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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匍匐下身体,快速藏身在附近的几块岩石后,谨慎地观察着刚才的方向。
那些火光,手电光,并没有在原地停留太久,又远离,消失不见……
胡三太爷和黄二太爷发出叫声提醒我,继续领路,带我往前。
约莫半小时左右,我又听到了潺潺的水流声,并且声音不停地变大。
视线中,出现了一条河!
一米多宽阔的河水,从山坡上蜿蜒而下。
河水不深,却极为湍急。
这就是流淌下来的雪水!
地势到了这里,忽而骤降,坡度变得更大。
胡三太爷和黄二太爷越过河面,我跟着跳过去后,到了那骤降的地势后方,它们没有继续往前了。
这里的地形更平缓,草皮更厚实。
我将柳絮儿平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没忍住嘶了一声,伸手去揉自己小腿。
白仙娘娘缓缓爬到了我腿上。
我收回了手,只觉得一阵刺痛感传来。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腿处好像经络在突突跳动一样。
不适持续了几秒钟,剩下的就是舒缓。
月光清幽,挥洒落下。
从这角度,刚好能瞧见一整个八角海子!
八面全部隆起,将海子围绕起来的小山脉,在月光下,竟然隐隐散发着光晕。
此前,我没有在高处观察过。
现在这高度,整个八角海子,都好像黑夜中的一颗黑蓝色的宝石,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幽光晕。
“山高了,好穴眼是真的多……”我低声喃喃。
疲惫一阵阵涌来,我又不太敢睡,拼命地抵抗着,太阳穴都开始生疼。
忽而,脸上传来轻微的麻痒感,居然是胡三太爷用尾巴扫我的脸,我刚和他对视,就感觉它好似形成了重影。
晕厥和困意同时吞没了我的意识,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死。
等我醒来的时候,刺目的阳光,晒得我眼睛都有点儿发疼。
不过,有着白仙娘娘的调理,我一双腿是完全恢复了,轻松无比。
腰腹间没有负累感,我先是一怔。
本能地喊了一声灰太爷。
再接着,我才察觉到注视感。
陡然扭头,看向注视感传来的右侧。
那里趴着一个毛发油亮,黑漆漆的耗子。
它贼溜溜的眼睛,和我对视,尖尖的嘴巴子上,几道胡须生得老长,轻微地抖动着。
我被吓了一大跳。
这后皇姊山上,不但有兔子,也有耗子?!
可太爷太奶们不排外的吗?就这么让个耗子盯着我?万一它啃我耳朵呢?
“吱吱。”熟悉的叫声,从那黑耗子口中传出。
我愣住了。
“灰太爷?!”我眼神变得无比愕然。
前一天,还粉嘟嘟,快瘦死了的灰太爷,居然这么快,就长满了新的毛发!
这黑亮的程度,不亚于获得了新生!
更重要的是,它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么肥硕,身体好像缩小了一样,最多巴掌大小,比正常老鼠个头稍微大那么一点点!
灰太爷又吱吱了一声,我居然隐约感受到了它的情绪,像是揶揄。
再接着,它冲着我抖了抖腿!
还是那般标准的嘲讽动作。
让我惊掉下巴的是,灰太爷平日抖的那条断腿……居然生出来了一条新腿。
它不再是残废三条腿耗子,而是四肢健全,甚至断尾都生长出来,虽细长,但韧性有力!
我满脸的惊喜。
双手抱住了灰太爷,将它举起老高,阳光照射在它身上,它疯狂地扭动身体。
我只觉得游鱼一般的滑溜,灰太爷就挣脱了我的手,站在了我手背上。
阳光照射,像是给灰太爷镀上了一层金边。
长吁了一口气,我情绪镇定了很多,话音很酸。
“我都一口没含,灰太爷,全给你了。”
“真是好宝贝。”
灰太爷哧溜一下,从我胳膊上窜下来,吱吱一声,窜到了左侧。
我扭头看过去,这才缓过神来。
柳絮儿就躺在我左边儿。
只不过……她居然还没有醒来?
其余太爷太奶,都趴在柳絮儿身边,脑袋搭在柳絮儿身上。
白仙娘娘在柳絮儿头顶,啾啾叫了两声,像是在说什么似的。
我心头有种沉闷的感觉。
拿出来一张灰太爷呕血的灰仙请灵符,我快速请它上身。
上身的第一瞬,灰太爷就吱吱叫了几声,告诉我,下一次不用香了,那玩意儿不需要。
灰太爷是真变强了,说话给我的感觉,真像是个小老太爷一样,有板有眼的。
我让灰太爷告诉我,白仙娘娘在说什么?
灰太爷又吱吱叫着,翻译了一遍。
白仙娘娘大致的意思,就是说,柳絮儿受的创伤,比我要重,我只是被反噬,整体是没受伤的,而柳絮儿和那个道士白穿山一样,无差别受了攻击。
虽说她现在能够治愈一些魂魄上的伤势,但对柳絮儿来说,还是不够,她需要药物。
不然的话,她可能很难醒过来了。
我脸色变了。
之前我本来就懊恼,现在我心态都有些裂开。
“我们马上去找白树封!他绝对有药!”我沉声说道,就要将柳絮儿背起来。
两位常仙太爷太奶,钻进柳絮儿衣服里。
胡三太爷和黄二太爷稍微躲开一些。
灰太奶快速钻进我裤腿里头,灰太爷吱吱又叫了两声。
这一次,灰太爷告诉了我另一件事儿,是黄二太爷和胡三太爷和它讲的。
先前,想要干掉它的那个道士白穿山,被胡三太爷和黄二太爷迷惑着。
它们本来想将人送到苦行僧那里,再动动手脚,引出来点儿混乱。
可没想到,经过岩墙的时候,被守门的老头道士发现了它们的存在,接应了白穿山,破掉了它们的迷惑。
如果我们回那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灰太爷说,它的担忧,也是胡三太爷和黄二太爷的意思。
我沉默了几秒钟,微眯着眼睛说:“问题?不会有问题的。”
“白穿山已经要被抛弃了,我们是白树封的刚需,他会因为一个废物,破坏掉和我刚建立起来的友谊吗?”
话语间,我还有一股火气,蹭蹭的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