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皇甫正奇刚想躲开,却见湖面下方忽然喷薄出一道明澄澄的镜光,将其锁在了原地,一时间竟然不能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枚火箭穿胸而过,将他的胸口烧灼出好大一个洞口。
“好……好啊……”
感受着生机不断流逝的法躯,哪怕是炼体修为高绝,皇甫正奇也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好一个火性之命……好一个应运而生的命数子!”
望着收了术法,负手而立的宇文宵炎,皇甫正奇眼皮渐渐沉重:
“终究是神通不敌命数……”
在这位仙族嫡系彻底身死之前,一道黑气自其体内飞出,在空中分为大小两团,大的那一团黑气附上了宇文宵炎的身躯,小的那一团则就近找上了韩平。
“糟了!”
宇文宵金飞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这是元婴仙族在嫡系身上种下的手段,若是嫡系被哪个修士击杀身死,便会附在那修士身上,简直如附骨之疽一般……”
此时湖面一阵翻腾,荆雨自其中浮了上来,神色担忧:“可有祛除的法子?”
荆雨的忽然出现倒是让宇文宵金吓了一跳:“玄镜道友?”
随即定了定神,摇头道:“我们金丹世家中当然也有类似的法子,可哪里比得上元婴仙族的手段?只怕没那么好解决。”
“无妨。”宇文宵炎倒是看得很开:“秘境争斗,本就是生死勿论的事情,只许仙族嫡系随意杀人,不许我们还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老祖宗如今金丹圆满,距离结婴也仅有一步之遥,未必便护不住我。”
“哪怕仙族的真君打定了主意要问责我家,大不了我一人承担便是!”
说罢,冲着韩平歉意一笑:“倒是连累了韩兄,也沾上了这些许手段……”
韩平面无表情道:“大不了出了这福地,直接跑路就是。”
“琅火福地隔绝现世,却不是完全隔绝,福地中仙族嫡系身死,现世的命牌也是会碎的!”宇文宵金唉声叹气:“如今仙族第一时间知晓了此人身死的消息,只怕此人地位高得吓人,教族中真君亲自于福地之外蹲守,那便万事皆休!有通天的手段都逃不脱了!”
荆雨皱了皱眉,言道:“宵炎,伸出手来,我来试试。”
宇文宵炎讶然,却也没说什么,微微一笑,伸出了一只手,其小臂上如今正显现着一道淡淡的黑气印记。
荆雨运起【苦渡玄光】,慢慢包裹了上去,想要试试万物皆可炼化的玄光能否将这黑气印记直接吞噬炼化了去。
可下一刻荆雨却面色一变。
苦渡玄光接触那黑气印记,却仿佛什么也没有触到,空空如也。
此时闭着眼睛的韩平缓缓睁开双眼,无奈道:“这黑气……似乎是直接吸附在了神魂之上,怪不得难以祛除,手臂上的黑气印记不过是外显的异象罢了。”
“那可有些麻烦了。”
荆雨一时间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暂时将此事搁置下来。
“且不去管了。”宇文宵炎上前去,将皇甫正奇的尸体踢得翻了个面,四周神念扫视了好几圈儿,确认其没有残魂逃逸,这才用靴子将尸体腰间的几个皮袋子勾了过来。
“这厮身上怎得挂了五六只灵兽袋,其中却无灵兽?”
“这里还有一只储物袋……”
宇文宵炎打开储物袋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嘶——不愧是仙族嫡系!”
“这人的储物袋怎么分?”
荆雨摆了摆手:“宵炎兄还是饶了我吧,莫说是此人留下的法器灵资,哪怕是灵石我都不敢要,生怕上面做了什么我看不出的手脚,届时贪图这点好处,免不了要吃个大亏。”
宇文宵炎沉吟道:“倒也是个烫手的山芋……那无非是虱子多了不怕痒,这储物袋里的物件便由我与韩兄两人分了,我们再各自给玄镜补一些自己的灵资便是。”
荆雨摇头叹道:“哪里用得着这般……”
宇文宵炎拍了拍荆雨的肩膀,将自家的法器灵资挑挑拣拣,独立装到了一只小型储物袋中,递给了他,低声道:“宵炎此番出了福地,只怕前路渺茫,若是真到了最坏的情况,说不得便要亡命天涯了,玄镜……保重!”
随后又在皇甫正奇的储物袋里找了找,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此人通天的背景,这般阔绰,储物袋中竟然没有一道【大挪移符】?否则一出福地,一道大挪移符打出去,元婴真君也未必抓得住我。”
“韩兄,你可有什么脱身的良策?”
韩平缓缓道:“我倒是有一枚认了主的秘境传送令牌,位格颇高,应当不输大挪移符,足以带我脱离险境了,可惜此令牌只有我一人能用,否则带上你也无妨……至于神魂中的黑气印记,等逃出生天之后再想办法慢慢祛除便是。”
荆雨心中一动,自储物袋中搜出了九命道君所赠、可出入傀儡秘境一次的那一枚金色令牌,心中暗暗叹息:“可惜这令牌也只能我自己来用,否则借给宵炎兄也好。”
几人合计了一番,只觉前路未卜,看不真切,转头已看见宇文宵金将几枚疗伤丹药喂给了重伤昏迷的泊雷与万灵均,裘知韵则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站在一旁。
“大哥,你那几个相好如何了?”宇文宵炎大大咧咧问道。
宇文宵金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却低眉叹了口气:“命是保住了,接下来无非是好好养着……好在灵均与泊雷的仙基都极为扎实,此次受伤虽重,应当不会伤及根基。”
说罢,转头看向裘知韵:“倒是知韵以剑入道,那一柄性命交修的法剑对其非同小可……”
裘知韵毕竟也是宗门真传级数的人物,深深吸了口气,一改颓废之色:“无妨,剑没了,再铸一把便是,只要那一颗求剑之心仍在,自有登临剑道绝巅的机会!”
“总比秦雉翎要强……那傻婆娘命都没了!”
宇文宵金脸上闪过一丝痛惜,恨声道:“此人不分青红皂白,一照面便痛下杀手,元婴仙族便可如此横行霸道了?如今为宵炎所杀,也不过咎由自取,哪怕是元婴真君亲至,都有得掰扯!”
“况且雉翎也是明明白白陨落在此人手中,浣火宗的大真人此时也在福地之外,这一笔血债也是要算一算的!”
荆雨闻言叹了口气,忍不住道:“若是真君亲至,我只怕浣火宗的那位朱炎真人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