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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片段很是凌乱,如同一张张快速闪过的画,能称得上是记忆的就那么几段。
一段画面是女孩坐在山石上,下面是一片跪地的百姓。
女孩姿态不符合年龄的冷漠,成熟,反观那些百姓则对那女孩极为尊重,他们跪地向着女孩祈求。
第二段画面则是女孩沐浴的画面,平平无奇的身材唯一能让人瞩目的也就是女孩身上的图腾,
囚牛,睚眦,嘲风, 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
九张特异的图腾诡异的遍布女孩身上。
九张龙纹集齐于一身,我脑中瞬间炸出一个词,
龙母!
狻猊曾和我说过的龙母!
在龙门九家的历史中只有那一人拥有全部九张龙纹,龙母也是龙门九家的开端。
我所见到的这个女孩是龙母?
读取的记忆皆是以第一视角来代入,关于记忆主人的情报,样子等等都是在记忆中细节处搜集到的,
可我明明读取的是狻猊的记忆,为什么这个记忆却是龙母
这个片段残缺的很,念头一动下一个记忆碎片呈现。
昏暗.....我好似身处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在门的边角能捕捉到些漏光,
啪嗒.....类似液体滴落的动静,
龙母似乎是趴在了地上,她艰难的爬动想要站起身,却次次失败。
身体虚弱的无法站立,龙母想要抓住桌子借力站起来,却没想脚下不稳竟将桌子拉倒了。
桌子上东西哗啦洒落一地,
圆滚滚的东西滚落在龙母身旁,龙母低下头去看时,我注意到了,
那是一面铜镜,明明是昏黑的环境,可龙母的脸却呈现在了铜镜上。
脸上沾满了血污,仿佛是一个血人,不要说容貌,就连五官都在血污之下。
我不免费解,
这是龙母!
身负九张龙纹的龙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太不对劲了.........。
铜镜陡然产生了些变化,铜镜上的脸不再是龙母,
而是我的样子,我脑后阴影浮动,一脸血水的龙母也出现在了铜镜上。
我们在同一镜框内,
她木讷的发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的脸色难以绷住,本能盯着那龙母,
她觉察到了我?
不可能,这明明只是记忆片段,怎会有互动?
她是在问我还是问其他人?
我想试着回答,可画面突然中断,本就残破的记忆片段彻底碎开,
哪怕是我想要再次读取也无能为力,
狻猊龙纹上的记忆片段彻底没了。
肉鬼用它的特性帮我把那些带着龙纹的皮囊拼接成一个完整的龙纹,
它见我看着龙纹出神,好奇的发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记得无皮披上皮后能得知原主的过往,你刚才也是在读取记忆吧”。
我摇摇头:“这张龙纹不太对劲,仿佛就不是狻猊的龙纹”。
肉鬼错愕的说:“这根本就不是狻猊龙纹啊”。
“这不是狴犴吗?”。
“什么?”,我连忙将目光聚集在龙纹上,一眼看过去错愕了。
在我读取记忆时我记得这图腾是吞云吐雾的狻猊,
可一回过神却发现龙纹的图腾竟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血口獠牙,带着满满的肃穆正气,龙鳞虎身。
龙生九子第七子,狴犴。
狻猊龙纹变成了狴犴龙纹?
我回想起上次与龙门九家多个家主对峙之时就没见到过狴犴以及狴犴家主,
现如今狴犴龙纹却在我手中。
我抓住那张皮囊尽心感受,推测,
最终结论是这张就是狻猊龙纹,但这也是狴犴龙纹。
这块皮囊中有两张龙纹!
也就是说狻猊本身就有两张龙纹,狴犴,狻猊。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狻猊死后留下两张龙纹,
再加上我身上的龙纹,我的龙纹数量达到了七!
肉鬼贪婪地蛊惑道:“这下子龙门九家算是彻底没落咯”。
“九张龙纹,七张在你这里,他们龙门九家就剩囚牛与负屃”。
“我看你干脆把剩下的龙纹也得到手算了,和他们交易个屁啊”。
“实力至上,你有九张龙纹你不就是龙门九家”。
我拿着那龙纹觉得有些灼手:“七张龙纹.......我认为不是什么善事”。
肉鬼不屑一顾:“切,怂”。
“那狻猊丫头死了,看你这下要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七张龙纹在手该睡睡该吃吃,随机应变吧”我自然的走出狻猊房间。
从外面看过去狻猊房间没什么异常,但只要一踏入其内绝对会被里面血腥的场景所惊到。
我来到狻猊父亲的房门前,房间无亮光里面的人像是在睡觉,
狻猊与麻箐交手的动静可不小,但狻猊父亲却没有被惊动,没有露面。
我让肉鬼查探一下,
狻猊父亲果真是在床上安稳的熟睡着,安稳的过于异常。
回到房间我便开始收拾起东西,
螭吻龙纹是贴合在我的一处皮肤上等同于粘黏上,却没融入,
而这个狻猊,狴犴龙纹我没有想让其直接近身的打算,
找了个布包包了起来才敢带在身上。
处理龙纹后,我便思索下一步的行动。
本来今天交换残肢一切顺理成章结束,夜里却出了这事。
狻猊死了,狻猊龙纹,狴犴龙纹在我手上,表面来看是我得利,
有这么一档子事也断绝了交换残肢的可能性,龙门九家不是什么软柿子。
虽然他们只剩囚牛与负屃,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底牌呢?
龙纹的平衡被彻底打破,实在难预料后面会发生什么。
思索着时,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肉鬼立刻提醒道:“有人!”。
我抬头看向那门的方向没有着急去开门,
肉鬼确定门外的是人,
狻猊死了,这院子只剩狻猊父亲那个痴子。
所以敲门的是那个痴子?还是其他人?
我没有去开门,而是提着刀喊了一声请进,
嘎吱.......门被推开........
一只脚从昏暗中走出,瘦弱的身子擦着门板进来。
我瞳孔凝固住:“狻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