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林与幼小时候住在老城区,听帮人纹眉的老人说,眉毛缺一角不太好,婚姻会不顺遂,也不知道是老人为了赚钱胡编乱造,还是真的有这种说法?
但现在被她看到,林与幼觉得有点儿碍眼,她悄悄下床,拿了自己的眉笔,回到床上,继续趴在程京宴身边,帮他将那个缺口补齐。
正准备画第三笔的时候,林与幼的手腕突然被他抓住,程京宴一个翻身,将她压回床上,手掌也从睡裙下,掐住她的“要害”。
林与幼顿时一个激灵:“程京宴——!”
程京宴声音懒懒:“在干什么?”
“……你眉毛缺一角,我想帮你补齐。”林与幼不敢动,小声,“你放开。”
程京宴没放,像抓了一把棉花,柔且软:“一大早不睡觉,小动作这么多,昨晚还装累。”
“昨晚我没装……宴总,你别高估我的演技,低估自己的能力啊。”林与幼抓住他的手,强行扯出来,快速翻身下床,逃离危险地带。
然而脚还没下地,就被程京宴拦腰抓回去,他掀开被子,将她和自己一起盖住——还那么早,起床干什么,继续陪他睡。
他带了点淡淡的笑意:“跟谁学的这么夸人?”
“这怎么是夸呢,明明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林与幼可不敢不说好话,怕他又要。
程京宴哼笑,没再闹她,就抱着她睡觉。
林与幼被他胸膛和被窝的温度,烘得人也软下来,转身面朝着他,手指蹭了蹭他下巴冒出来的胡茬。
程京宴闷声:“多动症儿童。”
林与幼又顺着他的下巴,摸到他的喉结,仿佛宴总是她新得的玩具,蹭蹭这里戳戳那里,玩得不亦乐乎。
程京宴那点儿睡意算是被她折腾没了,本来没想再闹她,是她自寻死路,他直接卷起她的睡裙,林与幼立刻笑着缩起身:“别……哪有你这样的,我又不是……我就是想说,我对你的主卧有一点个人想法,我想稍微改动一下下……”
程京宴半阖着眼皮,手在被子下,还没几下,就有隱約的水聲。
“……”
林与幼说不出话,像煮熟的虾米那样弓起来,眼角泛紅,受不住地抓他的手,“程京宴……”
他懒声问:“只是我的主卧?”
“……我们,是我们的主卧,你别了……”林与幼呼吸湍急,下唇都被她咬出了齒痕,程京宴勾唇:“你也是主人,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呵,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別吸。”
“程京宴,你别太过分……嗯……”
最后她还是被他的手“治服”了。
晨间主卧的空气都有了一丝甜腻,林与幼贴在他怀里喘气,感觉有点丢脸,动真格的比不上他就算了,还能这样败在他手下。
但同时,她也感觉到,程京宴有别的意思了。
林与幼早起是为了改造主卧,可不是为了“运动”,她找到机会,一下推开他,快速掀起被子跑下床,她动作太迅疾,程京宴都没能拉住她。
她从床头跑到床尾,拉开安全距离,拉下上蜷睡裙,随手将长发挽起来,露出漂亮的脖颈,清了清嗓子,“我现在就去办。”
程京宴跟着坐起来,手指还有水迹,暗暗欲欲地看着她:“去哪儿?”
林与幼进了浴室,又探出头,对他眨了下狐狸眼:“家居商城。”
程京宴看着浴室的方向,抽了张湿纸巾擦手,嘴角一泛。
他只是想弄她,没想真的做……他又不是禽兽,昨晚到凌晨两三点,现在天刚亮又要来。
林与幼洗漱完毕,找了一条雪纺裙换上,回头看到程京宴也起床了,随手从抽屉里拿了张卡递给她。
林与幼不理解:“干嘛呀。”
程京宴反问:“不是要改造主卧?”要花钱的吧?
“不用你的,一点小钱而已,我出得起。”林与幼由此想到什么,“不过,如果宴总真的很想给我钱,那我们来谈谈我那笔480万的负债吧。”
程京宴似笑非笑,就看她能说出什么。
林与幼有条有理道:“我们现在是夫妻,根据法律,这属于夫妻的共同债务吧?”
“所以?”
林与幼压下上扬的嘴角:“所以我就只欠你240万了。”
直接对半砍。
程京宴知道她是打这个算盘,但还是忍不住上手捏她的脸:“你还挺会算账的。”
林与幼理直气壮:“我都没跟你要聘礼。”
“那你的嫁妆呢?”程京宴说,“就是你弟弟?”
“我弟弟多可爱呀,他给我当陪嫁,还是你赚到了。”
程京宴信这个女人真的什么都说得出来:“你会胡说八道,你了不起。”
林与幼笑眯眯,拎着包要出门,走了几步:“啊,差点忘了——”
她扭头回来,揪着他的衣领,踮起脚,飞快亲了一下他的脸侧,在程京宴愣怔时,她抛下一句“早上好,老公”,然后翩然飞走。
程京宴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低声说:“狐狸精。”
怎么能把“老公”喊得那么自然?
明明以前都没喊过。
直到洗漱,程京宴脑子里还都是林与幼那声“老公”,他好像有点能懂,为什么有些男人喜欢伴侣用特殊的称呼。
确实很能助兴。
程京宴刮了胡子,维持一贯的冷峻面容,换了寻常的休闲服,走出主卧。
徐姐已经将早餐摆在桌上,他看了一眼,问:“与幼没吃早餐就出门了?”
徐姐答道:“少夫人出门前拿了两个包子和一瓶牛奶。”
想买东西,可以吃完早餐再去,商场就在那里又不会跑,急什么,这女人忘了自己有胃病吗?程京宴摇头。
丢丢已经乖乖坐在餐椅等开饭:“姐夫,我姐姐去哪里了呀?”
程京宴拉开椅子坐下,淡道:“你姐姐把你卖给我了。”
“真的吗?”丢丢眼睛扑闪,“那太好了!”
程京宴挑眉:“卖给我这么高兴?”
“是的呀,卖给你,我就是你的人,姐夫,可以把那个拿下来给‘你的人’看一下吗?”丢丢指着柜子上层一个木头积木搭成的邮轮。
“?”
这对姐弟偷换概念,伺机卖乖的本事,真的无人能及。
丢丢眼睛汪汪的:“不可以吗姐夫?”
程京宴受不了他用跟林与幼相似的眉眼做这种表情,到底是起身,拿下来给他。
丢丢:“哇!”
程京宴淡声:“这个是我去西非赎回商船之后,船员送我的谢礼。”
丢丢很有家教,说是看看,就只是凑近了看看,没有上手去碰,他知道这种工艺品都是很脆弱的,怕弄坏,他眨眼:“姐夫,什么叫赎回商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