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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兰批评他,说桌子上就不要这么冠冕堂皇了,直接说事,转头问叶三省,叶书记有什么想法?
夏布项目是江城师院跟文化县政府联合推出的一个重点项目,这个项目的主持人冉自耕得过很多荣誉:政协委员、非遗传承人、兴业带头人、杰出贡献奖章等等,然后江城师院做为特殊人才引进,特聘为教授,跟江城美术学院合作,下设了一个夏布画院,由冉自耕担任院长,文化和师院共同构想是从夏布的生产到夏布画的销售形成一个全产业链,进而走向全国,走向世界,去年周仲荣提出“文化翻番”,这个项目搭了便车,入选十项重点文化工程,叶三省受周仲荣安排到文化专门调研了这个项目,虽然并不看好。这时也不矫情,说道:“我给周书记当秘书时,专门调研过这个项目,这个项目是一个周期长,见效慢的好项目,上次做的推广方案我也看了,很好,我个人觉得,就按那个方案,三年两载,就能够看到效果的。”
倘若是以前,叶三省一定再次发挥他纵横捭阖的想象,要争取把这个项目做大做强,甚至包括让宝来山艺术村的画家来代言与实操,甚至利用周仲荣到省投前去化缘,可是现在,他只想低调而规矩地工作,毫不理会徐兰脸上的失望。
“叶书记当时在周书记那里,这个项目又是市里重点,叶书记你从江城的层面,甚至西川省的层面来看,这个项目可以从哪些地方突破?你擅长策划,整个江城都有名的,现在重新回到文化,也得给我们文化做点厉害的策划。”
徐兰继续说。
“那我要先认真研究一下。一年过去了,情况可能会发生变化,夏布画又是市里的重点项目,我不能乱开黄腔。”叶三省笑道。
“拖”这一招,他自然也要学习使用一下。
徐兰点头,转头指示王度和冉自耕,说这次既然把团*委拉进来了,就要好好利用团*委的资源,把夏布画做丰富做扎实,走向市场,走出西川,走向全国。
叶三省想起上次自己做为市*委大秘的身份出马,师院那边也只来了一个美术学院的副院长,显然不够重视,可是如果不重视的话,当初为什么又要引进冉自耕,还划了那么几百平米做夏布画院呢?控制住自己不问,反正以后真要介入这个项目了,有的是机会慢慢了解。
喝了几杯酒,话题开始发散,说到了新书记姬中恒来后,开过几次会,提到了新形势下要影响中央精神,进行机构改革,看架式周仲荣以前是以经济建设为重点,姬中恒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以组织建设为中心。刚才叶三省在心里把徐兰跟朱森做对比,徐兰也说到了义双,说到了朱县长已经开始行动,迎合新市*委书记的施政纲领,首先就要进行县里的机构改革,还有什么车改。
叶三省自然只有倾听的份,朱森所谓的机构改革,就是裁减一些局,比如蚕桑局,以前因为义双有国营绸厂和私人丝厂,而且属于县里的重点企业,税收大户,虽然比不上义钢,瓷砖厂。为了督促协调农民种桑养蚕,专门成立的蚕桑局,后来市场变幻,国营绸厂破产,一千多工人下岗,倒是私人丝厂效益一直不错,一直牢牢地抓住海外订单,义双的桑农蚕农也还一直有收入,所以蚕桑局还一直保留着,这次朱森第一刀就砍向蚕桑局,准备撤裁,把蚕桑局并入农业局,成为一个科室。
然后还有一些新措施,比如车改。
虽然从省上到市上,这一两年都在提,但义双这一次,绝对走在了前面。朱森把全县所有局行的车都收上来,目前成立了一个车队,各局行要用车,提前一天写书面申请,由县政府办公室批准,彻底刹住公车私用的不正之风,将来,准备由这些收上来的公车成立公司,实现科学管理,争取盈利。
徐兰平时一派温和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意见和态度,但是这时说到朱森,轻蔑、埋怨的表情还是控制不住,叶三省心里好笑,所谓乞丐只会妒忌比他混得好的乞丐,每个人都只会妒忌跟自己一个层面的人,所以自己再表现得多突出,徐兰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威胁不到她什么,跟她不是一个跑道的选手,她眼中只有朱森这种人,尤其是都同样刚刚由常务副县长升为县长。
杨中说朱县走到了全市三区三县的前头,但有些措施可能稍微过激了一些,重要的是效果还得经过检验。
王度可不像杨中这样说话谨慎,直接说肯定会出问题,蚕桑局这太……让同志们寒心了,现在争指标争编制都争不了,他倒好,自废武功,那么多人如何安排?那个车改也太搞形式主义了,我看了电视新闻,只听他一个人在那里吹嘘,我看够呛,先不管这样搞省不省钱省事,至少让各局行工作效率降低,而且哪个局行没有突发事件?临时要用车怎么办?我听说义双那边一下冒出好几家租车公司,各局行用车懒得报县政府办公室,直接找租车公司,一天五百六百,你看看,这样算下来,是不是豆腐都弄成肉价钱了?
叶三省牢守新的原则,绝不掺乎,这不是他的工作范畴,而且这些工作还真不是他能够说出什么道理来的,他最好藏拙。
偏偏今天徐兰盯紧了他,突然问:“欧阳书记说我们文化在这次组织建设,机构改革中也不能落后,马上成立机构改革领导小组,还要去学习义双的先进经验,叶书记,要不你来我们领导小组,协助工作,可以多提些建设性的意见。”
叶三省大惊,看着徐兰半真半假的笑容,赶紧答道:“徐县长这是开我的玩笑了,我才到团*委不到一个月,严格来说,到机关工作只有在市*委那段时间,对于机构改革肯定什么认识和经验都没有,这绝对不是我能够说话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