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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煞厌胜盒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爬回到盒子里,自己将盒子关上。
我蹲在地上琢磨,
不难理解,
再过一个小时自己会被吃掉,
不过是会被车厢里这些乱七八糟的鬼吃掉?
还是主导着车厢的大鬼吃掉?
红煞厌胜盒有这个预言我并不奇怪,因为是我故意造成的,
是我故意将舍利子摘下一会,使得车厢里的那只主导的鬼注意到我,
要知道我在鬼眼中可是一个香到不能再香的香饽饽,
若没舍利子压制,
一到晚上方圆几公里的无论什么鬼都能被我吸引来。
所以摘下舍利子后,那只鬼一旦注意到我就不会放过我,
看到红煞厌胜盒的预言后更加证明我的行为是对的。
虽然这是一种自爆行为,可也比把其他鬼都灭掉这个办法好些。
因为会死的只有我一个人.....
回到道士那边,道士手中捏着一张蓝符,
他得意笑道:“五雷破煞咒,只要把这东西往鬼身上一贴,它肯定倒”。
我错愕道:“你有这种东西现在才拿出来?以前没见你用过”。
道士:“这是我压箱底的东西,我自知道行术法不咋滴,于是我下山时偷了不少师兄弟的符咒”。
“出门行走江湖没点私活怎么能行”
“不过要怎么找到那只鬼呢?”。
我大大咧咧躺在床上,故作玄乎道:“不用找,他会来”
“你就在一旁守好了,一点的时候他会过来”。
道士转着疑惑地黑眼珠:“为啥?你咋知道?”。
我:“我说我会算命,我自己算的,你信吗?”。
道士扭头,嗤之以鼻。
时间越发接近一点,
道士是不信我会算命,
可不代表不信我的话,
他一直捏着那张五雷破煞咒,苦等
我也疑惑,红煞厌胜盒应该是不会出错的,伸手想拿手机看看时间,
咔嚓........一张脸从上铺床板挤出来,五官满是坑坑洼洼都是咬痕,
他硬生生挤出了个洞,他张大嘴巴,那张嘴几乎能吞下我一个脑袋。
我目光一凝,喊道:“来了!”
“在我上面!”。
道士立马窜出来,
我也掏出藏在被子下的冤魂骨直接怼进他嘴里,
滋滋.....如同他嘴里着火了一样白烟直冒,
道士瞎猫撞死耗子似的胡乱将五雷破煞咒一拍,恰好拍到他脑袋上,
骤然我看到数道蓝弧闪烁,那张脸颤抖起来,头发颤栗。
但他的命还挺长的,五雷破煞咒加冤魂骨都没能让他倒下,
他哀嚎着倒退想要将头伸回去。
我怎么可能让他逃,坐起来冤魂骨深深怼进他嘴里,另一只手抓住他头发使得他退不回去。
感觉到死亡危机的鬼反抗出乎意料的强烈,
他拼尽全力硬生生将头退了回去,跳到走道成一道黑影逃走了。
我抓住手中断掉那搓头发,看着傻站着道士:“追呀?”。
道士懵的很:“追啥?”。
唉.....我顿感头疼,忘了道士看不到鬼了。
我带着他追过去,可已经找不到他踪迹了,
我们在走道里瞎跑,
反而引起了其他鬼的关注,
道士觉得无望:“这下让他跑了,去哪找?”
“他随便装成一个鬼,我们都认不出”。
“不急,他逃不掉”,我将背包摘下,叹气做了个决定,没办法只能用这招了,
道士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纸人和一根漆黑长钉。
“纸人钉魂法?”。
我诧异抬头:“你知道?”。
道士颔首:“听说过,这纸人钉魂法不邪不正,以千年棺材钉,猫眼石,处子长发等组成术法,凡是被钉之魂无法动弹”
“而钉魂之人会消耗大量的精力”。
“你既然知道那正好,来”,我将刚才拔下的那点头发塞进纸人里,同时将棺材钉递给道士
幸好回村前又搞了一个纸人,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
道士指着自己茫然:“我扎?”。
我反问:“难道我扎?”。
道士憋屈的接过棺材钉,没办法谁让自己菜呢,
漆黑的钉尖抵在纸人额头,随后猛地刺入。
而道士的体力,精力也飞速流失。
道士钉完魂,起身时脚步很是虚浮:“槽,这玩意真废精力”
“差点就倒了”。
纸人突然动了,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地上,
纸做的小脚丫飞快跑动着,
我拉着摇晃不定的道士连忙追上去,
纸人越跑,我和道士越惊愕,
纸人竟然跑到了我们原来的床位那里。
四个鬼还在,同时望向我们,
纸人穿过去,迅速抱住一个不会动的鬼。
上铺的男人!
我和道士堵在床铺口,上铺男以惊愕的神色望着我们。
我将冤魂骨附上魂炎,走过去,
这时我才想起这上铺男之前能看到道士,
道士身上有茅山遮天咒,一般邪祟看不到他。
除非那邪祟不一般。
冤魂骨一击从上铺男的嘴里洞穿,魂炎迅速扩散直至彻底烧净。
纸人也失去了目标,无力倒下。
我熟练将头发,棺材钉,猫眼石取下,纸人只能一次性,但猫眼石这些东西能重复。
干掉上铺男,我和道士出十六节车厢自然没了问题,
我们迈出车厢口,就来到了十四节车厢和十五节车厢中间的接口。
在十五节里推着餐车的列车员一脸懵逼看着我们,
心想这两个提着行李的从哪里冒出来的?
再次确定我和道士的床位是在十五节后,她才让我们进来。
回到真正的床铺别提多么舒服了,
哪怕到处都是呼噜声,臭脚味也比撞见鬼好。
接下来的行程没有再出现其他意外,我们如愿到达伏笼山脚下。
有道士带领一路也顺畅的多,道观在顶上,一路需要爬楼梯上去也就几千阶。
跑上去时腿都发抖了,道士带我直入道观,
最先看到的是两个白衣的道童,
他们一见到道士连忙上去阻拦,并且指了指道士的衣服。
道士恍然大悟,他现在身上的道服还是茅山的呢,
于是他将道服脱下翻了面,赫然道服变成了白色。
身披白色道服,那两个道童撇撇嘴也没法拦。
途中我的确见到了和白衣道人身穿一样衣服的道士,使得我更加确信白衣道人肯定与伏笼山脱不了关系。
总不至于白衣道人专门穿个伏笼山衣服来蒙骗自己吧,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意义。
道士将我带到了一间接待客人的屋子就消失不见,
相对应一个穿白色道服的年轻人出来,他的年龄大概是三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