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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那大风水的宅院,我给它取了个名字,仙桃运宅,如何?”
话语间,我脸上挂满了笑容。
“好!好名字!”郭得水由衷地赞叹道:“以得水拙见,这名字上只需要改两个字,便是天元运宅!给天元道场施加气运,那甲子亏空,不出三十年,我看就能补齐!这一脉的天元先生出黑后,便是史无前例的强横!”
其余天元先生的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期待和傲然之色。
倒不是郭得水太过自信,因为沈髻身份的缘由,天元道场和羌族算是合并了,羌族先生既有本身传承,又入了天元门下,天元门下的先生便是身兼两门阴阳术,又有柳家派遣道士护卫。
假以时日,当沈髻出黑,她学习的柳家道术有成,恐怕天元道场的实力,比起八宅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蒋先生,场主会同我们一并前往吗?”郭得水又问。
我说:“姑奶奶的事情,我怎么干涉得了,去不去得全凭她的安排。”
“是,是。”郭得水点点头,道:“前两日我和场主,还有羌族的两位族长,柳家大长老交涉过,场主打算再挑选几个羌族人,柳家也要派遣十名道士,前往汉王县,场主应该不便于去仙桃,不过我还是去问问。”
“嗯。”我并没有表示其它意见,又和郭得水说:“既如此,郭先生再休息上几日,还有位老前辈同我们一起出发,他小小闭关了一下,应该快出来了。”
“老前辈?那位……正道长老前辈?”郭得水眼前一亮。
我很想白郭得水一眼,只不过我忍住了。
“不是正道长老,他老人家的身份,出去办一点小事,怎么能劳烦他?”我语气稍稍端起来了一些。
“小事?”郭得水的眼睛再次冒出精光,他眼珠似是提溜转动了一圈。
“郭先生,我出来有点久了,先回去。”抱了抱拳,我匆匆朝着院外走去。
郭得水赶紧往前走,挡住了院门。
“一门之隔,蒋先生,不急,不急!”
郭得水脸色稍稍激动,又极力忍住的模样。
“我揣测,带我们去天元运宅,哦不,仙桃运宅,并不是这件小事儿吧?”
“毕竟,就只是顺带而已啊。”郭得水慎重地说:“还望蒋先生不吝赐教,要去办什么“小”事儿?”
“可否……带我们一行人,也长长见识?”
郭得水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他脸有点儿发红,眼中全然是恳切和期待。
说真的,郭得水的表情很具有喜感。
他脸皮是真的厚,可他每次提什么要求的时候,真的分外诚恳。
我都不知道,他本身就这么诚恳,还是因为天元的阳算学得极佳,可以完美地用这种表情,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面露难色,说:“这件事情,是我师父交代,格外重要,事虽不大,但危险不少。”
“先生何惧山水之凶险?就是现今世道,大风水之地太少,对我等机缘一般的弟子,太过掣肘,若是能经历几次风浪,那必然可以让我们飞速进步!”
郭得水语气激动不少,说:“蒋先生,你可闻,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本来还有说辞,郭得水这一句话,让我有点儿接不上话了。
他的觉悟那么高?
朝闻道,夕死可矣?
“蒋先生,无论如何,还请此行让我们旁观!”
“你看,万峰石寨,天元一门不就给了很多人惊喜?”郭得水言辞更认真。
我面色略为难。
“你们的人数,如果姑奶奶不去,便少了一个,不能结阵吧?若不能完全保护好性命安全,我不能……”
“蒋先生大可放心!我们去仙桃过程中,我便可以让几名门人过来,不但能结阵,还有替补!”郭得水稍微一顿,说:“我这就去请示场主!”
语罢,郭得水先我一步,直接出了院子,其余那些先生鱼贯而出,跟着郭得水离开了。
院里只剩下我一人。我双手背负在身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先前我去请示师父,就是因为我想到了此行,或许可以让天元道场作为助力!
毕竟,天元人卦阵,是真的强。
能镇住万峰石寨那么大的风水,改一条阴龙脉。
那我认为,他们未必镇不了师父的奶奶李花容。
我并不能直接下决断,因为此行必然危险,师父得同意才行。
他给我的回答,是:“祸福相依,机缘更甚,若沈髻无异议,可同邀前往。”
我没有直接邀请郭得水更简单,郭得水这人,很自来熟,熟到从你那里拿到好处,大抵都不会当作是人情。
譬如仙桃运宅,我给天元了,虽说主要原因是沈髻,但也是他提起来的,他就没有丝毫认为,这算是一个人情。
可我又觉得他很精明,如果我主动提议,让他们同行,郭得水肯定会给我记上一笔,到时候还得从我这里讨走什么东西。
还不如让郭得水自行开口,这样一来,他满意,我也满意。
口中哼着小曲儿,我心满意足地朝着院子回去。
不知不觉,居然天黑了,有羌族人送来了吃食。
这几天在山上光啃干粮了,瞧见羌族送来的饭菜,我食指大动。
清炒野生菌,山药片,一锅药香十足的鸡汤,还有几个我认不出名字的野菜。
清香加上药香,让我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地吃了一大半饭菜。
其余部分则是师父和曾祖吃的。
罢了,我打着哈欠进房间。
晚上的时候,出了个小插曲儿。
我起夜的时候,瞧见有人影子晃动,就本能地推开了门去看。
结果迎面飘来个女人,身上脸上都是洞,赫然是那太子妃尸。
她差点儿就扑我脸上了!
我吓得一个激灵,拔出来分尸刀就一斩。
结果太子妃尸飞速远离,曾祖还瞪了我一眼。
曾祖鲜有瞪我的时候,我讪笑不已,弱弱地和曾祖解释,毕竟我和太白高国这一家子结仇太多,刚才没睡醒,还以为太子妃尸皮真飘出来找我报仇了。
曾祖干巴巴地说了句:“手里那把刀,不准用来对着我的纸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