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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安忽然涌出来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些年,他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处境呢?这两姐弟看似不同,骨子里是深入骨髓的高高在上和冷漠。
“你说话不打人,就过不了一天吗?大家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说话好听点,我看媳妇再能干,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也狗改不来吃……”江怀安说完停了下来。
林雅烟此刻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在他什么时候和田思思这个女人站成统一战线了。
敢当着她的面教训林雅言,男人是真的变了。
林天竹这时候回到了家里,临雅言压抑住了怒气,等待会进房再说。
林天竹叫女人把他叫回来说,他要宣布一件大事情,就是自己快要退休了,年龄和快到了60岁,组织部的人,问他愿不愿意内退,去政协之类养老单位做个轻松的工作,混两年退休。
一般来说,谁也不愿意这么早退休,俺谁不是想要把权力握在手里,
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唐市长被双规后,常委会选举了新的市长,他已经是没什么什么实权在手里。
他对江怀安说:“我是不中用了,以后就看你自己了,我帮得了你一时,就是帮不了你一世。”
江怀安说:“我明白,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没有你的提携,我现在还在南沟镇玩泥巴,我怎么能只靠你呢?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我以后会努力的。”
两个人把酒论英雄,江怀安陪着岳父大人好好说话。
一个快要退休的老人的心里是孤独的,他迫切地想要他有个后生晚辈理解他,陪他说说话,缓解下心中的郁闷。
江怀安想,这下大树没得靠了,林易峰这孩子,应该也懂事了许多了吧,也许这是好事。
人只有到了那步田地,才会懂事,到了绝境,才会反抗。
男人喝得醉醺醺地进了房间,本来身体发热 ,有一股暗流涌动,可他看到老婆的身躯,就装醉闭上了眼睛。
林雅言好好在床上躺着,差不多三更半夜地才进来,看到林雅言了,连忙把眼睛闭上,生怕女人编写他的身体一样。
女人又不是要强J他,他要装死人,林雅言气得心子疼。
她去胡厨房里抓了一把盐巴,往江怀安的身上撒盐,江怀安起来说:“大半夜的,你在干嘛?”
“不装死了吗,你把我当成死人啦,你刚什么意思,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这样对我,公粮也不交?”
江怀安不耐烦地说:“我怎么对你了嘛,我喝醉了嘛,那玩意喝醉了,立不起来,我有什么办法?”
林雅言说;“我看都是借口,要不我们离婚吧,这日子过起也没有意思。”
“好吧。”江怀安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就是故意的,你等着我说出离婚这句话,加上我父亲现在也失势了,你就故意等我来开口,达到你离婚的目的。”临雅烟把一把盐巴扔他脸上,好多进入了眼睛。
她气极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江怀安的眼睛都流泪了,她又有点于心不忍。
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是歇斯底里的,林雅言缺少父亲的依靠,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江怀安回到了丰江县,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办公室,他发现自己桌子上多了好多烟酒,可是没有姓名,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江怀安叫来范明,问他怎么回事?范明说,你回家了后,好多同事托我送你的,说你新官上任,当初没有送礼物来,现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