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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在翌日饭前来到恐龙山的,被带到单姝跟前。单姝蹲的山洞很大,山洞里点着火把,照得里面明亮。云洁行了个礼节,沉稳地说:“听说单大王领兵起义在此落脚,我们六个姐妹前来投奔。”单姝说:“你们各人报上名来,我好列入名册。”云洁当即报了自己的名字,黄子芹等人也都报了名。
单姝说:“你们是哪里的人氏?”云洁说:“我们都是邱水镇上的人。为了展示我们女子的能耐,学文又学武,我们行程二百多里的山路,实在是十分艰辛的,摆脱了好多的灾场,这才来到这里的恐龙山。”
“哦,还真看不出,你们有这么大的意志。但是,你们既然来投奔我,那就得听用,不得推诿。”云洁说:“这自然啊,单大王,只要你能让我们六个女子大显身手,我们就勇往直前,在所不辞。”
单姝笑着说:“谈了这么长的功夫,你们该饿了吧,赶快进膳。不过,你们还要到司徒费艳芳她那里,她根据你们各自的条件,给你们职责担当。”
金妙花第一个被费艳芳召见。“金妙花,你爹爹是个商人,你多少懂得经商之道,会算账吗?”金妙花作揖道:“我小女人会算点账的,经商最主要的是了解行情,这之后就考虑如何赚钱。”费艳芳说:“我们恐龙山这里需要的是部队辎重,最需要的是军粮。这样吧,你到丛干掌柜他那里做帮手。”“丛干掌柜他在哪里?”费艳芳笑道:“金妙花。你别这么火急火燎的,我们自然派人护送你到职。”
校尉李志护送金妙花下山,早有一顶轿子候在那里。“上轿吧。”金妙花说:“我跑呀,不坐轿子。”李志笑着说:“你不坐轿子,与你身份不相称。坐进去吧。”金妙花只得坐到轿子里。四个汉子便抬了起来。
时间不怎么长,大约半个时辰吧,金妙花便下轿子,走进店堂里。李志对轿夫挥了挥手,“你们走吧。”他快步走进去,说道:“丛掌柜,你的帮手今日来了,她叫金妙花。”丛干说道:“我这个杂货店确实需要一个帮手,出外进货就不会关门了。”李志拱手道:“丛掌柜,人护送给了你,在下这就走了。”丛干说了声“好走”,愣了愣,问道:“你是邱水镇的吗?”
金妙花见丛干异样的表情,自我介绍道:“我金妙花是邱水镇的,爹爹金墀也是经商的。我在舒心书房读了两年多的书,后又在南山武馆学了一个月多的武艺,虽学了点毛皮,但对付个别乡村匪徒还是不在话下的。”
丛干终于笑了起来,说道:“你身上肯定有我家的手镯,上面刻了一个干字。”金妙花随即捞起手臂将手镯除了下来仔细地望了望,果然有个不起眼的干字,只好点了点头。丛干说:“这就对了,那是我家给你的订亲物啊!想不到你今日竟然投入我的怀抱。”金妙花说:“我金妙花抛弃了父母,径自跟人一起闯荡江湖,跑了二百多里的山路,经过好几个灾难,想不到还是落到先前做好了的藩篱。如今,我金妙花只能嫁给你丛干为妻子了。不过,今日跟你同房,简单的结婚礼仪总归不能少掉吧?”
丛干笑道:“这个自然。我们两人结为夫妻纯属缘分。这样子吧,我把西岗镇姜知事请得来,另外还有东家姜复肜、大客户徐晶、昂弼三个人。我这就找他们去,晚上摆酒宴。”
金妙花嗲声嗲气地说:“人家好不容易来到你这里,你也不抱抱人家。”丛干笑哈哈的一把将她拥入怀里,金妙花仰起头,两人便相互吻了吻。
肉、鱼买到家里,再叫豆腐坊送来豆腐、布页,酒席食料基本备齐。西岗镇姜知事夫人周丽华、东家妻子谢存香两个妇人到场帮忙,烧煮很快处理好。傍晚时分,酒席摆了上来,镇知事姜复海坐首席,丛干、昂弼两人坐东首,西首坐的是姜复肜,下首坐的是徐晶。主人来个推杯换盏当然毫不吃力。
两壶酒喝掉后,姜复海说道:“吃点饭,快点做正事。”饭碗随后带了上来。吃好饭,饭桌挪到西边,四碗茶端了上桌。昂弼走出屋外,爆竹、小鞭便放了起来,菩萨面上大红蜡烛点了起来,香气缭绕。
姜复肜充当司仪,谢存香将金妙花搀了出来,她头上顶着一块红布。丛干便跟她拜了堂。姜复海快活地说:“丛掌柜呀,你就别把新娘子送进洞房里,现在你就把红盖头掀开来,好让我们在场的几个人望望新娘子的芳容。”
丛干慢慢地掀开红盖头,只见金妙花梳的鬏儿特别肥大,斜插长发针,正中插的是红色步摇,鬏儿缠着一半的红头绳,凤钗插在头中间,两鬓各插了两个银色发夹。身穿大红花衣裳,系上绿色长裙遮住双脚。金妙花笑着招呼道:“姜知事、姜员外、徐掌柜、昂掌柜,我家招待不周,还请你们多多包涵。”随之鞠了一个躬。姜复海笑哈哈地说道:“丛夫人,你客气了。我们这些人都是丛掌柜的好朋友。”
周丽华、谢存香两人将金妙花拥进了房间。谢存香关上房门,说道:“他们男人在一起谈正事,我们女人就谈谈家务事。”周丽华说:“丛夫人呀,以后你跟存香两人经常到我家玩玩。我们这些妇女难得与人接触,时间长了,性格就容易孤僻。”金妙花说:“世道就是把我们女人看死了,一丁点自由都没有,男人惹下了祸,竟然还要女人来承担。你说气人不气人。”
隔了一天,金妙花就将头上的红头绳拿掉,换上青布衣裳,除了油光光的乌发表明她是个新娘子。她在张罗着,将店里店外收拾一新。第三天,镇上人前来购买日常物品,称点盐打点酱油。金妙花给客人拿货,算账一点都不误错。
有个买好东西的人说道:“丛师娘,你家夫君呢?”金妙花笑着说:“我家老板他出外到城里进货,明日饭后才得回来。”
顾客都走了,金妙花念叨道:“想不到我跟命运死呛,呛来呛去,还是一般女人相夫生子的命运。唉,聂双云她这当儿做什么去了呢?我们两个毕竟有两年多的姐妹情谊啊!”