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杀人诛心。
一口咸腥直接从沈玉娇嘴里喷出。
有些许溅在了傅晏修的裤腿上,他厌恶地皱眉看了眼,又道:“你以为你那奸夫当真是放不下你吗?他只是谋生太难,想从你这里榨点油水罢了。”
“谁料,你掏银子还不够,竟蠢到掏心掏肺……你知道傅问舟是怎么找到他的吗?”
“哦不对,应该是他找的傅问舟,条件是他揭发你的罪行,傅问舟给他五十两银子……”
“但其实,是安王掳走了他心爱的女人,以命相逼。”
说到最后,傅晏修只觉痛快。
“沈玉娇呀沈玉娇,我知道你蠢,但没想到你这么蠢……你不仅蠢,你还坏,还脏!一想到碰过你这样的女人,我就恶心到吃不下饭!”
“所以麻烦走的时候,弄干净些,别脏了自己的轮回路……”
字字剜心,沈玉娇却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吃吃地笑着,“没有心,男人没有心……”
念着念着,突然拔下头上的发簪,慢慢爬去那男人身边,扬起簪子,发疯似的往男人身上戳。
“没有心,你们都没有心……”
男人本还剩口气,一开始还痛得哇哇叫,慢慢的,便没了声响,人也不动了。
只鲜血溅了满地。
傅晏修厌恶至极,说了别弄脏,到底还是脏了。
次日,侯府大夫人因与外男苟且,谋害婆母而畏罪自杀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传闻,大夫人死前,还手刃了奸夫。
同一天,沈玉娇被装在棺材里送到沈家门口,棺材上还放了个婴儿。
婴儿头上贴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野种’两个大字。
这都是后话。
前厅发生的一切,傅问舟他们已经不再关心。
温书妍能出现,说明安王笃定了他们查不出什么来。
就沈玉娇那智力,连温书妍都玩不过,更何况安王。
怕老夫人再受刺激,傅问舟和温时宁只是告诉她,沈玉娇的所作所为他们已经知道了。
老夫人激动地流下眼泪,“啊啊啊……”
温时宁猜她是想问孩子,但那孩子的命运,恐怕难测。
她突然理解了廖神医。
可‘生’何错之有?
每一个生命来这人世间,一定是带着希望而来。
若是提前知晓自己的命运,谁还会来呢?
温时宁自认自己还算聪慧,可关于生命,关于仁义道德,关于善良,她有太多的不解。
好在她不会将自己困在里面。
只是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再让善良成为弱点,凡事留几分清醒,才不至于在迷茫中走错方向。
不过她并不是很担心。
反正有二爷在,二爷就是她的明灯。
孩子的事,被傅晚儿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可离开侯府的事,老夫人却是死活都不同意。
她这一生都奉献给了侯府,临了,不想再做那孤魂野鬼,更不愿再成为儿女的累赘。
女人一生,出嫁随夫。
冠着夫姓,连魂都不是自由的……
这个家她苦苦经营了几十年,死也要死在这里,否则,这一生又有何意义?
方嬷嬷跟着老夫人几十年,是最懂她的人,抹着泪道:“算了吧,老夫人是不会离开侯府的,强行接她走,只怕对她身体无益。”
这也是廖神医担心的事情。
老夫人现在最忌讳情绪激动,若脑中再出血,神仙难救。
傅晚儿见傅问舟为难,站出来道:“母亲不走,我也不走,我留下来照顾母亲。”
她有很多事情不懂,但也知二哥身上背负着很多东西。
再带上她和母亲,那病弱的身子更加难以支撑。
“二哥放心,大哥再如何,也不会对我和母亲怎么样……我们在侯府安全的。”
至于她的婚事,等萧池回来,她会同他商议再晚一两年。
若他等不及也无妨,退婚便是。
她长大了,不能再只顾着自己。
温时宁心疼傅晚儿的懂事,鼻头一酸。
这时,老夫人目光直直地望着她。
“啊啊啊……”
温时宁忙上前,“母亲。”
老夫人又看向傅问舟。
傅问舟也上前,“母亲。”
老夫人看看温时宁,又看看傅问舟。
“啊啊啊啊啊……”
温时宁紧握她的手,“母亲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二爷。”
老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笑中带泪,手指艰难地动了动。
走吧。
远离京城,再也不要回来了。
母子一场,无需告别。
只要他好,她是生是死,心都是安的。
傅问舟胸口似堵着什么东西,窒得他微微气颤。
“那就都不走了。”
反正安王也不会让他走。
那便好好做个了结吧。
仿佛能感知到他的心意,温时宁的手放在他肩上,轻柔而坚定地捏了捏。
无论二爷做什么决定,她都与他同在。
……
温书妍回到安王府,依然吐得昏天暗地。
总觉得自己的呼吸奇臭无比。
可找大夫看了,又说没中毒。
安王回到府上,看到温书妍一脸惨白的模样,也惊了一跳。
将侍女叫到一边仔细询问。
侍女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道出。
安王皱着眉,“到底是不是苍蝇,哪儿来的?”
侍女说:“不知道,没看清……”
安王再一琢磨,只道令温书妍恶心难受的怕不是什么苍蝇,而是心心念念却得不到的傅问舟罢了。
他有意刺激她几句,凑近一闻,还真臭。
“王爷,肯定是傅问舟的手下干的,王爷你要替我报仇啊!”
温书妍狼狈不堪,恨得咬牙切齿。
安王掩鼻,唇角却是满意地勾了勾。
“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报仇的机会。”
温书妍却恨不得马上立刻!
“萧池该到京城了,王爷不会变卦吧?”
安王眉眼微凛,“本王做事不需要你教。”
变不变卦,得看傅问舟。
若沈玉娇这份大礼他还不满意,才会考虑再送一份更大的。
……
沈玉娇之死传开后,楚砚和虞老大为震惊。
顾不上有没有安王的人盯着,二人立即前往侯府。
傅晏修说是受了刺激,一病不起。
少了个碍事的,傅问舟直接将二人请到临风居说事。
事已至此,虞老干脆道出圣上的意图。
傅问舟若有所思:“怪不得安王如此大胆迫切。”
如是,沈玉娇只是个开始。
若他不从,接下来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