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卓青川对上那双如墨眸子,不知为何,心下竟有些不是滋味,不敢再看下去。
“最好这样,反正是要和离了,你识时务一点,不要把我对你最后一丝怜惜愧疚也给消耗殆尽了。”
说完,他拉着祝鸢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就又听到谢长宁的声音响起。
“祝姑娘,你的东西忘拿了。”
祝鸢下意识的回头,看到谢长宁已经拔出了那支箭,扬手掷了过来!
箭支带起凌冽的破风声,紧贴着祝鸢的面孔飞了过去,随着“夺”的一声响,深深钉在了走廊柱子上!
祝鸢瞳孔微颤,她看得分明,那支箭深深没入那柱子三寸有余,足以看出这力道有多大!
而谢长宁已经带着雪衣和红鲤走远了。
谢长宁推开库房的门,红鲤在一旁抱着册子清点当初带进卓府的嫁妆。
“姑娘,少了好多啊!”
雪衣愤愤道,“您十三岁生辰那日,老爷专门从南海给您运来的珊瑚树都不见了!还有夫人亲手给您织的蜀绣屏风,还有还有……”
谢长宁揉了揉眉心,无奈叹了口气。
感情还尽挑着值钱的拿,这卓府一家,简直要把吃绝户刻在脑门上了。
她淡声吩咐:“先把剩下的装箱封存好。”
至于那些莫名其妙少了的,她是一定得让他们原样吐出来的。
还没整理完,小厮匆匆过来,说是宫里来了人,要卓青川和谢长宁一同进宫面圣。
前厅黑压压跪倒了一片,来宣旨的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张阔,老夫人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过去,塞了一锭足金。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让青川和长宁进宫,还请张公公,透露一二……”
张阔白胖面皮上的笑容像是画上去的一样,不动声色的将那锭足金推了回去:“洒家只管传话,万岁爷的心思,岂是咱们能揣测的?”
卓青川脸色也不算好看,心知多半没好事,八成是因为谢长宁投湖一事。
但他心里也有底牌,这次他北统领税收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解了皇上心腹大患,就算是皇上念着谢家,他也已经拿了功劳交换。
若是还不行,那他宁愿不做这个侍郎,也要与鸢鸢做一对寻常夫妻。
“劳张公公久等。”
谢长宁款款走来,她独身一人,没带红鲤和雪衣,略略施了一礼:“现在就去?”
“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了。”
张阔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请吧。”
谢长宁和卓青川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刚放下帘子,卓青川就开了口。
“就算是在陛下面前,我的选择也不会变。”
他攥紧掌心,沉声,“所以,你不用做无用功。”
谢长宁微笑:“那是自然。”
她这样说,反倒堵死了卓青川的话头,纵然卓青川想要再说什么,此刻也说不出口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到宫门外,皇上在御书房,除了两个伺候着的小太监,再无旁人,更没有其他臣子。
这样一来,卓青川心神稍定,这说明,陛下不管怎么想的,起码没把这件事挑到明面上。
他俯身跪下:“末将见过陛下。”
皇上低头翻阅桌上奏折,并未开口让他起身,只扬声吩咐身后的小太监:“给谢姑娘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