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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宁觉得,也许嫁给楚砚,她也会幸福。
但绝不可能体验到这样的刻骨铭心,也不会有愿意为一个人脱胎换骨的勇气。
傅问舟内心震撼不已。
为时宁的通透,也为她的坦诚。
她不动声色的化解了三个人的为难,也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她之所以愿意说出来,只是不想他心里有一丁点的顾虑。
她那么爱他,赤忱而热烈,毫无保留。
傅问舟的心跳在胸腔中加速,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诉说着他对她的回应。
语言在这一刻显得极其的苍白无力。
他唯有遵循本能,回以最深情痴缠的吻。
温时宁被亲的软绵无力,心脏怦怦跳地靠在傅问舟肩头,声音娇软的好似能滴出水来。
“二爷,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傅问舟同样心跳不稳,嗓音沙哑的道:“什么?”
温时宁有些迟疑,“你曾经……很喜欢温书妍吗?”
温书妍这个名字,听着有些久远,仿佛是上辈子认识的人。
傅问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该怎么说呢?
“圣上赐婚时,她才十二岁,我又四处征战,很少在京城,根本没心思去想什么儿女私情。”
“后来,温子羡与我相识,总喜欢跟着我,她也借由找晚儿来过府上几次。彼时,我们被喻为才子才女天作之合,她也确实表现的温婉有礼,言辞有度,若说没有几分憧憬是假。”
“直到有一次,晚儿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裙,她表面上装作大度不计较,转身就在婢女面前大骂晚儿愚笨没有教养,被晋安给听到了。后来晚儿和她一同出游时,曾摔进池塘,我虽没有证据,但总觉得与她有关。”
“从那时起,我就觉得此人报复心极重,并非表面上看着那般良善,和那些擅于耍心机的后宅妇人没什么区别。”
“但圣上赐婚,不可违抗,且她到底是女儿家,我当下做不出退婚的事来……再后来,我在战场上受伤,终日浑浑噩噩,便提出退婚。她起初是不愿意的,因此博了不少重情重义的好声名。”
实际上,不过是骑驴找马而已。
傅问舟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温时宁的反应。
她坦诚相待,他也从未想过隐瞒。
但有时候,实话反而容易令人误会,且他这样背后说人,似乎有失风度。
反正他不希望因此给她造成任何的困扰。
谁知,温时宁听后,松了口气说:“还好你没娶她,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
傅问舟动容道:“是该庆幸的。”
人的命运,是件很神奇的事。
傅问舟此时回头想想,若不是遭遇了中毒这场灾难,那他的下半辈子兴许都是灾难。
娶一个心胸狭隘的女人回家,后宅永无宁日。
时间一长,他可能会倦,会烦,甚至游走于烟花之地,或娶上几房小妾……最终成为他曾经最瞧不上的那种男人。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天意难测,谁又说得清呢?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
“时宁,你会介怀吗?”
傅问舟小心的问道。
温时宁认真地想了想,“我们成亲那日,我担心你会难过……除外,没什么可介怀的。温书妍那种表里不一的人,不配和我比,我才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呢。只是一时兴起,问问而已。”
傅问舟碰碰她鼻尖,“时宁说的对,那种人确实没资格和你比。都是些前尘往事,不值得放在心上,但若时宁对我的过去有任何想问的,随时都可以问。”
温时宁摇摇头,“不问了。”
“二爷的过去我都没有参与,听到你的英勇事迹我会遗憾没有亲眼目睹,听到你受苦受难我又会难过没在你身边……与其纠结这些无法改变的事,还不如珍惜当下,憧憬未来。”
傅问舟总能被她的智慧所折服,而他现在又越来越喜欢用肢体语言去表达。
一吻结束,两个人紧紧相拥,彼此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似的,久久不能平息。
……
安王府,温书妍做了个梦。
梦见她和傅问舟大婚,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映照着每个人喜悦的面庞。
她身着凤冠霞帔,金线绣成的凤凰在火红的嫁衣上展翅欲飞。
而傅问舟则身着华贵的喜服,头戴金冠,满面春风,英俊非凡。
他们在众人羡艳的目光和祝福声中,拜了天地。
夜幕降临,宾客散去,洞房内的红烛摇曳生辉。
他轻轻揭开她的红盖头,两人的目光在烛光中交汇,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爱意和承诺。
突然,一声异响将她从梦境里拉回现实。
温书妍心中暖意渐渐冷却,伸手一摸,竟是泪流满面。
无人知晓,这个梦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这本该是她的人生,可命运给她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她恨老天爷,也恨傅问舟。
恨他们愚弄了她的命运,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能心安理得。
如今,连她的孩子也害了。
能使安王发疯的原因,只会是傅问舟。
那个该死之人,为何迟迟不死?
听说还有可能会站起来……
想到那个至今也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会重现风姿,站在另一个不如她的女人身边,温书妍就觉得胸口窒息,难以呼吸。
她索性坐起来,脑子里后知后觉地忆起刚刚听到的异响。
像是有人在房顶上行走。
温书妍顿时毛骨悚然,赶紧披了件外衣往外走。
夜深人静,丫鬟和婆子们都睡得很沉。
许是错觉,温书妍刚要进屋,远远瞟见安王的书房里似乎还亮着灯。
自从孩子掉了后,安王来她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来都不说话,坐坐就走。
温书妍知道,他心里也是有愧的。
但像他这样的人,习惯了高高在上,是不可能为谁而低头的。
她再和他置气,换来的只会是永远的冷落。
还不如趁着他的几分愧疚,为自己谋点什么……
心思流转间,温书妍缓步朝书房走去。
刚行至门口,便听安王勃然大怒的声音传来。
“人给你们送到了家门口,如今还好好的活着,三天两头的请旨要回来……我让你们办的事办不到,又凭什么要求我事事都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