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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收回诊脉的手,依旧淡定:“阴虚火旺,我给都尉开一副药,喝了便好。”
吴都尉依旧发愁:“身子好治,心病难医啊,柳医师,也要多谢你常常送些肉食回营中,将士们偶尔能吃到肉,也就不会闹事了,所以这次校尉之事,我思来想去,还是想与你商议。”
柳意笑道:“我本来就是军中军医,为军中做事也是本分,都尉言重了。”
她心里很清楚,吴都尉来找她,跟那些送回去的肉食没有多大关系。
主要是她在胡县的名声越来越盛,俨然是已经可以一呼百应的程度了,如果马校尉真的出了意外,吴都尉想要稳住局势,肯定是需要助力的。
但看吴都尉的样子,比起自己稳住局势,他更想马校尉回来。
“都尉不必担忧,秦都尉不是还在营中吗?秦家可一向是左将军手下的勇猛之将,他可出了什么主意?”
怎么说秦争也是秦家之子,肯定是有些内部消息的。
说起这个,吴都尉脸色更苦:“秦都尉倒是也热心,之前便帮校尉写信回了秦家,打听左将军是否有意接下胡县。”
“只是前日里消息才传回来,胡县偏远,地势也不利于农田耕作,左将军那边……怕是有些看不上。”
柳意可以理解吴都尉的难受,可能在有的人看来,主将不见了,自己从老二变成了老大,直接管理七百人,听上去是很爽。
可问题是,这七百人每天吃喝就要花销一堆钱,胡县外面还有流民乱军,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哪天想不开来一波攻城占地。
马校尉勇猛善战,有他在还能挡住,吴都尉一个管种田后勤的,逃跑都不知道从哪里跑不会被夹击。
他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秦争毕竟病了一场,还是开了刀的,不敢就这么赶路,现在还在军营中休养。
有这么个秦家之子在,多多少少宽慰了一下吴都尉受伤的心灵。
到时候如果胡县真的被攻城了,性命攸关,秦争总要帮着出谋划策吧,他虽然年纪不算大,但也在战场上有了些许名声,总比自己强。
吴都尉诉苦许久才回了军营,他也不敢不回,现在校尉久久没有消息,他要是也不回去,可能明天军营就要哗变了。
他走后,柳意陷入沉思。
马校尉剿匪剿得人都没影了,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她也看得出来,马勇并不是那种会丢下整个军营离开的人。
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他不得不久久未归。
但胡县四周都偏僻,说句难听的,就算是盗匪,那也兜里没多少钱,肯定也不能发展成多么强大的势力。
如果不是盗匪的话……
柳意找来自己画的大安朝地图,看了一会,将手指点在了柳州北边方位挨着的灵州上。
鸡冠山连绵山脉,一头通胡县,一头通灵州,马校尉带人追赶盗匪,很有可能一路从鸡冠山追到灵州。
但灵州是三皇子的地盘,一向稳定,现在看来,是灵州那边出了问题?
柳意一边看诊,一边吩咐人去买粮食,又把金子兑成方便携带花用的小碎银,不光自己每天训练,还带着王在和学徒们一起练。
好在情况没有预料的那么严重,第七日,一列兵丁先是疾奔入城,直奔军营。
柳意迎来了她的第一位因箭重伤病人,马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