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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戈把姜缈和墨北书支开。
姜缈猜到他的小心思,主动邀请墨北书,“小郡肝,我们去欣赏一下池子里的锦鲤吧。”
看看值不值得吃。
因为皇帝喜欢养锦鲤,京中贵族也兴起了养锦鲤之风,几乎各家都养。
两人一走,池戈就迫不及待地把竹简掏出来。
“您快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嗯?”景湛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
狠狠瞪了他一眼,习惯性看周围,我竹篾呢?
父子俩之间的默契不是盖的,池戈后脊背一麻,秒懂。
扭扭捏捏地小声喊了声,“爹。”
顿了顿又解释道:“我怕现在就喊习惯了,回头在外面也喊出来,毕竟您尸骨未寒。”
景湛感觉儿子懂事了,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名声了,老怀大慰。
伸手去接竹简,“找爹帮忙就对了,爹学富五车,没什么能难得住爹。”
如果难住了,那就打这个不孝子一顿。
景湛施施然摊开竹简,看到上面的英文,下意识揉了揉眼。
震惊我妈一万年!
翻来覆去地看竹简,确定这不是上周的。
不是,歪果仁凭啥穿越到我们华夏?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看不懂。
也不是完全不懂,以他那补考三次都没过的英语成绩,无法胜任翻译一职。
但在儿子面前,是绝对不能说不懂的。
老父亲的自尊心和面子观占了上风,都忘了问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
试着翻译了第一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下一句不认识,跳过,“天之道……地补足……”
“不对啊,爹您说的跟姜小缈写的不一样,她写的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池戈对照姜缈翻译的秘籍,狐疑地看向自家新爹。
景湛闻言大喜,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哦?缈缈已经翻译了?拿给我检查一下。”
池戈把黄纸递给他。
景湛煞有其事地假装对照检查,时不时点点头。
学着老教授风格点评道:“不错,缈缈用词虽不如我精准,但胜在通俗易懂,表达还算清楚,适合你这个文化层次的阅读。”
池戈放心了,宝贝地把竹简和翻译本收了起来,神神秘秘地对景湛说道:
“爹,等着吧,儿子我就要光宗耀祖了!”
景湛生怕他再缠着说英文的事儿,敷衍地鼓励,“爹相信你,努力,加油!”
“耶!”
父子俩击了一掌。
一个雄心万丈,一个暗自庆幸,老父亲的尊严守住了。
又是感恩缈缈的一天。
景老夫人得到姜缈和池戈回城的消息,放心回到家中。
见到姜缈惊喜不已,拉着她去了小厅说话。
一落座,老太太就愁上了,“缈缈啊,我儿子说他心仪之人是长公主,这不合理呀!”
姜缈心道老太太没糊涂,但为了合作伙伴长公主的幸福,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景大将军和长公主之间的事,我略有耳闻,你怎知他没有为当年的任性懊悔过呢?”
“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成宝,如今还能以中年之姿傍上阿姨,是你家祖坟冒烟,大好事儿!”
老太太幽怨地瞥着她,“好什么好啊,他就不能心仪黄花大闺女吗?京中贵女那么多,还挑不出个好的?”
“缈缈,你上回不是答应我说给他牵条姻缘线吗?把这条掐了行不?”
姜缈慢悠悠道:“掐不动,这条太茁壮。”长公主身高156,体重是个小土豆。
“当日你可是说的除了夷安公主是谁都好,再要换人,这难度超过五星,得加钱!”
老夫人下意识捂紧荷包,“加、加多、多少?”
姜缈伸出十根手指头,“这个数,万。”
老太太果断道:“长公主好,聪慧又漂亮,跟我儿绝配。”
“还有个现成的大孙子。”姜缈让老太太更认清现实。
得亏景老夫人心理素质强大才没心肌梗死。
默念道:天定良缘,顺其自然,长公主能生儿子,说明生育能力没问题,景家至少有后了……
在景家蹭了顿饭后,姜缈与池戈肩并肩回去坐牢。
姜缈躺在床上捏着小肚腩,叹息道:“人家都是宝藏女孩,只有我是饱胀女孩。”
池戈不明所以,“你说什么废话?”
姜缈翻身拿背对着他,“修你的仙吧,少管我。”
池戈顿时犹如打了鸡血,翻开翻译本认真看了起来。
姜缈半天没睡着,惊觉那话痨好半天没说话,翻身看去。
只见小柿子盘坐于软榻上五心朝天,神态安详,仿佛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
姜缈隐隐感受到空气中有微薄的灵气在流动。
瞬间破防了,暗戳戳朝初一摸去,一剑戳死他的灵根!
下一秒,泪眼汪汪地抱着初一默默疗伤。
哭了几秒就睡着了……
大牢里的灵气越来越多,汇入锦鲤二人组的牢房。
随后分成两条,一条进了池戈丹田,一条进了姜缈丹田。
*
黑暗中,宣远侯府外,一个头戴斗笠的驼背老者闭着双眼感受着那股灵气的流动方向 。
随后睁开双眼,露出抹邪恶的笑容。
眼露贪婪之色舔了下唇角,心道:
【小崽子,好好修炼吧,老夫会好好利用你们的身体的,保管一丁点都不浪费。】
随后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少女。
露出慈蔼的笑容温声道:“乖徒儿,母子连心血为师帮你弄来,你只需在十五那日把你那好哥哥骗到城外就行。”
姜锦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声音激动得轻轻颤抖,“多谢师父帮助。”
老者很满意她的态度,“回去吧,好好修习为师教你的功法,切记不可让你家里人发现。”
姜锦婳连声保证,“事关重大,婳儿省得的,师父您放心。”
老者挥了挥手,姜锦婳再次行礼后钻进侧门。
老者讥诮地无声笑了,这趟京城来得太值了。
原本只想拿到鲁班书,没想到还收获了一颗完美的棋子!
师弟做梦都想不到,他当心肝一样疼的宝贝闺女,跟他眼中欺师灭祖心术不正的师兄,是同一类人。
可惜这丫头没有灵根,不然倒是真能收她为徒。
罢了,就算她有灵根,也注定成为他报仇的牺牲品。
“萧一,国师!”老者咬牙吐出这几个字,目光阴翳得可怕。
良久后阴恻恻地笑了,“萧一啊萧一,等着老夫送你的大礼吧!”
等乖徒儿修习好那功法,就将她送到国师床上。
能与国师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她叫他一声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