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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母子二人跑走,众人到了一个新地方,那帮人迫不及待便寻着炊烟,去找附近的村子了。
罗水子知道,他们是要去“打猎”,去吃“两脚羊”和“羊羔子”。
可以往很快就回来的“猎人们”,这次却久久没有跟上队伍,直到天快黑了,突然来了一队官兵。
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着推出来,罗水子认出来,他正是拿着羊羔子的肉,总是来逗弄他们的那个大人。
他记得,他好像叫毛子。
毛子跪在地上,像是一条蛄蛹的虫:“饶命!饶命啊!我带你们来了,你们放了我吧!”
而他身后的官兵们,和罗水子以前见过的官兵不大一样。
他以前在路上看到的官兵,都穿得很破,身上还有补丁,人也瞧着很瘦,武器大多是棍子,毛子他们并不怕这些官兵,说他们打猎的时候,那些官兵看到了,就会当做没看到。
因此他们也十分有恃无恐,闲聊时说起官兵,也越来越轻蔑,说是朝廷已经没了,官兵有什么好怕的。
可如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官兵,却和他们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这些官兵不光人人穿着新衣,人人看上去十分健硕,手中更是拿着长刀,刀刃锋利,齐齐整整的站在一起,瞧着就让人心生畏惧。
而当他们让开路,恭敬对着从后方慢慢走出来的女人低下头时,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那个女人是官兵中的老大。
她扫视了他们一圈,像是确定了没来错地方,只轻轻挥挥手,便有一个头极高的官兵上前,猛然一刀过去。
人群中响起惊叫声,毛子倒在了地上。
女人并没有回头看,甚至表情也没有多么凶狠,只是用着十分平静的语气道:
“在我胡县想为非作歹?以人为食?”
“这人说,你们是一路来的,那想必也见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指认吧,你们中,还有谁与他是一伙,又吃过人的?”
见没人敢说话,她又说:“没人说的话,我可就都绑了。”
罗水子还有些摸不清情况,抱着他的娘亲就猛然出了人群,与其他人拉开距离,高声喊道:
“大人!我知道有谁与他们是一伙的。”
她反身指出了那些人,都是在“猎人”打猎的时候,被留下来护着财物的人。
人群中,有人双腿一软,掉头就跑,也有人面露凶狠。
“臭娘们!你敢出卖我……”
那人凶狠的冲着他娘亲而来,罗水子吓得闭上了眼,却未能感受到疼痛。
他睁开眼,就见那个十分凶狠,曾经多次来威逼利诱他娘亲的男人,已经被那带着官兵的姐姐单手拎到了一边,无论他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得。
那姐姐将人丢给官兵,又招招手,便有官兵将被指出的几人都一一拎了出来,用刀逼着他们跪下。
“你们来看看,这几人中可有被冤屈的?”
那一直守在姐姐身边的高大兵士高声问了三遍,又随便从人群中点出十个人来,确认是否有冤屈。
被点出来的十个人都点头,说他们确实杀人吃肉之后,高大兵士才回去向那姐姐复命。
罗水子以为那几人也要被当场杀死了,可最后兵丁们却是麻利打断了他们的胳膊,又将人捆得严严实实,驱赶着惨叫的他们往前。
“叫什么叫!牢狱三天,若是有冤自能陈情,若罪有应得,三天后自会处死你们!”
那高大兵丁亲自盯着“猎人”们被绑上,才转而看向年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