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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长生这番言论,顿时让梁宏等人头皮发麻。
大师兄,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啊!
那可是掌门!
人群中,哪怕是宁瑶,虽然没跪拜,但也欠身施礼。
唯有古长生和红璃,始终没有见礼。
红璃始终在看自己的古老剑经。
而古长生则是肆无忌惮打量着掌门。
这事儿确实没人说过,以至于古长生一直以为掌门是个男的。
“你为首席,却对掌门无礼,可耻!”
周围的一群青壮年修士纷纷向古长生投以冷冽的目光。
这些人不多,只有不到三十人。
但个个都是迈入中四境的年轻弟子,堪比五峰大弟子。
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天剑道宗那支核心弟子。
一直跟随掌门在外历练。
“大师兄……”
梁宏很想给古长生使眼色,可古长生站在他前面,使了也没用,只好出声暗示。
古长生倒是没搭理周围那些想杀人的目光,摸了摸下巴,注视着还未睁眼的绝美掌门,有些疑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竖子休得无礼!”
旁边一位青年弟子勃然大怒,拔剑相向。
轰————
可下一刻,这位青年弟子便僵在那里。
只见红璃的鬼剑剑尖,距离青年弟子只有毫厘之差,恐怖的鬼剑威势笼罩着那位青年弟子,让其根本不敢动弹。
“鬼……鬼剑?!”
众人认出这柄剑,顿时有些惊骇。
为什么五长老的鬼剑会在这个红衣少女手上。
红璃若无其事将手中剑经翻了一篇,并没有收回鬼剑的意思。
“行了,都是自家人。”
殷护法清喝一声,让那位青年弟子退去。
青年弟子在见识到鬼剑之后,即便心有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退下,不过在看向红璃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些许别样的味道。
嗡————
鬼剑回到红璃腰间。
古长生依旧在打量着绝美掌门,皱眉思索自己是不是见过此人。
“呼……”
这时,树下盘坐的掌门,轻吐一口浊气,轻声道:“都免礼吧。”
声音清冷好听,就是听着有些莫名的遥远。
就像那遥不可及的月宫仙子。
“是,掌门。”
梁宏等人这才站起身来。
掌门在开口的同时,也缓缓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湛蓝如宝石般的眸子。
不染尘埃。
在其睁眼的瞬间,树下的阴郁似乎都被驱散,变得亮堂起来。
“哦~!”
古长生以拳击掌,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掌门注视着古长生,轻声道:“你就是古长生?”
古长生点头:“是我。”
“跟我来吧。”
掌门站起身来,这才看到其高挑的身段,被那袭宽大的黑色剑袍笼罩。
她没有半点废话的意思,说完便转身朝着巨大树干的后面走去。
古长生跟在掌门身后,嘴里还在嘀咕着:“怪不得感觉眼熟呢……”
一众青年弟子看向古长生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敌意。
这个首席大弟子,实在不懂礼貌。
按理来说,首席其实就属于掌门的亲传弟子。
就算之前不是,在成为首席之后,也会拜在掌门门下。
虽然古长生和掌门没有师徒之实,却有师徒之名。
对师父如此不敬,在修行界是绝对是重罪!
“红璃姐姐在这里待着就行。”
古长生见红璃下意识要跟着离开,笑着说道。
红璃就此止步。
殷护法倒是没有去关注古长生和掌门,将目光落在红璃身上,难得露出慈祥笑意:“小红璃,还认得我吗?”
红璃依旧专注于自己的古老剑经,头也不抬道:“殷护法。”
殷护法摇头失笑:“你这丫头……”
“不过也不怪你,都怪你家师父,成天让你在龙门山闭关,也不与人交流。”
“我自己要求的。”
红璃难得主动说了句话。
殷护法:“……”
好,当我没说。
殷护法又看向宁瑶,微微拱手道:“宁姑娘能入我宗门下,我宗辛哉。”
那些核心弟子早就在打量宁瑶了。
虽然他们一直在外,可也知道宗门一些事情。
宁瑶,问心宫圣女。
如今也在天剑道宗龙门山修行!
这位原本处于中域,可能以后永远都不会见到一面的神女,居然活生生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些核心弟子固然在天剑道宗地位很高,可在宁瑶面前,似乎都有些抬不起头,自然也不敢搭话什么的。
殷护法与宁瑶客气一番之后,便拉着梁宏到一旁,询问这些天宗门的具体事宜,还问到了他们现在情况什么的。
而另一边。
古长生跟在掌门身后,一路远离众人。
“我叫拓跋尊,当然,你只能称我为师父或者师尊。”
“掌门、宗主亦可。”
在走到众人听不到的位置时,掌门缓缓开口,脚步依旧不停。
她身段高挑,即便身着宽大的黑色剑袍,依旧掩盖不住其傲人身姿。
古长生一直在回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听到掌门的话后,顿时恍然:“对,拓跋!”
拓跋尊霍然停下脚步,回头侧目冷冷扫了一眼古长生:“下不为例。”
古长生微微一笑:“不是叫你。”
拓跋尊没有理会古长生这个撇脚的理由,缓声说道:“老墓没离山之前,便让我带人下山历练,许是知晓又一场针对我宗的阴谋开展,他曾说,等你出现在天剑道宗之后,我把那件东西交给你,属于我的任务就结束了。”
“不过你的年龄有些超乎我的预料,你的实力也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所以……”
“那件东西我暂时不会给你。”
拓跋尊再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古长生,平静地道。
古长生注视着拓跋尊那双湛蓝美眸,并没有接话茬,而是轻叹道:“跟拓跋颜的眼睛真是一模一样。”
拓跋尊原本不喜古长生的举动,听到这番话后,她心头一震,神色迅速阴沉,冷声道:“你可知道拓跋颜是谁?”
古长生点头道:“当然,她是当年天剑道宗祖师爷的剑侍。”
拓跋尊气笑了。
她紧盯着古长生,仿佛要从这家伙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看着古长生一脸纯真的模样,拓跋尊又有些狐疑,这小子似乎并无其他意思?
拓跋尊蹙眉,问道:“是老墓给你看的她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