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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渣男是很爽,可打完人之后季晚樱想到霍大状的交代,这算是彻底闹翻了。
他不会如她所愿顺利的赠股,而他也会对她开始产生戒心。
季晚樱看着徐秘书的名片,徐乔。
或许可以从她身上试试。
现在她烦闷的不想回家。
家。
她的妈不理解自己,她的老公马上也要不是了。
呵,她哪里还有家啊。
“敏敏,陪我出来喝酒!”
余敏才刚忙完一个项目,接到她的电话。
“大姐,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十二点喝酒,你没事吧?”
可话刚说完,她想到前几天季晚樱联系她关于离婚律师的事情,话锋一转,“地点,我马上过来。”
白天是这个点,开门的也只有清吧而已了。
Moon里,一桌子的酒已经喝完了大半。
季晚樱脸色酡红,眼睑耷拉着,美眸微醺,迷离的眼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敏敏,我当初喜欢他的时候,你怎么没有骂醒我!”
“他太不是东西了。”
余敏自倒一杯干了,斜眼横了一眼,“怎么没劝?我和美佳就快给你跪下了!我真不知道宋屿珩是不是给你下迷药了。那会儿他家世一般,性格也一般,对你更是一般,还有情史一大段!”
“不怕男人恋爱多,就怕他死了白月光!我就说吧,这白月光还回来了。”
季晚樱通红的眼,“呜呜呜,他今天还打我!宋屿珩敢打我,爸爸都没打过我一下。”
余敏一拍桌子,惊道:“什么?”说着便去翻看好友身上的伤痕。
“他打你哪了?他真是活太久不要命了!”
只要敢打她姐妹,她怎么样也要找人给他打回去才行!
喝醉的小女人委屈巴巴的伸出手,“你看,他扒拉我。我手腕都红了!”
余敏嘴角抽了抽,“是有点红。你再晚一点给我看,估计要看不出来了。”
“不过这个男人有病吧,他巴拉你干嘛!你说说你,你现在醒了没,这种烂黄瓜要不得!”
“醒了。”季晚樱乖巧的点点头。
她嘻嘻一笑,“不过我还手了。我给了他一巴掌。解气!”
“不过敏敏,女人离婚实在是太难了。等我离了,我再也不结婚了,再也不结了。”
本来醉意中带着几分娇憨的女人,此刻趴在桌上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都在颤抖。
她刻意让自己不要为了渣男掉眼泪,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心痛。
可在这段婚姻里,季晚樱可以说是满盘皆输。她倾尽了全力去想好好爱一个人,想跟他努力到白头,可到最后才发现是一场空,自己不过是别人的一个替身罢了。
宋屿珩从头到尾都没爱过她。
说起来都怕人笑话,结婚三年她的第一次都还留着。
这怎么能是爱呢。
她自欺欺人的过了三年,直到他的白月光回来,给了她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这时的季晚樱才真的真的后悔了。
她想起那些跟在宋屿珩身后跑的日子,如果她用这些时间多陪陪父亲,那父亲也不至于到破产才告诉他们。
如果她多关心爸爸呢,那爸爸说不定现在还健在...
一想到这,眼泪决堤,胸口宛如钝刀割肉,她被虐的五脏六腑都疼。
余敏无奈地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她知道好友是真的难受了。
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她才敢无所顾忌的卸下全部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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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街边,余敏搀着烂醉如泥的小女人,一阵头疼。
“敏敏,泥肥去吧,偶一个人能行!”
听了这舌头都捋不直的大姐,她表示怀疑,“你确定你一个可以?”
五分钟前接了个电话,急召她回公司救火,她抬手腕看了看时间,又看着只剩两分清醒的好友,犹豫不决。
季晚樱尽管眼前的人儿都重影了,依然豪迈的拍拍胸脯,“放心吧,我可以!大白天的,我没有钱给他们打劫!”
“...那好吧。”
余敏叫了辆专车,“师傅,麻烦给她送到这个地址。你的车牌号我记下了,”转头她拍拍姐妹的脸,“宝贝,半个小时我给你电话,记得接。”
季晚樱小脑袋重重一点,抬手敬了个礼,“收到!我的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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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季晚樱歪歪扭扭的下了车。
好友走后,她闹了一路。
不是问人有没有被绿过,就是在后面唱绿光,然后还嗷嗷哭,给司机都整害怕了。
她最后非让司机改目的地,司机不答应,她就闹着要跳车。快疯掉的司机终于将人拉到了目的地,在她下车的一瞬间火速猛踩油门离开。
明湖澜庭江城比较老的别墅区。季家没出事前,他们就住在这儿,可以说季晚樱是从小在这里长大。
她家破产后,明湖澜庭的别墅就被卖了。
说到回家,季晚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地方。
她脚步踉跄的走到828号,刚好是她的生日。
季晚樱也曾幻想过,宋屿珩会不会替自己拍下这里留给念想,但事实告诉她不过是妄想罢了。
哪怕这价格对宋家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宋屿珩也从来没为她动过这份心。
季晚樱双颊通红,扶着门栏才能站稳。她踮着脚能瞥见花园里她曾经种下的海棠花,依然开的娇艳。
爸爸在的时候,每个月都会抽空陪她来一起打理,并不会假手于别人。
泪水模糊她的眼眶,以后这份美好和回忆都要属于别人了。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顺着门栏滑下,将头整个埋在膝盖里,泪水浸湿了她的裙摆也无所谓。
此时,季晚樱只想哭个痛快!
不知道哭了多久,季晚樱意识变得模糊,只是在她歪倒下去,视线顺着停在她眼前裤腿缓缓上移。
是现在这里的主人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