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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心细,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上前问要不要先取下凤冠,等驸马来时再戴上,便听门口传来一阵动静,木槿才驻足,只有些担忧的看着赵玖鸢。
下一刻,房门被推开。
一身红袍的陆景珩走了进来。
今日的陆景珩给人的感觉与往日完全不同,身上再无一丝清冷气息,仿若春日里的冰雪融化,那一双慑人的眼眸此刻正紧紧锁定着床上端坐着的人儿,眸色温柔中透着一丝的满足,仿佛这世间只有床上那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
看着这样的陆景珩,木槿和紫茵两人都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随即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默默的退出了房间,并十分有眼力劲的关上了房门。
屋中忽然的安静,让赵玖鸢都忍不住紧张起来,手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红帕。
“木槿——”赵玖鸢轻声唤着。
只是,却无人回应。
“紫茵?”赵玖鸢越发紧张起来,声音都忍不住发紧。
可依旧没有人回应。
就在赵玖鸢的紧张几乎要到达顶峰时,她的脚边忽然出现了一双男靴。
赵玖鸢先是一愣,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
是陆景珩。
他回来了。
只是,因上一世她的新婚夜徐怀远是在深夜才一身酒气的回来,与她说了没两句话就离开了的缘故,陆景珩这么早回来让她一时间有些不解。
新郎,是可以这么早回来吗?
正这样想着时,她头上的盖头便被人给掀开了。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赵玖鸢原本就有些微红的脸,在一片红色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红艳诱人。
而在赵玖鸢眼底,今日的陆景珩比任何时候都要出尘好看,让她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
一时间,两人只看着对方,谁都没动,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不明的气息。
直到赵玖鸢头上一轻,赵玖鸢才回过神来。
而此时,那压得她腰酸背痛的凤冠已然被陆景珩给取下了。
“可有难受?”陆景珩出声询问,声音温润好听,带着明显的关心。
赵玖鸢只觉得熨帖,下意识的摇头,“没事……”
随即在对上陆景珩的目光时,有些羞臊的别开眼,“你怎现在就回来了?不用敬酒吗?”
“不用!”头顶传来了陆景珩的声音。
赵玖鸢微愣。
新郎敬酒不是理所应当吗?怎他就不用?
正这般想着,陆景珩的声音便又传了来,“便是谁都不如公主重要。”
赵玖鸢再次看向陆景珩,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认真。
这一刻,赵玖鸢似懂了,又似没懂,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陆景珩瞧着也没再说什么,只拿起一旁的交杯酒,一只递到赵玖鸢手中,一只自己拿着。
两人勾着手,距离很近。
陆景珩看着赵玖鸢的眼睛,目光里满是认真。
“喝了这交杯酒,殿下可就再没有后悔的可能了。”
说着,陆景珩便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赵玖鸢看着陆景珩,在陆景珩的注视下,也饮下了杯中酒。
驸马是陆景珩,她便没什么后悔的。
见赵玖鸢一杯酒饮尽,陆景珩只觉得心落到了实处,眼神越发的温柔。
接过赵玖鸢手中酒杯放下,陆景珩执起赵玖鸢的手走到铜镜前。
在赵玖鸢诧异的目光下,陆景珩亲自为她拆下了身上多余的钗环首饰,才道,“你先换一身轻便的衣裳,待会随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