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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香草还是没忍住,抱着温时宁哭的梨花带雨。
“小姐,等我生孩子你一定要回来呀……你不在,我害怕。”
温时宁摸摸她的头,“放心吧,我一定回来。”
晋安揉着眼睛,哽咽道:“二夫人放心,我一定不再惹她生气,您和二爷要多保重,早点回来。”
温时宁说好。
村民们知道他们要回京,竟都跑来相送。
方便车上吃的瓜果零嘴堆了半车,一个个情真意切的向她保证。
“二夫人放心,我们一定好好打理田地,等你回来的时候,保证每种药材,每种花草都长的好好的。”
“温棚我们也会好好保护,严格按照您要求的去做。”
“还有二爷要建的学堂,我们也会帮忙,等你们回来的时候,说不定都建好了……”
温时宁欣慰的直点头,也说:“我和廖老不在,大家若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可以找宋哲。以后他就留在庄子上替大家看病,若有不认识的药材,也需经过他辨认,一定要小心,谨防中毒,明白吗?”
听到还专门留了大夫给他们,村民们更加感动,不知是谁带头,众人纷纷鼓起了掌。
倒把温时宁给弄的怪不好意思,笑着直挥手。
“大家都散了吧,我们会早点回来的。”
不远处,穆九推着傅问舟安静等着。
傅问舟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温时宁,专注,温柔,充满了欣赏的爱意。
秦嬷嬷站他身侧,不由感慨:“二夫人就像个小太阳,走到哪里都能让人温暖,老夫人看到她将你照顾的这样好,指不定病就好了。”
傅问舟眸光微闪。
是呀,本该是他来护她周全,到头来反倒是他拖累了她。
但这样的话,时宁肯定不喜欢。
佛说,若无相欠,怎会遇见。
那便欠着也好,欠着才有生生世世……
……
京城。
老夫人已经昏迷了五日,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傅晏修甚至求到安王跟前,从宫里请了御医来。
几乎所有大夫都诊断为出血性中风。
脑中血管破裂,积血压迫着脑神经,昏迷的时间越长越不容易醒来。
即便醒来,其大脑损伤也是不可逆的。
但五日过去了,老夫人依然没醒。
几名大夫除了日常诊治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此症要想将损伤降到最低,只有尽快将脑中积血引出来。
然而,此手法极其凶险,弄不好就会加速病人死亡。
要说精湛,只有廖神医。
反正廖神医和傅家二爷关系匪浅,肯定会一同回京救治,他们才犯不着为一个已然落势的侯府老夫人冒险。
傅晏修一筹莫展,气得大骂都是庸医。
沈玉娇却是大松一口气。
死老太婆最好是永远也别醒来,否则事情败露,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惜傅晚儿那死丫头衣不解带地守着,汤药这些方嬷嬷又看得紧,她根本没机会下手。
好在萧池快要回来了,等这池水搅浑了,兴许机会就来了……
但沈玉娇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走向不会那么容易。
于是,她挺着即将临产的肚子,去了趟安王府。
老夫人中风一事,温书妍早已知晓。
本以为是巧合,直到沈玉娇找上门来才知,竟是她的手笔。
温书妍上下打量着沈玉娇,笑得嘲讽。
“之前我还真没看出来,大夫人竟是个有勇有谋的狠人。”
沈玉娇正着急上火,假装听不懂,只问:“接下来的事不会有变数吧?”
温书妍自信道:“我这边没问题,就是大夫人那里……若是老夫人醒来指认,恐怕是不好脱身。别到时连累了安王府,可就麻烦了。”
“不会不会……”
沈玉娇连连保证:“绝对不会连累安王府。”
温书妍垂眸喝茶,冷冷笑了声。
“事情如何发展,可不是大夫人说了能算的,以傅问舟的能力,即便你不说,他也一样能查到……要说安全,死人最安全。”
这话说到了沈玉娇心坎上。
她怔怔道:“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机会……”
温书妍轻描淡写:“那就是大夫人该考虑的了。”
见她还是犹犹豫豫的,温书妍又貌不经意地提点道:“怕什么,就是天塌下来,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帮你顶着……再说,还有安王府替你撑腰不是?”
送走沈玉娇,安王从内室走出来,哼笑道:“傅问舟自诩能洞察人心,却看不清自己家里就有一头披着人皮的狼,真是可笑。”
温书妍风情万种地依偎在他怀里,得意道:“真希望傅问舟能赶个巧,先办场白事,再忙别的……”
好叫他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儿。
安王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大手捂在她小腹处,语气阴森道:“区区一个老太婆哪够,我要让整个傅家替我儿偿命!”
一想到傅问舟的崩溃,傅家的毁灭,温书妍心里就涌动着一股难言的兴奋。
她柔若无骨的手攀上安王的脖颈,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缠了上去。
安王意会,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骂说:“成日里就知道发骚,幸好傅问舟没娶你,否则早就归西了!”
闻言,温书妍愈发的热情和疯狂。
数月不见,她还真有些想念傅问舟了。
说来奇怪,有些人越想忘记记忆就越深刻。
一如此刻,她闭上眼,傅问舟的样子就在她脑海里自动浮现。
温润的眉眼,注视着她。
有力的大手怜惜着她……
就连痛,似乎也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
令她沉溺其中……
这般滋味儿,蚀魂销骨。
她真怕某日,会情不自禁地叫出他的名字……
于是,一边沉沦一边清醒。
傅问舟呀傅问舟,你我此生,注定要不死不休了。
……
时间不等人。
沈玉娇回到侯府想了两日后,终于痛下决心。
这日,傅晏修还没回来。
傅晚儿和方嬷嬷依然守在老夫人房里。
“大夫人瞧着快要生了,还是少走动些好。”
老夫人发病晕倒是大夫人最先发现的,方嬷嬷总觉得事有蹊跷,对大夫人多少有些戒备心。
沈玉娇佯装吃力地走过去,故作悲伤:“正因我随时会生,才想着多陪陪母亲……晚儿妹妹,你都守了四五日了,还是回房换身衣裳吧。”
说着,沈玉娇抬手掩了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