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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关键节点性的问题,先前被我和刘文三都忽略了。
当刘文说出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捞尸之后,董浵说过一句话。
这里的确有一口尸,可从未害人!
并且,董浵叮嘱我们快走,天黑就来不及了。
李花容那么凶。
百年的活青尸母煞。
董浵住在这里就不怕?她还说出来了,不会害人……
她怎么知道不会害人!?
郭得水的话是有道理的,她和李花容没有关系,这绝不可能!
我声音略沙哑,将自己的分析说了,算是佐证了郭得水的判断。
“蒋先生,依我看,是不是还有这么一个可能。”
“董浵和李花容通风报信,甚至给她引路,将她带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等上一段时间,董浵回去查探了红松村安全,又会带着李花容回去?”
郭得水再次分析起来。
他这番话,其实也是我正在思考的问题,我觉得,有超过五成以上的可能,董浵成了李花容在岸上的耳目。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花容会选择相信董浵?
点点头,我表示郭得水的分析没有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顿时,郭得水脸色兴奋许多,又道:“既然如此,接下来的就交给我们天元门人,一边打探董浵的消息,一边打探刘水鬼的信息!顺藤摸瓜,双头并进!”
“还是小心一些,你们没见过董浵,可董浵可能见过你们?我不确定。”我开口说。
我的确不确定,进村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注意董浵,甚至有可能她就蛰伏在悬河里,看着我们进去。
河水能阻断气味,灰太爷也不会察觉。
“放心吧蒋先生,我们会谨慎的。”郭得水拍了拍胸脯,他又看向了刘文三,问:“文三叔,那小娘皮长什么模样?”
刘文三语气粗犷,还略有气闷和不忿,说:“身材不错。”
“……”
郭得水开口说小娘皮,就明显在和刘文三继续拉近关系。
刘文三这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本质……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说钱被管得紧了。
这时,刘文三摸出来一瓶二锅头,滋了一口,又说:“肤色很白,常年夜间行动,那种白,带着阴气,你们一眼就能见出来,另外,她眼珠子泛黄,常年泡在水中的缘由,是一种病,嗯,就是这些特征,再多说就不好说了,总归你们见了,就一定能认出来,但是不要和她打,也就是你们文三叔能降服她,不然她的身手,和那双腿,能直接把你们砸地上,砸出个好歹。”
刘文三这一番话,倒是没有夸张。
郭得水这群人,还真打不过董浵。
我和张立琮除外……
就在这时,灰太爷吱吱叫了几声。
我本来都想去摸符了,张立琮说了句:“灰仙说,没有气味,不知道那小女子藏在了什么地方,它会时刻注意的。”
语罢,张立琮又皱了皱眉,似是不喜地看了一眼灰太爷。
“或许吧,她,也可能是李花容,发现了灰仙寻踪的本事,想找她们,并不是那么容易。”
前半截话,明显是灰太爷的意思,后半截话,就是张立琮的分析了。
“问题不大,先走一步看一步,找到刘水鬼再说。”我语气稍稍轻松了一些。
交谈的过程中,时间就过得很快,一眨眼,居然回到九河县了。
夜色很深了,又是凌晨两点开外。
我本来想联系师父,心想着两个老头乐多半在睡觉,本来他们就慢吞吞地赶路,老年人睡眠也少,便放弃了打电话。
回到自己房间歇下,灰太爷趴在我枕头上,肚皮一翻,就那么睡着了。
我有点儿困,还有点儿饿,更多的还是疲惫。
刚才进酒店的时候,是众人围着我,不然就我这一身血,别人看见了肯定报警。
先去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污,换上了另一身唐装。
脱下来的衣服,上边儿满是破损的抓痕,我有点儿心疼。
没有新的唐装了……
身上这个再破了,那就只能换别的衣服……
给戴卢发了个消息,让他多帮我准备点儿唐装,弄一个衣柜。
没想到戴卢居然没睡,秒回我。
“蒋先生……你要做什么?也要开一个道场吗?我能不能拜师?”
我:“……”
我让戴卢别想那么多,我就是自己穿。
戴卢回了个嗯嗯。
没有继续聊下去,外边儿的天都快蒙蒙亮了。
倒头就睡,这一觉,我睡到过了中午才醒来。
灰太爷已经醒了,趴在窗台那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起身,我去推开房门,灰太爷便哧溜一下钻进我衣服里。
张立琮站在门口,就像是门神一样。
“观主……你不用这样守着我,这里是安全的,让人看见,会以为我们有病。”我低声和张立琮说。
“嗯?”张立琮瞥了我一眼,道:“谁敢胡言乱语,我便替他治治毛病。”
行吧……我放弃和张立琮沟通,代沟太大了。
正准备去敲郭得水的房门,张立琮又告诉我,郭得水一众人,先前已经分散离开了,他们出去打探消息。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转而去了刘文三房间,我敲敲门。
房门开了,刘文三像是醒了一会儿,精神抖擞起来。
“文三叔,我们出去吃点儿东西,顺道商议商议事情。”
……
离开酒店,我们只有三人,没有让姜堰等人同行。
找了个具有当地特色的小饭馆儿,要了个包间,我先点了一桌子菜。
目光才落在刘文三身上。
其实,这一行我一直还在观察一个点。
就是关于刘文三的气色。
目前我还不能随意起卦,就想观察到,有没有契机,让我给刘文三卜上一卦。
万一,直接就算出来他们这一脉的血脉走向呢?
只不过,刘文三除了随时脸红扑扑的,没有其他的气色显露出来。
菜上来了。
刘文三一边吃,一边喝。
张立琮动筷子倒是慢条斯理,有一个观主的架子。
我昨晚饿到现在,基本上是囫囵吞枣地吃。
吃着吃着,我忽然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还没等我抬头,张立琮手中的筷子一抖,嗖的一下就射了出去!
一声惊恐的尖叫炸响,我咽下那口菜,扭头看向包间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