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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荷继续朝着银白色的冷藏箱扭动,慢慢它钻进了床底,
咔...嘎吱..... 类似箱子打开了的动作,
很快,一只手朦胧漆黑的从床底伸出,
那手一把抓在我床沿边,
紧接着黑影一点点从床底下爬出,朦胧的五官朝上露出,
它俯身来到我的床边,它在看着我!
那黑影的右眼布满血丝,黝黑瞳孔在内疯狂转动,一条刻录着纹身的舌头从它嘴里伸出
它压低身子,舌头,眼睛朝着我贴近..即将贴上来........
呼!呼!.....我弹身从床上惊醒,立马环顾四周,
左眼也不自觉的睁开了,使得视线更加的血红。
我迅速环顾一圈四周,并没有黑影,鬼怪之类的动静,
摸着了一把额头,额头上全是冷汗,背脊上也有些湿漉。
我捂着左眼,心中惶恐仍未散去:
“那个黑影是梦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
“那黑影似曾相识......又为什么会梦到重瞳与蒲牢皮?“。
粘稠的液体从鼻尖滴落下来,我摸一下,在手指尖撵开....
这不像是汗水,很臭,很黏腻,更像是口水,宛如是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我忽然觉察不对,连忙将床头灯打开,一把拉开抽屉,
而一眼看去骤然大惊失色:“血荷不见了!”。
这种怪异之事发生,我瞬间联想起了刚才的梦,于是翻身下床将脑袋伸下去,探查场地。
视线刚往下看一点,就见到一只黑影般的手在床底下的边缘,
我瞬间愣住,视线不敢再往下看,
刚才不是梦!是真实的!
那个黑影在我床底下!
双手紧绷着,右手五指上魂炎也蓦然生起,做好了准备。
我才内心打着鼓往床底下看,
那黑影的手只是一个起点,往后看里面是一团乌黑,可却没有黑影的身体,貌似那只有一条手臂。
床底下除了那条黑影的手之外,还有一个银白色的箱子。
我望着箱子脸色不是很好,因为箱子的位置变了
我睡前很清楚记得箱子的位置靠外,而此刻箱子却是在内。
有什么东西动了冷藏箱!
出了这种事我是半分都冷静不下来,强行将床往外推,来取回银白箱子。
这种大动静也吵醒了李沐鱼,
她揉着眼睛:“道长你在干什么?”。
我面色如霜,只说了一句话:“血荷不见了!”。
李沐鱼睡意朦胧的眼睛骤然清醒,
她翻身下床来到桌子旁,一看那空空如也的抽屉,
只感觉头皮发麻,背后冒汗。
床被我推开,我轻松碰到了冷藏箱,
将冷藏箱拉出来后,我看了一眼卡扣还是完好的,可里面的东西呢?
那两样东西丢了就麻烦大了,
当初披皮鬼靠着重瞳从天师追杀中逃生,蒲牢皮也是龙门九家的宝物,任何一个流失都会有麻烦。
双指扣开卡扣,我急迫的将冷藏箱打开,
一开箱子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张惨厉的脸正对着我!
凹陷的眼窝窟窿,枯树般的皱纹.....
我瞳孔一凝,右手带出绚丽焰尾,一把探进去抓住它的脑袋硬生生将其拉出来,
然而抓到时的第一手感不对,不知是手感,很多地方都不对。
我将它抽出来,发现它不像是鬼一样的身体,
它宛如一件衣服松垮,干瘪,
可那张脸很惨烈,保留着惊悚的模样,在面部的中间有一道撕裂性的伤口。
它被我抓住在空中荡来荡去,我脑中爆炸出现了一个词,
鬼皮!
将鬼弄得和衣服皮囊一样,它被制成了鬼皮!
这种东西在追杀披皮鬼时没少碰到,
但在披皮鬼已经死后的现在又出现鬼皮,这就是一件令人细思极恐的事情了。
我望着鬼皮时,李沐鱼忽然惊叫:“血荷在这边!”。
稍稍扭头,李沐鱼蹲在冷藏箱旁边,而箱子内除了了拉出来的鬼皮外,还有已经破烂不堪的血荷。
她颤抖着手将血荷捧出来:“血....血荷..彻底破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它会从血荷里出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冷藏箱内”。
我失神的将目光留在冷藏箱内,原本在冷藏箱内的重瞳与蒲牢皮已经不见了,
还是丢了啊.............
即使心中之前就有了这个预料,可亲眼见到还是如此难接受,
更不要说还出现了鬼皮这种该死的东西。
短短这些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血荷内的鬼偷走了重瞳与蒲牢皮?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是五藏天师那边的鬼,但这张鬼皮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该死冷藏箱内的东西与血荷里的鬼都不见了”,我将鬼皮丢在地上,准备寻找其他线索。
李沐鱼看了眼那鬼皮,又惊喜又诧异道:
“这个不就是血荷内的鬼吗?”。
我脚步停住,目光被那脸上有大口子的鬼皮所吸引:
“你说这个鬼就是血荷内的鬼?”。
李沐鱼点点头:“对,没错就是它”。
“虽然它现在的样子干瘪,空荡和衣服似的,可我与难缠的它好几次交锋,我记得很清楚,这个干瘪的鬼给我的感觉和印象与血荷里的鬼一样”。
这时两胡道士打着哈欠醒了:“老天,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做着梦呢,被你们给吵醒了,又是鬼,又是血荷的”。
“那鬼不是老老实实在........”。
下一秒两胡道士噎住了,他骇然望着李沐鱼手上破烂的血荷与地上那干瘪的鬼皮,
现在他怎么也说不出那鬼老老实实在血荷里待着的呢。
“这发生了啥!”。
..........
地上的干瘪,空荡的鬼皮正在渐渐消失,说明这鬼刚死没多久。
我盘坐在床上,空空的冷藏箱就在不远,
我深深陷入困境中,
冷藏箱里的重瞳与蒲牢皮丢了.....而血荷也擅自跑出来破碎了,
若是血荷里的鬼不在,重瞳与蒲牢皮的丢失能很好的解释,
可如今血荷里的鬼就这样变成鬼衣死在这里,这就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
究竟是谁拿走了重瞳与蒲牢皮?还将血荷里的鬼弄成了这样?
麻箐有能力将血荷里的鬼弄成这样,可她不会拿走重瞳与蒲牢皮。
如若怀疑人的话,我肯定要从内部开始推测,
但内部的话怀疑对象只有两个,两胡道士与李沐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