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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林与幼先是一愣,愣过之后,有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最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啊,等等,他怎么能听到她说话了?
她立刻转到程京宴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你听得到我说话啊??”
程京宴侧了侧头,发出了疑问的“嗯”?又好像听不到了。
林与幼被他整蒙了,拿起他的手快速写字,程京宴蹙眉:“你拽我的头发,不是想剪它吗?如果你想剪,那就剪,我没有意见,所以我说‘好’。”
是这个“好”啊……
林与幼还以为,他真的听到她说什么呢。
程京宴顿了顿,从她这个追问的态度里感觉出,她刚才应该问了他什么不得了的问题:“你以为,我说什么‘好’?”
林与幼一向不要脸不要皮,刚才那些话,她是趁他耳朵听不到胡说八道,但其实当着他的面,她也敢说的。
所以她写字:“我刚才是问你,你一辈子给我做饭叠衣服,好不好?”
写完,她还似笑非笑看着程京宴,有些期待他的反应。
程京宴顿了一下,然后说:“不好。”
“……”
虽然林与幼也只是随便想想,不见得有多认真,但他拒绝得这么果断,或多或少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哦”了一声,不说话了,继续帮他洗头,动作明显带了情绪。
程京宴随便她捣鬼,只是说:“你的年纪应该很小,不懂有些承诺,是不能随便给的。一辈子这个词,放在男女之间,很暧昧。你有没有想过,怎样的一男一女,才会一辈子在一起?”
林与幼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了。
他不愿意给她做饭叠衣服就算了呗,就她这长相,有的是男人愿意给她做饭叠衣服。
反倒是他,他的眼睛耳朵都不见得能治好,万一治不好,一个又聋又瞎的男人,他觉得会有女人愿意要他?
这么看,让他跟她在一起,还是她吃亏呢。
林与幼扯下花洒,毫不温柔地喷了他一脸的水。
狗男人,果然是没长眼。
程京宴紧闭着眼睛,洗发水的泡沫沿着他的额头,流淌到他的眼睛,他被刺激到了眼睛,眉头一蹙,本能地抬手去擦。
林与幼愧疚了,连忙扯了毛巾,弯腰要帮他擦,程京宴却以为她又要作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程家的三少爷,从小就是被捧着的,别说是被人欺负了,都没几个人敢跟他大声说话,这个小姑娘,今晚也太放肆了。
他抿紧薄唇,扣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向自己。
地上都是泡沫,本就滑,被他一拽,林与幼脚下打滑,整个人都扑向他。
额头撞上他的胸膛,林与幼手忙脚乱地去抓他身上的衣服:“程京宴!”
程京宴才意识到地板滑,这么拽人容易摔倒,连忙伸手接住她踉跄的身体,最后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程京宴蹙眉:“你没事吧?”
……有事。
天气不冷,两人本就只穿着单衣,而且早就湿了,贴着皮肤上,形同虚设,两人这样抱在一起,水像粘合剂,使得他们更加亲密。
林与幼甚至感觉到了他胸肌的轮廓。
林与幼脸上微微发热,大脑升温,慌不择路地想要推开他,臀部却在人家的大腿上蹭了蹭。
程京宴的大腿也很有力,绷紧了,像木头,比木头有温度,托着桃子,刚好卡在桃子中缝。
林与幼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她二十了,真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抬起头看程京宴那张沾了水,似乎更加俊美的脸,目光鬼使神差的,移到了他绯色的唇上。
程京宴这时候也扣紧了她的腰。
她撞上来的时候,他也有感觉到少女胸前的温软,在加上她这么乱动,他其实是很心浮气躁的。
林与幼慢慢地凑过去,想亲……
程京宴直接把她推开:“出去!”
林与幼:“……”
林与幼:“??”
林与幼:“!!”
不是,他什么态度啊?!
不愿意跟她在一起一辈子就算了,抱一下怎么了??亲一下怎么了??这么贞洁烈男的吗??
难怪酒吧陪富婆喝杯酒都不愿意。
林与幼被赶出了浴室,身上的衣服还湿哒哒,黏着皮肤很不舒服,那口气也很不顺。
她越想越觉得,程京宴凭什么?
他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她对他有救命之恩,就是得以身相许才可以报答。
他凭什么说“不好”,凭什么说“出去”?
林与幼其实一个不是野蛮不讲理的人,但对程京宴,她就是要这样。
后来她自己琢磨,人就是这样的,在外人面前,可以很有礼貌,很有规矩,但对亲近的人,总是口不择言和不讲道理。
程京宴对她的好,是她过去二十年没有体验过的,他让她有了陪伴的感觉,她就对他生出了占有欲。
想要他永远属于自己。
她开始捣鬼了。
越要跟她拉开距离,她越要拉近距离。
她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搬到程京宴晚上睡觉的沙发上,在他摸到上面都是东西,坐都没地方坐的时候,林与幼就在床上,用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将来的长树枝戳他。
过来啊~跟我睡啊~
程京宴:“……”
贞洁烈男程三少爷,最后是坐在椅子上过了一夜。
但第二天,椅子也没了,程京宴终究是被迫躺上了她的床。
林与幼睡觉很不老实,睡前泾渭分明,第二天起来,她就把人家当成一个大玩偶抱着。
程京宴低头就能闻到她头发的香味,少女的脸贴着他的手,胸口的温软也贴着他,他一个晚上都不知道念了多少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他倒是想推开她,可问题是,根本推不开,她抱得那样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她的宝贝。
林与幼想的则是,难怪她昨晚睡那么舒服,她来了巴黎后,每天都睡得不深,难得一夜无梦。
不错,以后就这么睡~
除此之外,林与幼还又“乐于助人”起来,每天晚上都要帮他洗头。
唔,帮人帮到底,洗完头,顺便洗个澡吧,林与幼去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摸到一手灼热紧致的皮肤,程京宴皱眉后退,林与幼步步逼近。
别躲啊~谁洗澡不脱衣服~
程京宴:“……”
他的手扶住门框,将不知分寸的女人退出去,砰的一下将浴室门上锁。
林与幼舌尖抵了一下脸颊,第二天就把门锁给破坏了,让他锁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