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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华大发雷霆,“你们两个加起来快八十岁了,还在这里打架,丢不丢人?!”
“呵,”燕北臣轻哼,“爸,打架不丢人。打输了才丢人。”
燕时礼又是一阵心梗,他握着拳头咔咔作响:“你说谁打输了?是我先揍的你!”
“先动手就是赢了?燕时礼你要不要回去照照镜子?”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你看看你的眼睛被我一拳揍青了。”
“你他妈...”
说着说着两人又剑拔弩张起来,燕少华一拐杖给两人各来了一下。
“怎么,还想打?这个家我说话不管用了?”
“喜欢打架是吧?明天给我上山里祠堂跪着!”
燕北臣懒得跟着疯子扯,他还要给他女儿胎教说话呢。
“走了。”他率先抬腿离开。
燕时礼阴沉着脸,“我也回房了。”
燕少华:“......”
好好好,这个家果然是没有人听他的话了。
可当燕北臣准备进大门的时候,停住了。
燕时礼从后面跟上,横了一眼。
“你先。”燕北臣瞪道。
要不是这该死的疯子,一进门就发疯,他怎么会不敢进门。
他怕晚樱在一楼呢,让燕时礼进去探探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脸上伤到了什么情况,总得先照过镜子再说。
燕时礼歪唇轻蔑的一笑,插手兜推开门。
燕北臣探了探头,拉过门前的一个佣人,“我老婆在二楼吗?”
“三少,三太太应该睡了。”
得了句准话,燕北臣算是松了口气。
可是当他去洗手间看着镜子中嘴角和眼角的青紫痕迹,这算是想跟老婆撒谎都撒不过去了。
妈的,真是无妄之灾,这没老婆的男人是不是都他妈的有病!
燕北臣这会儿也不知道晚樱到底睡了没,不想二楼,心里烦躁的去酒窖拿酒。
可是冤家路窄,那跟他同样鼻青脸肿的男人,颀长的身姿站在里面,慢条斯理的挑酒。
晦气!燕北臣心里暗骂着。
燕时礼挑眉,冲动过了,似乎也意识到刚刚自己有些出格。他随手抽了一瓶扔给了燕北臣。
燕北臣吓了一跳,上前一步接过。
“喂,燕时礼,你今天是不是发病了?发病了就趁早吃药?别闹个没完。”
这会儿,燕时礼倒是不那么气了。
他好脾气的拿了两个杯子,坐到高脚凳上,“不来喝一杯?”
“......”
喝就喝!
燕北臣倒要看看这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干完了一瓶。
燕北臣心里的郁闷散了一点,他食指叩了叩桌面,“我说燕时礼,你今天发的到底哪门子的疯。”
“燕北臣,”燕时礼垂眸专注自己手中的酒杯,他轻笑,“你跟你媳妇吵过架吗?”
“吵架?”燕北臣蹙眉,旋即否定,“怎么可能?”
“哦,”他算是明白了,“你是为了跟二嫂离婚的事吧。”
燕时礼唇角溢出苦涩,“准确来说是你的前任二嫂了。”
他饶是再厚脸皮,对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爱他了,他怎么还能求她跟自己复婚呢。
“你不爱二嫂?”
燕北臣一语中的。
爱?这么复杂的感情他没想过。
燕时礼微微蹙眉,“什么是爱?”
燕北臣翻了个白眼,“转账,一千万一个问题。你不会打了人后,还想我免费给你答疑解惑吧?”
“...”
燕时礼舌尖顶了顶上牙,“行。”
收到了短信提示后,燕北臣才悠悠的开口:“肤浅的爱是,想睡,想抱,想亲。”
“我定义的爱,比较简单。她哭,我跟着难受。她笑,我比她还开心。你明白?”
燕时礼想到今天看到云黎的眼泪,心脏好像被扯着疼,这就是难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