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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内的仙桃市,要比如今的仙桃市小上一圈儿。
我对比墙上挂着的地图,当今仙桃的郊区,还是以前仙桃外的山区。
我又打开了其余几张地图,一眼,我就找到了我想要的那一张!
最上方还写着繁体字,仙桃縣城示意圖。
整张地图很详细,细化到了每一条街道,周遭只能够瞧见四座山了,便是青龙和白虎位的四山。
心头的揣测,逐渐被验证,我喃喃道:“果然,真城是以前的老城区,一整个都是风水位,那这里应该还有一个穴眼,穴眼核心,让垣局风水得以流转……”
我在地图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不多时,我就判断了一个位置,大约在这老城区的西南方,就是穴眼所在。
可我总觉得的,自己想的还不够透彻。
这里头,必然还有什么问题!
坐在床边,我将地图放在腿上,苦思冥想。
柳絮儿坐在我身旁,偏着头,神态小心翼翼,生怕打扰我的模样。
看了很久,我才哑声道:“我知道了,此地,的确是仙桃老城,可垣局就这么大,这个城的人再发财,也都全部圈禁在了一起,可如果从穴眼的位置动一些手脚,那行龙吹来的生气,就可以外溢四散出去,覆盖更多的地方,垣局本身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气运汇聚,而四溢外散的风水,就可以让仙桃迅速的扩张!”
“我们想错了!不,不对,是我想错了,我开始以为,是有个地方吸走了老城,也就是棚户区内的所有气运,实际上不是这样,而是从祖山吹过来的生气,应该从穴眼散发给他们每一户人,可那些气并没有给他们,反而四散开来!这就让棚户区内,本应该发达的人,变成了穷人,让仙桃的周边开始起势,一个小小的仙桃县,最后变成了庞然大物的仙桃市!”
开始,我话音是镇定的,推断到了最后,却带着一股子压不住的激动!
柳絮儿脸上都是不解,显然,她是完全没听懂!
我扭头看着她,认认真真的解释说。
“丁家藏在棚户区西南方向的一个位置,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那里应该有一口井,或者一条河,又或者一块空地,棚户区唯一的空地!”
“那地方,被人动了手脚,导致仙桃市发展起来了,棚户区却没落了。”
“丁家人做的?”柳絮儿慎重的又问。
我摇头,说丁家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可想到了丁易阆的尸身,几百块仙桃人的骨头塞在他一张臭皮囊里,借此吸走更多外溢的气运,这等办法不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
如果将丁家背后那个高人往前放一放……还真未必没那种本事。
只不过,仙桃从县到市的发展,并非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一甲子六十年,而是百年变迁。
做这件事儿的人,恐怕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吐了口浊气,我心底变得更慎重。
告诉柳絮儿,我们好好睡一晚上,明天找过去。
柳絮儿迟疑了一下,又问我:“明天,会不会太迟,今天已经破掉了阴宅里头的坟,带走了丁易阆的尸身。肯定已经打草惊蛇了。”
我摇了摇头,才说:“天亮去,有天亮去的道理,我怕丁家再搞什么幺蛾子,他们现在待着的地方,生气更重,那是从祖山吹来第一股生气,覆盖整个城区的,贪狼峰祠堂里的,不过是外溢出去的生气,再加上一股进入仙桃的阴龙生气,相比之下,前者是大巫,后者是小巫了。”
“你怕他们弄尸,弄鬼?”柳絮儿一语道出。
“天亮了,可就没尸可诈,没鬼可上身了,丁家那群劳什子玩意儿,只能和我拳拳到肉的打,就算是双拳难敌四手,我们还有太爷太奶,直接让他们哭都没地儿哭去。”
我咧嘴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我早就提醒了唐克,要在棚户区安插人手,丁家的人已经进入了他们视线中,如果就因为我们破了丁家的宗祠,丁家反应过来,然后就这么跑了的话,那唐克他们这群人就快别干了,趁早回家喝风。
柳絮儿掩着嘴,同样笑了起来。
她又认真问我,要不要灰太爷陪我?她知道我会画灰仙请灵符。
我摆摆手,说不用。
灰太爷忽而从柳絮儿衣服里钻出来,冲着我吱吱叫了两声,还用力朝着我抖腿。
柳絮儿小声解释,说灰太爷讲,它很不高兴,说你变了,不就是晚上没跟你呆一块儿睡觉吗……还不许它和太奶亲热亲热。
我身体僵了僵,弯腰低头,冲着灰太爷低声嘀咕了一句:“灰太爷,灰仙请灵符是什么?是请你这个出马了的仙儿上身,高端局用上这符,是提升我实力,如果这种局面,我都一直依靠你,搞不好我就废了,百炼成钢,你让红河我多临阵磨磨枪。”
灰太爷身体支棱起来一些,像是人一样杵着。
它又吱吱叫了几声,便扭着肥大的屁股,钻回了柳絮儿衣服里头。
柳絮儿又捂嘴笑了笑。
“它说啥?”我抬头看柳絮儿。
柳絮儿笑意盈然的解释:“灰太爷说,你越来越像是它年轻的时候了,它那会儿也是肯吃苦,肯拼搏,才从一个没地位的小耗子,成了灰家有名有号的太爷,它很看好你。”
我:“……”
其实我想吐槽一句,灰太爷可会给脸上贴金。
可这会儿气氛差不多到了,再多说一句,灰太爷搞不好就和我闹小心眼儿了。
打了个哈欠,我就让柳絮儿回房间睡觉。
她转身出了我房间。
我去洗了个澡,让身上舒服了些,才回到床上,躺下之后,我舒舒服服地摆成了一个大字,沉沉睡了过去。
开始倒还好,睡到后边儿,我就有点儿不自在了,感觉总有一股风往我脸上吹。
迷迷糊糊的,我翻了次身。
按道理来说,就算窗户有风,我翻身了,躲过去了,风也不该吹我的脸了。
可怪异的是,那股凉悠悠的感觉还在,就像是有人鼓着腮帮子,用力在我脸上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