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镜子上粘着水珠,水痕如疤痕般影响美观,
我的脸上实实切切的倒映在镜子中,苍白的脸多像麻木的雕像,
而眼窝中两眼里四颗重瞳宛如各自有想法,打转,撇向其他方向,或是瞪着我自己。
镜面中的是我,四瞳瞳孔中倒影的仍然是我,
我还是我?
盗走重瞳人是我......哈哈....原来是我......
手中的那颗眼珠子蓦然滑落在,跌落在水池中滚了好几圈,
最终是布满血丝的眼珠以奇怪的角度凝视着我。
镜子中我的脸慢慢朝下,手掌也抚上来捂住眼睛,
仍然能从手缝中看到非人的多个瞳孔。
修长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整个洗手池都在摇晃,洗手液,漱口杯撞在一起噼啪响。
两胡道士与李沐鱼听闻到这个动静,立刻冲了过来,
他们一来就见到一个人在弯着腰笑:
“哈哈哈....哈哈....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
“死了.......哈哈...它早就死了....是我..是我才对”。
“哈哈哈.....”。
李沐鱼和两胡道士脸色骤变,两胡道士忐忑道:
“张小子不会是疯了吧?”,
“从早上那两样东西丢了之后,他的状态就不太对劲”。
“见谁都说是披皮鬼....莫名其妙跑出去这么久.....一回来就在这里疯笑.....”。
“精神会不会出现问题了?”。
李沐鱼有些怯懦上前,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张道长.....张道长...”
“你....你还好吗?”。
她余光扫了一眼镜子,镜子里四颗瞳孔恰好注意到了她,一同凝视着她,
瞬间眼瞳如地震般晃动,收缩....她面无血色大步倒退.....。
李沐鱼恐慌的指着我:“他......他....”。
“我怎么了?”,我松开手扭过头来。
两胡道士看直了眼,见鬼了似.....颈后毛发根根颤栗。
“他有四颗瞳孔!”,李沐鱼惊叫在房间内蓦然响起,炸起几人心中浪潮。
两胡道士本能倒退着,瞠目结舌:“你.....重瞳在你身上!”
“这种....这种事情你是如何做到的?”。
在完整的重瞳下,他们浑然有种被看透了,看光了,任何心事都藏不住的感觉。
但更多的是惊悚,当一个人冷不丁的有了四颗瞳孔,这场面何其诡异。
哪怕是两胡道士也没有预想过。
重瞳之前过度使用的蛛网血丝还在,以至于眼前所有事物都有些发红.......
我看向两胡道士,捡起水池中的那颗眼珠子甚是惊喜地说:
“哈哈....你瞧我发现了什么?”
“是眼睛,是我的眼睛!”。
“我还找到了重瞳.......你猜它在哪?是谁拿走了它?”。
四颗漆黑的瞳孔齐齐注视两胡道士,两胡道士楞的连话也说不出。
我又看向李沐鱼,歉意道:
“抱歉了...之前我打了你.......是我的错”
“是我看错了.....你并不是披皮鬼....”。
“两胡也不是...”,我摸着脸自顾自说着,
“......你们都不是....”
“.....我才是!”。
“没人谁是披皮鬼....它早被我杀了.....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才是啊.....”。
我笑着说话时,口中舌头上不时露出的怪异图腾令两胡与李沐鱼头皮发麻。
两胡:“你......重瞳与蒲牢皮........”。
李沐鱼也不是小白,她一眼就看出那图腾的来历,不由得骇然:
“龙门九家的龙纹!”。
“那眼睛......是重瞳.......这怎么可能?”。
我自顾自的笑着,不顾旁人:“干掉血荷里的那只鬼的人是谁?”
“恍然间我才想起,蒲牢皮与重瞳在我身上啊”。
“我追杀它大半年,费劲心思将它杀了,取走了它的重瞳与龙纹,可现在重新掌握重瞳与龙纹的人是我”。
“我是张阿四,还是披皮鬼呢?”。
李沐鱼想说些什么,可却被两胡道士拦住了,
两胡道士脸色凝重的朝她摇了摇头,他们就这样待着,直到几个小时后。
我情绪慢慢冷却下来,沉默下来。
两胡道士突然发话:“是你拿走了重瞳与蒲牢皮?”。
我没说话只是咧开嘴笑了笑,右眼眶里的重瞳与舌头上图腾足以证明一切。
两胡抓挠着头发:“我曹,我怎么就搞不懂了?”
“重瞳突然出现在你身上,你又莫名说一些疯话,披皮鬼啊...什么的”。
“重瞳加上蒲牢皮,你这样子简直像是......”。
我:“像披皮鬼是吧......”
“也许披皮鬼并没有死呢,它来夺取重瞳与龙纹被我发现,我与它交手中,重瞳与蒲牢皮意外到我身上”。
两胡道士更加摸不到头脑了:“啊?这......这也说不过去呀”
“早上的时候你还在惆怅重瞳与蒲牢皮丢失了呢,现在你说早上那两样东西就在你身上了”
“早上时和你回来时我们并没有看到重瞳与蒲牢皮”。
对此我辩解说:“蒲牢龙纹本就是血脉的产物,可显现也可隐藏,唯有真正动用时藏无可藏”。
“至于重瞳,重瞳一直都在我眼睛里,只不过我被原本的眼睛所挡,原本眼睛掉了后,重瞳自然补上”。
两胡脸庞疯狂抽动:“开什么玩笑呢?重瞳补上?你当人体是玩具?。
“哈哈”,我戏谑着,四个重瞳打转盯着他看:
“这也是披皮鬼的特性呀?你了解披皮鬼吗?”
“披皮鬼的确还活着啊,不然血荷里的鬼为什么会变成鬼皮?重瞳与蒲牢皮为何会到我身上?”
“除非我是披皮鬼?不然怎可能无伤移植这些东西?”。
几句话将两胡道士噎死了,将一切无合理,思维漏洞推给披皮鬼是无解的,
没有人对披皮鬼很了解,也没人真正了解披皮鬼的特性。
但这会导致两胡的猜测偏向另一个方向!
我就是披皮鬼!
重瞳与蒲牢皮在我身上这事本就难解释,
我要硬解释清楚的话,首先要将我能夺取其他鬼的特性之事说出去。
这事几乎与阴婚契一样是我最深的秘密,夺取其他鬼的特性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就连我自己也是迷迷糊糊,将此事说出来简直像是在自爆。
先不说会不会有人信,就算有人信我敢断定我的处境不会好过。
你偷偷开挂或许无事,可明目张胆的说自己开挂这会是什么结果?
如果我解释不清楚,另一个猜测就诞生了。
张阿四被剥了皮,现在的张阿四是披皮鬼.........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熟练掌握披皮鬼的特性,否则我大可将重瞳与龙纹还回去,制造出重瞳与龙纹只是被盗的假象。
只是现实可不给我这个掌握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