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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叶颂一如往常来接程京宴上班。
程京宴一身铁灰色西装,长腿阔步走出电梯,叶颂习惯性要去开那辆黑色卡宴,程京宴顿了一下,轻描淡写说:“换欧陆吧。”
叶颂便换了一把车钥匙,解锁旁边那辆宾利欧陆的车门。
两人上了车,叶颂从后视镜里看了程京宴一眼,无端感觉,宴总今天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老板心情好,底下人胆子也就比较大,叶颂随口问:“您不是喜欢卡宴的空间宽阔吗?”
程京宴唇际泛开一丝弧度:“是挺宽阔的。”一点都不挤,他道,“卡宴的座椅有点脏了,今天让人开去洗。”
“好的。”
叶颂没多想,将欧陆开出车库,照旧汇报他今日的行程。
……
彼时林与幼刚睡醒,翻了个身趴着,摸到手机看时间,九点半,顺手点进微信,点开南颂。
她昨天赶飞机离开禹城的时候,跟南颂说了,要把丢丢放在她那里一两天,南颂说没问题。
她打字,想问她,丢丢怎么样?有没有不高兴她丢下他?
字还没打完,她就听到外面响起门铃声,随后是徐姐的询问声:“你是哪位呀?”
男人礼貌地回答:“你好,我姓南。”
林与幼愣了一下,立刻翻身起床,走出主卧,走到可视器前,看到楼下的监控前站着一个穿着西装,一表人才的年轻男人,眉眼有几分南颂的影子。
她问:“你是南颂的?”
“我是她堂哥,来沪城办事,她托我把一个孩子送来。”
还真是南颂的“快递”!
林与幼随便套了件外套就跑下楼,从南颂堂哥手里“签收”了蹦蹦跳跳的小家伙。
得知他开了一夜的车,林与幼连忙邀请他上楼休息顺便吃早餐,不过对方很有礼貌地婉拒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打扰了。”
“那好,辛苦你了,谢谢。”林与幼牵着丢丢跟他拜拜。
男人走后,林与幼带着丢丢上楼,同时给南颂打电话,想告诉她已经接到丢丢了,心下也不禁奇怪,为什么那么着急把丢丢送回来还给她?说好的她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会去接。
总不可能是因为嫌弃丢丢麻烦,或者累赘吧?
更奇怪的是,南颂的手机,怎么打都打不通。
——因为南颂此时此刻,被四个强行入室的黑翼男人控制住,男人对着她的静脉注射了麻醉剂,药效发挥,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手机不断振铃,男人理都没理,示意同伙将人搬进集装箱,上面盖上一层东西,伪装成普通货物,抬着就走……
林与幼还是没打通,只以为南颂是在上班,没空接电话,便没再打了,只发微信告诉她:“我接到丢丢啦,你堂哥还挺帅的呀~”
然后问丢丢:“南颂姐姐有没有说,为什么要送你回来啊?”
丢丢摇了摇头:“姐姐说,下次再带我玩。”
那到底是为什么?
哎,本来还想,她今天或明天亲自去禹城去接丢丢,再去医院把体检报告结果拿了,现在只能让南颂帮她拿报告,再帮她邮寄来了。
林与幼顺手拍了一张丢丢的照片,发给程京宴:“收到了一份‘空投’。”
程京宴到办公室,就收到她的微信,点开看,嘴角轻弯,回了一个“嗯”。
林与幼啧声,下了床就装高冷的狗男人:“嘴长你身上真省事儿。”
程京宴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不省事。”
林与幼盯着这三个字,莫名的感觉有些涩情,尤其是想到在禹城那个晚上,他用嘴……她连发了一串“咒骂”的表情,刚要关掉手机。
程京宴就发了一条信息:“你可以去医院看大姐,周征也去了。”
下一秒,他就接到一个来电,不是林与幼。
是许枝梨。
程京宴原本不错的心情,顿时就收敛了很多,三秒后,他挂了电话,没接。
因为他这个拒接的动作,许枝梨几乎要砸了枫香庭别墅里的东西。
她咬着嘴唇,快速打字:“京宴,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不要这么冷着我好不好?”
“信息不回,电话不接,你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自生自灭,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折磨我!”
“如果你是这么讨厌我,那你从一开始就不要答应收留我,你给了我希望,又这样冷待我,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等到程京宴的回复,许枝梨又发微信给程斯以。
“斯以,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程斯以倒是回复了:“不好意思许小姐,我最近工作忙,大概没有时间。”
“许小姐?你现在都喊我许小姐了?我是陌生人吗?”许枝梨哽咽,“而且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工作忙的样子,去年我们在休斯顿,你也很忙,但你还是能挤出时间陪我去迪斯尼。”
程斯以:“确实很忙。”
“再忙也不会连一顿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吧,今天晚上我去公司找你,我们一起吃顿饭聊一聊。”
程斯以:“许小姐,没有这个必要。”
许枝梨干脆给她打电话,他没有接,她再返回来给他发微信,结果发现,程斯以把她拉黑了!
许枝梨彻底破防,直接将手机砸向墙角,暴跳如雷:“混蛋!混蛋!全都是混蛋!”
她的人生变得一团乱!
就是从婚礼之后,她的人生陷入错乱!
林与幼!要不是她,她现在已经是程家的二少夫人,怎么会沦落到这个狼狈的地步!
——有些人就是这样,宁愿偏执地走极端,一条道闯到黑,也不愿意回头。
她不想,哪怕直到现在,她只要肯回头,还是能过回以前那种,大部分人努力一辈子都够不到的生活,大部分芭蕾舞职业选手跳一辈子舞也到达不了的高度。
是她自己放弃了这些,舍本逐末地在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更可笑的是,还是浪费在两个已经明确说了,跟她没有继续的可能的男人身上。
许枝梨想起了什么,跑进房间,翻箱倒柜,找到一个透明的密封袋。
里面装着几根头发。
丢丢的头发。
丢丢走丢那天,那个乔装打扮接近她的“阿姨”,就是许枝梨。
程京宴和林与幼来找她时,她说在烧衣服助燃吃烧烤,其实是在烧掉见过丢丢的那身衣服,免得留下证据。
她盯着头发,一个打算,悄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