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傅晚儿脸又红了。
这人真是的,怎么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像个登徒子似的……但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温时宁看看周礼孝,又看看傅晚儿,悄声凑近傅晚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和他一对视就脸红?你们之前认识吗?”
傅晚儿羞的恨不能钻地缝。
“我哪有……二嫂你别乱说,我不认识他。”
二人对话隐约传来,周礼孝含笑不语,只那多情眸光,更加令人遐想。
他说过,他之前见过温时宁。
但其实,也是在那一次,真正认识了傅家三姑娘。
不仅如此,今日之事追究起来,也得源于那日。
那日,傅晚儿受傅问舟所托,带温时宁出府逛街。
从古至今,姑嫂不和的故事很是常见。
但小姑子把嫂子当成孩子一般宠的,绝无仅有。
买零嘴,买服饰,甚至还给买了一堆小玩意儿。
然后,又领着去金楼。
尚未及笄的三姑娘,劝自己嫂子买金饰时,竟然能说出‘女人买首饰,不光是为了戴着好看,还是一份属于自己的保障’这样通透又接地气的话来。
更让身在暗处的周礼孝刮目相看的是,傅晚儿维护温时宁和婢女时的勇气和智慧。
相当霸气,很有女侠之风范。
可三姑娘又怎知人心险恶,一时的口舌之快,竟给自己埋下诸多祸端。
先是引得安王觊觎,后是萧家大夫人嫉恨在心。
只因那日在金楼的,还有鲜少出门的江云。
世间事,善恶交织,人心善变,着实难料。
也是从那日起,周礼孝便不自觉地多关注了一些傅晚儿。
知她惧怕嫁与安王,情愿一死。
知她脱离困境,却要面临亲人分离。
知她在一夜间被迫成长,慢慢有了坚韧的力量。
知她天真善良,重情重义,勇于冲破世俗,担起替萧池尽孝的重责。
世人常说,以人心换人心。
可敢于毫无保留,先付出真心的能有几人?
只可惜,真心终被辜负。
世间女子,无论谁遇到这样的事,怕都会哭死过去。
或恨之入骨,理智全无。
但傅晚儿只哭了一次,为的还是担心自己的二哥。
她看穿江云的私心,却说:“情爱于你,是唯一的希望,可我不一样,我有家人,有比情爱更值得守护的事情!”
在萧池现身时,没有咄咄逼问,没有歇斯底里,而是抓紧机会,表明立场,试图让萧池清醒。
敢爱敢恨,天真但也拎得清。
能辩是非,心如明镜。
这样的姑娘,当然是好姑娘。
周礼孝唇角微弯,笑意更加的意味深长。
在场几人,都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看在眼里,各有各有思量。
温时宁和楚砚只觉得这三皇子过分奇怪。
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藏不住心事的样子。
且他种种行迹,意图不明,可不能打傅晚儿的歪主意。
温时宁不动声色地将傅晚儿藏在身后,一脸的警惕。
周礼孝无辜地眨了眨眼,失笑。
他表现的很孟浪吗?
那还真是冤枉。
他真没打歪主意,只是有种熟人奔现的莫名兴奋而已……好吧,其实人家和他真的不熟。
现在又不是解释的时候。
大事当前,周礼孝神色一正,将杂念收敛。
“那就按计划行事,各位出发吧!”
楚砚护着温时宁和傅晚儿下山,被控制住的彩铃这才被放开,怒目瞪向周礼孝。
周礼孝一本正经:“功夫不如人,确实令人生气,没事,彩铃姑娘以后多努力。”
彩铃拳头握紧。
她才没有不如人,是他们搞偷袭!
温时宁忙将她拉住,轻轻摇头:“我们都没事,你不得无礼。”
彩铃这才乖顺地垂下眉眼。
没一会儿,她凑近傅晚儿问:“三姑娘是不是很恶心?”
指的是萧池和那寡嫂之事。
她被人制住,但该听的都听到了。
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动弹不得,她非上去捅那狗男女两刀不可!
傅晚儿和她早就处得像朋友一样,如实点了点头。
恶心肯定很恶心,但不重要了。
只要二哥二嫂没事,只要能将坏人一网打尽,这点委屈算什么。
彩铃握住她的手,唇角诡异地扯了扯。
“那就让恶心你的人更恶心。”
话落,她抓住傅晚儿的手一扬。
一颗黑乎乎的小东西,笔直地进了江云的嘴里。
而此时的江云,正在试图和萧池解释。
因为萧池太冷淡了,自听了那人的话后,再没理过她。
江云的心很慌。
她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比起被萧池冷落,她宁愿死了被他惦记,哪怕是被他恨也好。
“阿池,连你也不信我吗?连你也要抛弃我吗?我们……”
江云泪眼朦胧,刚要哭出来,不知什么东西便落进嘴里,她本能吞咽,而后胃里一阵恶心,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儿直往喉咙里窜。
江云脸色大变,吐得毫无形象可言。
萧池神色也是一紧,目光阴鸷地扫来,对上傅晚儿眼里的冷意,瞬间便挫败地收回视线。
看着江云的狼狈,傅晚儿并没有觉得有多爽快。
不过是个困于后院的可怜女人罢了。
萧池是她的希望,她想抓住无可厚非,可她太高估了自己。
若真要追究,那也是萧池的错。
她明明问过他的……
可萧池又是为了替她解围。
有些事,就是这样,事与愿违,对错难辩。
傅晚儿谁都不想恨。
反正错的不是她,该还的她也还了。
往后的路,向前看就是了,看错的人,也不可能再有同路的机会。
彩铃见她还是一脸神伤的样子,以为是报复不够,又凑近了小声说:“那不是苍蝇,是用好几种死虫子,还有各种牛马猪羊的粪便做的,毒不死人,但能恶心死人。”
傅晚儿听得胃里也有些翻腾,委婉道:“彩铃,咱们以后还是别用这些东西了。”
是恶心了别人,但也恶心自己呀。
彩铃抓抓头发说:“没了,已经是最后一颗了。”
师父不许她弄,二爷和二夫人肯定也不许。
关键她也觉得死虫子和粪便还不够。
或许可以试试别的……让人又恶心又痛苦。
最好让那些张口就污言秽语,是非不分的人都能闭嘴。
听说是最后一颗,傅晚儿暗松一口气。
不然,她以后还真没法和彩铃再愉快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