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扯远了……因着元婴修士可以遁入太虚,所以保命能力极强,作为元婴真君,只消掌握了几道扰乱太虚的秘法,哪怕是敌人高了自己一个小境界,打不过是真的,想脱身倒也不算难。”
“一般而言,唯有元婴后期的大修士能够有极大把握灭杀初入元婴的修士,但如今仙洲界元婴后期的大修士总共才多少?能不能过百都不好说。”
“因此修到了真君这个境界,几乎鲜少有寻常斗法身死的例子。”
“一般真君殒命,要么是失陷于上古秘境之中、要么就是死于元婴后期大修士、甚至化神天君之手、再不济也是被多位同阶修士埋伏暗算致死。”
“既然杀又杀不死,谁愿意惹上一个随时可以穿梭太虚、神出鬼没的仇敌?毕竟能修到元婴境界的有几个散修?大多都是拖家带口的,谁没几个亲族弟子。”
“咱们仙洲界的修仙文明也才刚刚续上十万年,有大片的蛮荒地界未曾探索,修行资源也不算紧张,因而元婴真君遇上了事情也大多是商量着来了,到了那等层次,基本没有什么抹不开的仇怨。”
“而新晋的元婴真君也要讲规矩,一证真君,元婴之前的恩怨情仇便统统揭过,一笔勾销了。”
“你得罪的人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得罪你的人你也不许追究。”
“若是宇文宝鼎真能结婴,只要他能与神鼎仙朝做一个切割,与皇甫家的这点儿恩怨,找一两位德高望重的老真君调停化解一二,补偿一些灵资,也就揭过去了。”
荆雨疑惑道:“据【百晓】道友所言,宇文宝鼎毕竟是当年神鼎仙朝【定鼎八神将】之后,哪怕是结成元婴,真能与仙朝帝裔切割干净?”
【百晓】笑言道:“世间哪有什么亘古不变的东西?神鼎王朝覆灭距今已然十万年了!”
“况且宇文宝鼎受了【神鼎帝血】,被推出来作吸引注意的幌子,难道心中就毫无怨怼?他如此上心结婴之事,未必不是打着摆脱仙朝帝裔控制的主意。”
“传闻此人气度雍容,为人正大光明,走的是堂皇正道的路子……将逍遥盟一个散修盟会打理地蒸蒸日上,可我暗地里查到的消息,此人却是个猜忌多疑、刻薄寡恩的性子,培植逍遥盟这等势力,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道途罢了。”
“这般的人,哪里有什么忠心耿耿的样子。”
“不过我知晓的宇文宝鼎情报也就这些了,其中六成是考察所得,四成推演假设,你自己判断即可。”
“多谢【百晓】道友了。”
荆雨点了点头,他经此一问,不但得到了不少宇文宝鼎的重要情报,还连带着获知了不少修仙界的秘辛,算是赚得盆满钵满。
【百晓】:“【一元】道友不必客气,你我各取所需而已,往后有甚么重要情报,随时都可到【天命坊】与我交换消息。”
结束与【百晓】的对话后,荆雨又漫不经心地刷了几下【谈玄论道】板块,还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又看见【百晓】发了个新帖子:
【落星海火蛟岛皇甫家少族长惨死秘境,其间或有炎钧真君皇甫炎钧暗中推动——揭秘皇甫家平泽真君长子与第七子间的恩怨纠葛。】
荆雨张大了嘴巴:“这……”
“这都什么玩意儿……”
————
一座密不透风、光芒黯淡的阁楼中,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操控神念,将额头上的【灵明石胎】收回了腰间的储物袋。
这个少女或许是常年不怎么见光的缘故,整个人呈现出一股不健康的惨白,在将【灵明石胎】收回储物袋的过程中,她的全身没有一丝动弹的痕迹。
而仔细观察,便能发觉她裸露出来的手臂、小腿部位简直瘦骨嶙峋,好似萎缩了一般,只是那般放置在轮椅的台座上,竟然毫无知觉的模样。
好在少女已是筑基修士,身体的不便并不会耽误她的行动。
下一刻,她身下的轮椅缓缓动了起来,将她推到了一处硕大无比的书架面前。
少女抬眼逡巡了一阵,在【蓬莱仙洲】那一排书架中找到了【云川域】的版块,又找到了【逍遥盟】,在【逍遥盟】中找到了【宇文家】,仔细盯着一卷卷安放在此的玉简。
这些玉简各有名目,分别为【宇文宝鼎】、【宇文宵炎】、【宇文宵金】等等。
少女操纵神念,将【宇文宵炎】的玉简抓取了下来,放在额头上,闭目沉思。
“堂堂仙族核心嫡系死在【琅火福地】中,定是神通不敌命数……杀皇甫正奇的,恐怕是福地显世勾连的命数子。”
“这福地是宇文宝鼎勾下来的,无非是贪图其中的【地涌心火莲】……这宝物谁拿最为合适?是其同为火系灵根的后嗣【宇文宵炎】无疑了。”
“既然皇甫正奇已死,皇甫家不会善罢甘休,皇甫炎钧哪怕再不待见这个侄子,最起码的姿态也是要做的,【宇文宵炎】的火性之命再强,隔着两个大境界,怎样都必无幸理才是。”
“左看右看,这位【宇文宵炎】倒是很像【炎帝】道友的作风……两者究竟是否为一人,还需观察一阵子,看看【炎帝】是否再出现了。”
“这么说来,【一元】道友应也是蓬莱仙洲云川域人氏,不知和宇文家关系近到了什么程度……”
“奇怪……如此一来,顺藤摸瓜之下,他们二人的介绍人【凡人】道友的身份应当并不难猜,怎得这许多年就是抓不住根脚?”
少女皱眉苦思,不得其解,于是也不再想了,将玉简归位,用神念推着轮椅,下了这层阴沉暗淡的阁楼。
下面的这层阁楼面积宽广了许多,因四方并无格挡,楼内明光大放,倒是让长期见不到阳光的少女眯了眯眼睛。
此时阁楼露台处正摆放着一张棋盘,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妇人正盘膝坐在一侧,手执一枚黑子,对着棋盘上的局势皱眉苦思。
“是晓晓啊,今日怎得舍得下楼了?来陪师傅下一盘。”中年妇人头也不抬,眼睛仍是盯着棋盘,语气中却带着些宠溺的笑意。
“见过师尊!”
名为晓晓的少女笑道:“咱们广成域谁人不知玄策真人于金丹境界算力无双?徒儿这点微末道行,就不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