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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密林里一眼望不到头,除了白色,就是树木的颜色,每棵高大的树上都挂着冰挂或者没有融化的积雪。
冬日里好几场雪下来,这处无人踏足的地方,积雪很厚。
西北的气温低,落雪也冻得结实,踩上去并不空,反而是结实的,十分好走。
江嫦看程晓晓和杨宜丰慢悠悠地在雪地上行走。
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四处寻找狐狸踪迹,却在发现各种线索。
其中她给巧巧糖时候的白色小布袋,还有每隔一段距离雪上就有花生米。
江嫦早上在来的路上,吃过这个花生豆,是巧巧娘炒的。
江嫦想着那个机灵的小丫头,心中感叹不已。
“明明就是朝左边走了,你怎么会觉得在右边!”程晓晓和杨宜丰争执。
在一处低洼处,脚印和花生豆都消失了,而眼前的场景除了雪白,并无其他不同。
江嫦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还有隐秘的手上的动作。
很好,她一个厨子看不懂。
但他们应该是发现什么了。
江嫦表面很淡定,内心很懵圈,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唇枪舌剑后,程晓晓气鼓鼓地跑了。
而江嫦扭头看向杨宜丰,颇有几分无辜。
“她就是这个狗脾气,随着她去吧,我们往这边,你不是喜欢那红狐吗?抓起来给你做围脖。”
杨宜丰的语气带着三分宠溺,三分霸道和四分油腻。
江嫦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你干什么,我结婚了,可是有男人孩子的。”
杨宜丰左右瞧瞧,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走向江嫦,将她逼迫得靠在身后的大树上。
“有人要的我也想要!”杨宜丰靠近江嫦,眼神十分欠揍。
江嫦猛然踹他一脚,对着倒在雪地里的人啐道:
“还有人想死呢?你怎么不去死!”
江嫦的话音刚落,杨宜丰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拔出手枪,对准她的方向连放两枪。
轻声产生的气流,让密林树上的积雪扑簌簌往下落。
江嫦靠在树上耳朵微动,握住军大衣里的开山刀,看也没看扬手就是一刀。
“吼~”
江嫦手麻的瞬间,和那天夜晚如出一辙的声音出现。
她就地一滚,反手举着刀往头顶劈砍而去,后脑勺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的时候,表情惊呆了一瞬。
高大树干上空,巧巧石头几个孩子,正被绑在粗壮的树枝上,若不是刚才雪往下落了很多,只怕把整个林子翻过来,都发现不了。
“俺滴个介介喂,介是个嘛东西喂!”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耳畔就传来杨宜丰带着津腔的骂声,接着就是枪响。
江嫦甩了甩头,就看见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人形怪物,正举着尖利的爪子扑向倒在雪地里继续开枪的杨宜丰。
子弹打在那个怪物身上,仿佛没半点用处,它丝毫没有阻拦地继续上前。
江嫦看着自己手里劈叉的开山刀,又将手伸入了军大衣,实则是她冷库里掏出了老寡妇家祖传的菜刀。
这把刀是老寡妇来边疆唯一带着的东西,这把刀给了老太太一生中最荣光的时刻,所以恋恋不忘。
江嫦研究过这刀,确实不太一般,应该是古代用陨铁打造的。
力度用对了,十分恐怖。
比如上次老寡妇剁猪草都费劲,但江嫦却能一刀整整齐齐地将歹徒的手砍断。
江嫦举着刀,用尽全力地朝着那白毛怪物跑去,在快要接近它的时候,身体下滑双手举刀,从那怪物胯下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