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再醒来时,我怔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
深夜了。
今夜没有点点繁星,只有零星几颗星辰闪烁,同样没有月亮,夜空给我的感觉就是孤寂,更孤寂。
嗯……还有点儿饿,真有些三急。
余光四瞟周围,大多金家人都就地扎营了。
有几人围在我身旁,目光冷漠的监视着我。
我稍稍松了口气,没瞧见二供奉金纹。
“兄弟,真得松松绑,人真有三急,顺便给对付点儿吃的。”我冲着最近一个金家人挤了挤眼睛,低声说。
“去禀报二供奉,说蒋红河醒了。”那金家人立即对稍远处一人喝道。
我:“……”
其实我很想说,不用了,就当我还没醒……可远处那金家人已经朝着更远处小跑而去。
还好,那人并没有不管我,只是把我腿脚松开了,一共三人跟着我,去沙堆后边儿方便。
饶是这会儿,他们都没有让我脱离视线。
我也没使什么口舌之利了,总归逃不掉,完全没有必要。
等排空体内污浊后,整个人都轻松爽快了不少。
回到放我担架的地方,二供奉金纹正站在一旁,胖胖的脸上带着一丝和蔼的笑容。
我嘴角抽搐,眼皮也在抽搐。
“我会自己躺好,让他们把我绑严实,既然让你们抓了,我就没想跑,二供奉没必要这样对我吧?”
说真的,金纹给我阴影了……
大帐里昏迷了出来,那时天没亮,我醒来之后直接正午,这会儿又天黑。
脑袋还是浑浑噩噩,隐隐作痛,人脑子也是肉长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我甚至怀疑,金家是不是想把我弄傻了交给舒家?
“你的做法,目前看来,的确很让人满意,不过我还是认为,安安静静的躺着,比什么都好,吃的东西已经送上来了,你可以先吃饱。”金纹笑了笑,说。
“……”我开始觉得,这金纹有些像是个魔鬼了。
他不是恶趣味,就是用这种方式,来确保此行彻底安全,没有隐患?
有句话叫做百密一疏,他这简直是百密无疏。
金家人重新给我加了绳索,捆绑了脚,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能腿屈起,手也动不了,像是竹节虫。
食物自己是吃不了的,一个金家人给我喂食,他动作很莽,硬塞我嘴里,不等咀嚼好,又要塞来。
金纹瞥了他一眼,说:“不要急,匆匆忙忙,怎么办得好事情?”
那金家人立即低声道歉。
很快,我吃饱了肚子,然后我自己挪着躺在了担架上。
“没有必要吧?”
这一句话,是我最后的挣扎和倔强。
接着,金纹一指弹在了我头顶。
剧痛,昏厥,脑袋炸裂一般……
可我忽地一个激灵,因为,我好像想到为什么金纹非要我昏死了!?
只是,我只来得及想到这里,就绷不住那股疼痛,意识昏暗,彻底晕了过去。
……
再一次恢复过来意识时,我没有立即睁眼,只能感觉眼皮是灼烫的。
脑袋还在刺痛,后脑勺像是挂着铅块似的,很沉重。
担架在上下起伏,是人抬着我再走。
缓和了好久,我总算回过味儿来了,思绪接上了我先前被打昏迷的那一刻。
金纹让我昏死,是不想让我记住这里的路!
他们的对话中说明了,要直接带我去金家!
我能驱使沙鼠,其实是灰太爷的本事,他们还是不够了解仙家,认为我可能利用沙鼠记住路?因此,让我一路昏下去,是最好的选择。
胡三太爷有跟上我吗?
如果它如同它所说的那样,跟着我了,那这条路,已经被胡三太爷给悉知了!
我觉得应该没有意外,金家人那么多,不可能瞒得住胡三太爷。
金纹是聪明,谨慎,做的很隐晦,可能他都会认为,我还没察觉过来吧?
至少我一直的表现,是害怕再被打昏,并没有表现出我发现什么蹊跷的样子。
接连接触三个金家供奉,我隐隐感觉,对他们,我好像比对舒家了解的都多了,毕竟,舒家的人我只接触过唐家,以及周家,然后就是舒子徽舒迂,其余人都没打过照面。
脑海中在复盘金纹的话,第一次将我打昏之前,他说了,小姐要求舒家,将离柔小姐送到金家来。
这里的两个人……前者小姐,说的应该就是舒子徽联姻的那个老婆?
后者的离柔小姐,就是舒子徽和她生的女儿!?
脑海中又浮现了一个画面,当时在唐钰家中,我见到的舒家小姐。
肤色白皙却极不健康,唇间是紫色的,眸子清澈如同山泉一般……
气若烟尘,耳薄如纸,筋骨柔弱。
她的命,不好。
舒家应该就是要我的命数?
应该不至于真要我的命?
若是那样,舒子徽和舒迂,就不会对我那种态度了,一旦我表现的愿意做个舒家人,他们就很亲近我。
当然,那不排除是一种迷惑的手段,让我“听话”而已。
被金家抓走,是让郭得水他们能逃,是权宜之计,我还是得寻觅脱困之法。
可惜了,要是这会儿灰太爷在身边,那就太好了……
到时候就能让金纹晓得,这片沙漠里头谁才是主子。
只不过,现在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暂时只能思考和推演到这些,其他的,还得等到了金家之后,再临机应变。
我稍稍放松了一些思绪,脑仁儿还是疼,却没有那么严重了。
看来,金纹并不是想将我真打傻了。
慕然间,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天阴了?怎么眼睛都不烫了?
不,不对,眼皮是没有灼烫了,的确是光线没有直射在脸上,可手脚还是烫的,那就代表,其实是有人站在我身旁走,遮住了阳光!
“蒋红河,醒了,却装昏迷,你果然不会让人省心。”平和的话音入耳,于我来说,都有种入骨附髓一般的恶寒感。
我只来得及睁开眼睛,还没能解释,金纹一指头杵在我印堂。
最后的挣扎,是我用力将手掌稍稍抬起来,冲着他比了一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