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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干得热火朝天的,孙长河去公社申请批钱修路却十分不顺利。
“郑书记,为什么不能给我们批钱修路?”
郑书记眼帘微掀,淡淡开口:“咱们公社不止你们一个大队,谁不想修路?要是人人都找我批钱修路,我是开银行的,能变出钱来啊?”
孙长河:“可是我们是有正当理由的,我们的豆腐已经卖到了市里,可是我们村到镇上的路太差了,要是不修路,货车根本开不进来,就是开进来了,豆腐运出去也碎了。郑书记,我知道公社困难,可我们也是真的有这个实际需求,不然过去那么多年,我们不也没提要求嘛。”
郑书记眉梢轻挑,“我记得你们就是一个小作坊,五六个人在干活而已,豆腐已经卖到了市里?”
孙长河眼底闪过一丝喜色,笑着说道:“是啊,咱们大队里出了一个能人,不仅带着我们开了作坊,还帮着卖货,他自己一个人跑去县里、市里推销我们的豆腐,还真的被他卖出去了,从下周开始,县里要三百斤,市里则是一千五百斤。”
郑书记来了兴趣,他是知道狼山大队开办了豆腐作坊的事情的,毕竟是找他签的字,但不是说只有五个人么,规模这么快就扩大了?
“你说的能人是什么人?”
“是我们大队的知青,三个月前娶了我们大队的姑娘,他还是镇上供销社的采购员呢。”
“是不是叫宋清风?”
孙长河微愣,“郑书记,你知道他?”
“嗯,听家里人提过。”
孙长河这才想起来这位郑书记出自红河大队,宋清风之前好像帮过红河大队什么忙,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郑书记记住吧。
“对,就是他。”
“你们豆腐作坊现在产量怎么样?”郑书记问道。
“目前豆腐的日产量是八百斤左右,主要是供镇上的食品站和食品厂的食堂。不过现在我们准备扩大规模了,争取日产量能达到三五千斤。”
郑书记点点头,“不少了。”
“是啊,镇上的我们还能用牛车,但是县里和市里的,牛车真的没办法,宋知青就去找市运输队,跟他们租了一辆车来送货,所以郑书记,我们是真的有修路的需求。”
郑书记沉吟片刻,没立即答应,而是说道:“我也不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直接答应,这样,等过段时间,我组织公社的干部去你们的作坊实地考察一下,要是确实有需求,不是不能考虑。”
“可是……”
“孙同志,我是整个公社的书记,不是你们一个大队的书记,我总要为整个公社考虑的。”
孙长河就不说了,能让人松口去考察而不是一口拒绝,已经算是一种胜利了。
“那郑书记,还请你帮帮忙,尽快来我们大队考察。”
郑书记嗯了一声,“放心,只要是有利于老百姓的事情,能办的我肯定给你办。”
孙长河得了这话,也知道不能继续纠缠了,不然怕是会适得其反。
“那我在这里先替社员们谢谢郑书记。”
郑书记摆摆手,又提醒了一句,“对了,你们大队的会计人选尽快确定,不要拖着。”
“好的,郑书记,我回去就落实。”
……
与此同时,京市宋家。
宋振国回到家,发现以往已经饭香四溢的家里此时安安静静的,就连儿子和儿媳都不在家。
宋振国换了鞋子,走进卧室一看,发现妻子高珺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
“阿珺,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高珺没有回答。
宋振国走近了才发现妻子竟然在哭,微微蹙眉:“这是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去看你妈了吗?是你妈出了什么事?”
高珺眼泪流得更多了,哭着说道:“清风他结婚了,他竟然在当地结婚了,却连通都不通知我们一声,振国,他是在报复我们啊。”
宋振国大惊失色,“什么,他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七月就结婚了,要不是我今天去看我妈,我那弟媳妇说漏了嘴,我还被蒙在鼓里。这个孩子,他到底知不知道在当地结婚他就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呜,这么多年了,电话不打就算了,信也不回一封,寄给他的东西全部都退了回来,他是恨我们当初让他下乡啊,我有什么办法,当初我但凡能有办法,我能送他去下乡吗?他只知道恨我们,却一点都不考虑我们做父母的难处,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孩子。”
宋振国听得头疼,按了按一跳一跳的青筋,沉声道:“别哭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高珺想起自己有日子没去看过母亲了,就买了一点东西去看看老人家,弟弟去上班了,家里只有弟媳和母亲在家。
三人在聊天呢,弟媳就提起宋清风结婚了。
“二姐,我是真羡慕你啊,你家清风可是给你找了一个漂亮儿媳,那水灵得哟,以后的孩子肯定好看。”
这话对高珺来说简直无异于晴天霹雳,当时就眼前一黑,追问之下才知道宋清风八月初寄了一个包裹回来,还写了一封信告诉母亲自己结婚了,对象是当地的一个姑娘,跟信放在一起的还有两人的照片。
“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帮着他隐瞒我,你知不知道按照政策,他在当地结婚,他就不能回城了。”
邱老太当时看了高珺一眼,只说了一句:“你们当初逼着他下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回不来?当年他可还是个孩子!”
就这一句,怼得高珺面红耳赤,灰溜溜地回了家。回家之后,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之后就是宋振国回家看到的这一幕。
宋振国脸沉如水,呼吸都粗重了,“之前不是让你给他写信,告诉他我们已经在想办法把他调回来吗?你没写?”
高珺抹眼泪,“怎么没写,我写了两封,可是他都没回信,我也不知道他是没收到还是根本没看。”
宋振国气得冷哼了一声,“既然他不愿意回来那就随他,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不行,当年咱们已经够对不起他了,现在可不能不管他啊。老宋,你想想办法,把他调回来。要是在那儿待着,他一辈子就毁了,他才二十一岁啊。”
“可他结婚了!”
“我们去找他,让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