远侯府勾结拿她下狱,今日老身就是来替那弱小无助的小姑娘要个说法!”
府尹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妥了,又来个同伙!
一边震惊于姜缈的好人缘,一边好言把人请了进去。
不等众人疑惑老夫人究竟为何而来,府尹先就表态了。
“诸位,景老夫人也是来为姜缈讨公道的。”
“实不相瞒,下官也认为姜缈这案子有巨大冤情,正打算找出有力证据来还她一个公道!”
府尹沉浮官场多年,就算没有姜缈救他性命一事,面对阵容如此豪华强大的后援团,他也知道站哪个队。
这里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分量都不是宣远侯能比的!
别看宋大学士如今只是五品,一旦太子殿下登基,因有太子经师的恩情,而得以累加至太子三孤身份,必入内阁!
府尹立即将卷宗拿了出来,沉吟道:
“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对姜缈极为不利,当日真觉寺前,目睹她将受害人踹下山道的不在少数。”
“在场的有十余乞丐,寺院僧人,最棘手的还是刑部尚书、国公府家的老太太以及众多女眷。”
“我们非要将黑说成白的,只怕这些人站出来作证,届时宣远侯不会罢休!”
“下官寻思,要做就做到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理!”
在场的除了池戈,谁不是千年的狐狸?
一听便知他的用意。
景老夫人淡淡道:“国公府老太太与老身有几分交情,她就交给老身了。”
卓公公也当仁不让,“正巧刑部尚书大人有几个折子,圣上交由在我处理,我与他好好商议就是。”
永宁侯霸气侧漏,“僧人与乞丐本侯去交涉吧,只要香油钱给得足,菩萨也不是不能打诳语!”
宋大学士沉吟道:“本次国学院的招生考试,姜家二公子的试卷还需重审。”
众人肃然起敬,论阴险,还得是您!
墨北书笑了笑,“那本王就亲自给姜缈写状子吧!”
池戈傻眼,活儿都被抢啦?
这就……没他啥事儿啦?
做姜小缈的大英雄这个机会,眼睁睁地溜走啦?
急得抓耳挠腮,“那小爷呢?”
墨北书瞥了他一眼,“回去守灵!”
池戈眼睛忽的一亮,“我去看姜小缈,问问她还有什么诉求!”
众人都是行动派,约好次日再碰头便各自分头行事。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今夜无人杀人放火,只因掌管这一方天地的城隍爷为了完成姜大人交代下来的任务,直接让全城生灵都早早睡去。
就连被翻了牌子的某位娘娘,刚摆好姿势就与帝王安详地进入了梦乡,温馨。
城隍爷确定没漏过一条狗(除开姜大人与千璃上神)才缓缓飞上京城高空。
正欲将姜大人规划好的梦境植入众生梦中,便依稀听见更高的天空有人说话。
心头一颤,急忙飞了上去。
只见跟个锅盖一样的透明结界外,掬月上神立于空中,衣袂飘飘一尘不染。
黑暗中,春日的晚风将他披散在背后的白发轻轻撩动,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眉目温柔得似一川春水。
唇间的淡笑仿若珠玉生晕,又似皓然明月,让人见之便心生欢喜。
城隍急忙行礼,“小神见过掬月上神。”
桑掬月揉了揉额角,语气无奈道:
“这又是冷千璃的把戏?真是……拿他没办法。”
这话城隍可不敢接,只尴尬地陪着笑。
有句MMP想讲。
虽早有心理准备另外两个上神要来,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都不给他喘口气的时间。
这位可不像之前那位好忽悠。
看起来最是温和无害好说话,实际就像那魔鬼中的天使里唱的:你让我笑到最后一秒为止,才发现自己心口插了一把刀子。
这么说吧,天尊座下弟子,独独他没被训斥过,所有的锅都让师兄弟们心甘情愿地主动背了。
桑掬月打量了结界一会儿,自言自语道:
“破还是不破?”
城隍当场吓尿,当即给他磕了一个。
苦着脸道:“掬月上神手下留情,这结界别说破了,就您碰一下这方生灵都承受不起,必当流血万里 ,求上神三思啊!”
桑掬月的声音和煦如春风,“可若不破,本尊就得见不着缈缈,若让冷千璃抢先一步,那可如何是好?”
城隍泪流满面,“小神一定把千璃上神的后腿给死死拖住,您放心,目前姜大人都没正眼瞧过他。”
“唔,这样啊,那本尊再想想别的办法,凡人的命也是命。”
桑掬月很好商量的样子,同意了城隍提议,瞬间消失不见。
城隍惶惶然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己被套路了。
但凡他多考虑一秒就知道对方不会做出这等祸害生灵的事来!
只怪掬月上神的手段太震慑人心,导致他无法正常思考。
(ノへ ̄、)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捶胸顿足。
“天尊啊,您就不能管管他们吗?啊?”
打工人的心情是自己收拾的,城隍麻木地将梦境植入每一个活物的梦中,垮着肩头回了城隍庙。
至于大牢里还在等他出谋划策的千璃上神他也不想管了。
谁还没个任性的时候了?
泥菩萨也是有脾气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