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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问瘸子张出什么事儿了?
之前我和他联系,秦六娘都好端端的。
“六娘家的祖坟被人强拆了,棺材不知道去向。”瘸子张沙哑回答:“动手的,是……丁家。”
我脸色骤变,面色阴晴不定起来。
“丁家,刚好在渭水……”我喃喃道。
瘸子张叹气告诉我,他本来不想我去招惹丁家的,可现在这情况,这是秦六娘唯一恢复的契机,再加上他知道我和罗十六已经碰面,而且关系还不错,这样一来,那丁家可能会卖罗十六一点儿面子。
我沉默了许久,才说:“老张叔,这件事情,或许我得自己处理,罗十六人太好了。”
瘸子张疑惑地问我,太好了是什么意思?关系好?那不正好帮忙吗?
我解释,不是他想的那个好,虽然我们关系的确是好。
瘸子张不明所以,却告诉我,不能拖太久。
我告诉他,最迟我明天能到。
电话挂断。
柳絮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问是不是出事了。
我点点头,简单说了一下秦六娘的问题,以及丁家。
开车的**拍了一个马屁,小声道:“蒋先生,那丁家又是什么家族,有眼无珠,居然敢招惹您,还有,您和罗先生很熟?”
我没理会他,他悻悻然,没再开口。
一转眼,我们就到了赵家门外。
进门过院,来到堂屋前。
赵之敬正在来回踱步,不过和之前不同,他每次先迈出左腿,腰背挺直,目不斜视,从他的脸上,能瞧见隐隐的迫切。
还没等**开口,赵之敬就瞧见了我,他眼中迸发的是惊喜!
“蒋先生!”他立即走至我身前,喜悦无比地要和我握手。
我暂且压下心头其它事情,和赵之敬握了握手,也露出了笑容。
“误会!之前的事情,就是误会,是赵某有眼不识泰山,险些辜负了蒋先生的指点迷津!”赵之敬一脸的后悔。
“赵家主倒是不必懊恼,您和我‘有缘’。”我刻意加重了缘那个字,又轻松地笑了笑,道:“以前的事情,倒不用计较,全凭‘缘’。”
和赵家我没必要太过亲昵,因为很简单。
我缺钱,他们拿钱打动了我,这事儿就得一码归一码。
赵之敬一怔,神色不自然起来,想要解释。
我打断他的意图,开门见山道:“赵家还有什么需求?赵家主但说无妨。”
赵之敬苦笑,眼中的后悔更多了。
他叹了口气,才道:“此前,按照先生所言,我赵家家业的确稳固了,只不过,损失的那些,却很难弥补起来,久而久之,赵家还是会失去竞争力,我是想……”
“不只是想稳固家业,还想着,要是能多点儿竞争力,就更好了,对吧?”我回答。
赵之敬用力点头,眼中更为渴望。
我沉凝思索,赵之敬做了请的动作,我也没客气,坐在了他的太师椅上,目光又在赵之敬的身上扫过。
其实,之前我对十观相术还是没那么深刻,赵之敬的形与行的改变,不只是他本身命数,还跟被压制有关。
内阳另外的家族太强,压制了他的家族,本身就压制了他的信念,他心神会慌乱,慌乱,才会变行,行变,则神貌变,这是根源。
如今他能保证心境,就能稳住形貌,行貌,那赵家想要增益和精进,除了更复杂的十观相术改命之法,还有五绝地书的阳宅!
我暗暗点头。
果然,阴阳术要全备,才能轻易简单地给人“指点迷津”。
起身,我走出了堂屋,到了院内,四下打量了一遍赵家的宅子。
我才学了几天五绝地书,对于阳宅之法虽然通了一些,但是并不精,至少没有当初的十观相术精。
一眼,我没看出来问题和改法。
此外,我心神还是有些不宁。
我隐隐领会到另一个问题,心神不宁之时,应该很难给人改命改运?
我扭头看向赵之敬,他正落后我半个身位,脸上恭敬又夹杂着紧张。
“赵家的宅子,还比较复杂,一天两天的,我解决不了。”我如实说道。
赵之敬眼皮微跳,他试探地问我,要几天。
我摇头,告诉他说不准,可能是十天,可能是半个月,也有可能就是明天。
赵之敬时而冒汗,时而担忧,最后又夹杂着松缓。
他认真道:“还望蒋先生不吝指点,赵家和蒋先生有缘。”
我拿出来手机,开始在赵家宅内拍照。
赵之敬更为瞠目结舌。
很快,我就将所有院子都拍了一遍。
我告诉赵之敬,让他保持好现在的形貌举止,赵家肯定不会出大问题,他家的宅子比较费劲儿,我研究好了会告诉他怎么改宅,我就不久留了。
赵之敬又出言挽留,说让我住在赵家也无碍。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就领着柳絮儿往外走。
他一路跟着我到了赵家外边儿,又说让我等等,等**将酬劳拿出来,再送我回去。
我拒绝了赵之敬这个提议,只说让**送我回去。
赵之敬一脸的苦涩,神情都低落不少。
很快,他又将**喊出来了,我和柳絮儿上了车,**往回送我。
不多时,我们就回到了住处。
柳絮儿不解地问我,咱们不是为了钱去的吗?虽然没有办好事情,但先拿了钱,不是可以减少变故?
我摇摇头,告诉她,话是这么说,但不是这个道理,先生拿钱,和普通人拿钱是不一样的,这有因果。
我拿了他的钱,就必须管他的事儿。
我要是没拿,那就不一定。
柳絮儿一脸的奇怪和不解,说:“可你不是已经收了两箱子?”
她指着客厅茶几上的钱箱。
我又笑了笑,说,这是我之前给赵家办事儿的钱,如果我不拿这个钱,那赵家就该出事了。
柳絮儿懵懵的,她撅了噘嘴,说不太懂。
我点了点她脑门儿,说小姑娘,不用懂太多。
接着我喊她问仙家,能不能都混上飞机?然后我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东西,管制刀具肯定是不能带,分尸刀我干脆留在了家里。
手摸了摸装人形符的兜,我看向了客厅窗外,喃喃道:“新仇旧恨。”
本能的,我又看了一眼柳絮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微慌,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