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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陈真人回来了, 他身后还有十几名个中年道士,个个气质非同,与两胡道士天差地别。
陈真人似乎已经讲清楚了,
那十几个道士一来就开始在广场上图画,猩红的笔迹展现出奇妙的弧度,
说实话我看不懂,但能看出很不容易,
因为这十几个道士才写了一会,每个人头上都大汗淋漓。
并不是写字这么简单,仿佛这是在透支他们的体力,精力,
只是写一个字符,就让他们的手颤抖个不停。
他们每个人负责一部分,但最终他们所写联系到了一起,构成一个玄妙的大阵。
写完后,他们直接坐下休息。
可你仔细看,他们坐的位置也不是随便的,恰好坐在大阵的一角。
而阵中心的位置则是由陈真人来。
之后我和道士就待在陈真人身边,
这是陈真人提出的,毕竟披皮鬼的目标大概率是我,所以我的站位很重要。
而道士则是他死皮赖脸留下的,
我和道士待在大阵里等候,
其他道士看似是在休息,但目光一直有意的扫视周围。
道士打了打哈欠:“你小子不会是瞎说的吧,哪有什么鬼呀?”
“就在咱们这阵仗,他敢来吗?”。
他一屁.股坐下,指着地上密集的红色符箓组成的大阵道:“这叫束天罗囚地网”
“邪祟进来除非阵里的人死光,不然它甭想着出去”
“先别说出去,进来它都难,外面一层五雷破煞,第二层是扼阴神.....”。
我看一眼道士哆嗦的小腿:“你不怕,你抖个什么呢?”。
道士:“我冷......”。
我没理会道士,而是握紧手中的冤魂骨,
他们可以不信,但我不能不信,
红煞厌胜盒的预言可从未失手过,
盒子说了它来了,它一定来了!
目前伏笼山各处戒备,只要一个地方有动静,立刻就能将其包围。
说实话在这么多人,这么多高深的道士面前我也不太相信披皮鬼敢闯,
敢闯它也回不去了。
眼下倒是比较期待它来。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扯了扯旁边的陈真人问道:“对了,真人,一般邪祟好像都能变成他人的样子”
陈真人解释说:“这只是一般的障眼法,很伪劣的,基本仔细一点能一眼辨出”。
我的下一句令陈真人脸色微变
“披皮鬼它能披着他人的皮.....”。
陈真人碾磨着胡子,推断道:“的确,目前情况它是有这个特性”
“但即使它装成伏笼山的人混进来,也很难下手,弟子们都是结队而行,地方不大出了事也能立马察觉到异常”。
地方不大......我瞳孔一缩,下意识道:“地下室......地下室只有那几位大师.....”。
陈真人:“先不要急,地下室有我四位师弟在,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
“不过你的担心有道理,我用纸人去看看”。
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张黄纸,在手中几次揉叠,
然后一撕,赫然一个黄色小人出现,用朱砂笔给小人画上眼睛。
陈真人闭目,而黄色小人就像是了目标,登登的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跑过去。
很快陈真人就睁开了眼睛,
喉咙滚动半天,话语夹杂哽咽
一字一句道:“四位师弟死了!”。
道士嗖一下跳起来,目瞪口呆:“什么!”。
我眼中也满是难以置信:“怎么会?”。
大阵周边的十几个道士激动的叫喊道:“怎么可能?”
“四位师叔都在,他们怎么可能被一个邪祟给害了”。
“伏笼山怎可能被邪祟搅翻了天”。?
“这里可是在众目睽睽的眼下!”。
激荡情绪的悲伤,震惊在片地方晕染开,
他们已经不是年轻人,无论是伤感还是愤怒都只能掩藏心底。
陈真人嘴唇张口好几次才勉强发出声音,干硬的说:
“纸人失效前我看到了,我看到五位师弟都被它扒了皮”。
这句话狠狠击我心脏上,余光看到陈真人的眼眶似乎红了。
两胡道士呆了呆,面孔难以受控,
紧咬着嘴巴努力隐忍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压住。
“啊啊...啊啊...师弟”,
他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丝毫没成年人的样子
中年人的哭声像来不会凄惨,只是闻者落寞的悲凉......
他哭着喊出一个个老道士的名字,双手狠狠锤在地上:
“明明....我...我才是最小的....”。
“为什么先走的是你们?啊啊......为什么我这么废物...”。
“我向来不争气,可你们依旧包容我,哪怕我恬不知耻到处作妖,你们也没生过气”
“你们那么厉害,怎么会?怎么会?”。
两胡道士的哭声回荡在广场上,大阵角落的十几个道士都忍不住抹了抹眼睛。
我内心空洞越来越大,像是撕裂了一个大口子,冰冷的空气闯入四肢百骸
崇阳道长死了.......既了果大师后.....崇阳也死了。
我眼圈骤然红了,
短短几天而已,我身边的一个紧接着一个消失,
护士,林樱,崇阳.....他们的死都与我脱不了干系,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我怎可能承受这么多人的罪。
乍然间我有种从这里跑出去的想法,离开大阵,逃出伏笼山,到时候无论自己是死是活也不会连累到其他人了。
(说明一下,不会修仙,修仙这本书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