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翁说,这位叶镇长,跟木棉袈裟有点关系,各位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佛门圣物?
叶三省一愕,不明白虎翁为什么突然这样提起旧事,又忍不住看向四位收藏家。
三人摇头,却有一人仔细打量叶三省,问:“叶镇长怎么会跟……这件东西关系?”
叶三省答:“我从小被师父抚养,师父一直在重龙寺。”
他现在不是市*委大秘,自然可以坦然相告,不会影响,说的也是实话,却是局部真实,这两句话联系起来,别人就会想到他师父是重龙寺的和尚,理所当然。
果然,这人点头:“据说木棉袈裟就是在重龙寺不见的。我一个朋友,几年前提过这东西,说他在峨嵋避暑时,拜了一位老和尚,老和尚经常跟他讲故事,说他师父以前在成都一位藏家家里瞻仰过此物,被藏家视为镇寺之宝,不过藏家向佛,有心让此物回归佛门,就是不知道该送往何处。”
叶三省心跳加速,还来不及开口,虎翁已问道:“后来呢?”
他本来是随口一提,表明心中坦荡,结果还真有人给出了答案。
“后来就没有了。”这位收藏家轻轻一叹,“文*革中抄了家,收藏家上了吊。”
“收藏家有后人吗?”叶三省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故事都转了三道手了,要问,得去问老和尚。叶镇长哪天来酒城,我可以带你去找我朋友问问。也许可能连老和尚都坐化了呢。”
收藏家又是一叹。
叶三省默然,知道很可能这是事实。
可是,这几乎算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得到的最有价值的真相了。
留了收藏家的电话,约了以后去酒城拜访,告辞来到党校旁边的刘砂锅,一进门,一眼就看见高云站在主位跟陈校长正在说话。
叶三省一惊,想到高雪皎说的先搞个名单,自己竟然没有引起注意,刚才也不有向陈校长询问一下,现在好了,一场猝不及防的遭遇战,这是一向喜欢做预案的自己少有的失误,也是非常不该的疏漏。
硬着头皮举手招呼,走过去笑道:“陈校长,高书记。”
高云也在发呆。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叶三省。他给叶三省准备的埋伏是在明天开班后,现在,对他来说也是一场毫无准备的遭遇战。
“你们都来得最早。正好你们以前是同事,又是一起考上的。”陈校长很高兴地说,“我还叫了五位同学,你们就是这次青干班的班委。”
叶三省看见高云也是一脸惊奇,心里倒是立即稳定下来,这时听陈校长安排,立刻说:“谢谢领导培养。”
高云瞪他一眼,说:“叶镇长以前工作细致,任劳任怨,可以当生活委员。”
他反应也快,心想班委的名单既然定了,那就不能更改,只有生活委员享受不到多少福利,反倒会做很多工作,而工作一旦要做,就会出错,就不可能让方方面面满意,到时自然就有同学埋怨批评,立刻“建议”。
“小高厉害嘛,你们两个同事间也果然了解,我就是安排的小叶做生活委员。”陈校长称赞道:“小高你做宣传委员。”
“班长是谁?”高云问。
他一手打压叶三省,立刻忍不住又问他关心的问题。
“中区公安分局的李星文。”
高云默然。
他早在名单上看见了排在第一位的李星文,问了任勇,李星文现在是中区的政委,已经四年多了,这次培训回去就可能提拔,哪怕级别不动,职务也要变成局长,他现在的确竞争不赢李星文,任勇再怎么庇护他,也不能把他推到最前,那就不是帮忙而是帮倒忙了,任副部长不会这么愚蠢,高云也明白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